相恋四年,同居两年。当她说出分手后,我去网吧打了一整天的DOTA。在游戏中疯狂地骂队友和对手。14个小时,看着VS号从9级变成了6级,频道里恶评如潮。我开始有点清醒了。我已经很失败了,难道还要让这么多人知道我的失败?不就是个女人么,我自嘲地摇摇头。然而一想到这,心底隐隐作痛。游戏打不下去了,无力为继。站起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才想起一整天没吃没喝了。走出网吧,路边随便吃了点,回到家中倒头就睡。我想,我是真的累了。
第二天被闹钟习惯性地吵醒。我伸右手关了闹钟,然后伸左手去摇她。摸了个空,才想起已经分手。眼泪不真气地涌了上来,蒙被子里留了会才强打精神去洗漱。刷完牙,又惯性地喊了声“帮我饿哦问问有优美口气”。平时我量洗漱完都会让对方闻闻是不是有口臭,每当闻到她茉莉花香的牙膏刷出来的气息,感觉一整天都开始香起来。没得到预期的响应,我怔了怔,是啊,再闻不到她的茉莉花香了。我无奈地哈了口气给自己闻了闻,好像有口臭,然后狂刷了3次牙,闻了3次,然后气恼地扔掉了牙刷。
转眼3个月过去,这3个阅历一有空闲我就出去散心。我不敢呆在家里,家里还有她的味道,闻着心痛。不就就迎来了长假。
我和她都很向往心中的神山珠穆朗玛。不过她一直舍不得花那些钱。她说要攒下每一分能攒的钱,和我一起买一套自己的房子,共筑爱巢。每次她说起这个,我都会刮她的鼻子,说她小气鬼。她皱皱可爱的鼻子:“等你挣大钱了,再奢侈也不晚。”我只有愧疚。抚摸着她的头发:“苦了你了。”她轻缩到我怀里:“我愿意。”那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长假就去看看神山吧。
我我坐上了去西藏的火车。带了两样东西,一个她平时记账的小本子,一张她的照片。本子里有一片枫叶,是一起上学的学校里捡的。还有一根头发,是我在床上翻找出来的她的头发。照片,是她感冒了缩在床上,我在一旁照料时忍不住偷拍的,因为那一刻,她是最柔弱最惹人怜爱的时候。窗外的风景不重要,导游的解说也不曾听进去半个字。我只是看着她的照片,在心里默默地告诉她,我到了哪里哪里。
终于见到了心中的神山,伟大的珠穆朗玛。真正不朽的存在。第一眼只感觉到了他的霸气,在他的面前,一切都那么渺小。渐渐地,更像是一位看透世情的老者,阳光下白雪反射出的光芒就像老人家慈祥、包容一切的目光,让人感觉到安慰。我对着她的照片说:“我终于带你来看珠穆朗玛了。”说完这句,心怀似乎一下子打开,一扫之前的郁闷,旅途也开始有趣起来。
回来后,我写了篇文章发了给她。我想告诉她我看到的神山,我想告诉她一路上的见闻,想告诉她,她的小本子上记得有多零碎。文字娟娟,不知不觉中流淌出了我对她的思念。写到最后,我鬼使神差地写了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我决定,给她打电话。
我曾意气之下删掉了她的号码,可这个号码已伴随了我这么久,哪能说忘就忘。我不喜欢记号码,从上学时我就开始将重要联系人的电话记到本子上,为这个她还笑我智商低,连个号码都记不住。我从来没告诉她,通讯簿的号码我其实已经倒背如流了。她的号码永远放在了第一位,我又怎么可能忘记。
电话拨通了,第次后她终于接了,他的声音有点哑,而卧却止不住地忐忑了起来。“亲爱的,请听我说,别急着挂,我去过珠峰了,带着你的照片一起去的。刚给你写了封邮件。我引用了你微博上的一句话,做了点改动。我想亲口说给你听。走过天涯海角,见识过天的蓝,海的阔,山的峻,水的柔,凡俗的一切似乎远离。然而这一切美丽的背后,我都看到了你的影子。天蓝如画,画着你的笑脸;海阔如镜,映射出你的颜容;山峻如剑,抵不过你的目光;水柔如绢,比不了你的软语轻喃。”我顿了顿,“亲爱的,我想你了。”说完,眼泪开始流了出来。
听筒的那一边,一段时间的沉默。然后传来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渐渐地,传来呜咽的哭泣声,我静静地听着,就像平时抱着她听她在耳边低泣一样的感觉。我知道我已经止不住地想她。哭声渐止。我忍不住强势道:“我马上过去接你。”等了很久,似乎一个世纪那么长。“恩。”
“你等我。”我夺门而出,只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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