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静安寺赶回在杨浦的住处,正是下班高峰,942路公交车走走停停,到终点时天已经黑了。
下车后,还有一段路要走,路上接到个搞推销的电话,他们还在上班,都不容易,我只好配合他,一路附和着到家了,客气地说声“谢谢,有需要联系”,挂了电话。
走上二楼住处,打开门发现屋内一片漆黑,最近水龙头坏了,正间歇性的滴个不停,摁开灯走进里屋,发现飞鸿还在睡觉,他毕业后准备复旦考研,晚归早出,有时会在下午睡觉,现在他睡得正酣。
我撂下肩包,一下子倒在床上,这时移动外呼打来电话推销宽带,每月都会接到这样的信息,我只得习以为常地告诉她已经装了宽带,而且你们的同事说财大小区移动宽带没有据点,谢谢了。这时,我突然觉得异常的孤独,因为除了他们,几乎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有父母在河南的老家,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又上了年纪,靠着家中五亩薄地,收入甚微,而我从老家跑来这里,辗转在城市的边缘,前后差不多有12年了,换了几份工作,拿着普通的薪水,孑然一身。
父亲说,相比家里,这里更有机会。可是又能怎样呢?跌跌撞撞满身伤痕,我宛如一只失群的羚羊,奔跑在虎啸猿哀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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