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住在山里,诺大一个园子,常住的也就十几、二十几家。所以,邻里间关系格外融洽。
八月十五,几家相约共同赏月。
就在小尚兄弟的小院,摆上了何哥家抬来的大桌面,五家算起来11口人呢。每家都是半老不老的两口人,还是人家刘老弟的女儿好,能进山陪着父母过中秋。
说好了,一家做两个菜,大家一起聚聚。
刘老弟下午就支起了后院的柴灶,大铁锅炖公鸡、炖胖头鱼,都是硬菜。王哥酱肘子,切了一大盘肘花,又摘了一篮子自家地里的蘸酱菜。孟老弟亲自上灶炒菜,露了一手,厨艺不凡。高手云集,连平日里主厨的小尚兄弟都退到二线打下手。像我这样的也只能干干水案了。
还是人多力量大。没多大一会儿,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就绪了。
小尚家的小院真好,院子里的葡萄藤、南瓜藤、葫芦藤从两侧爬满了架子,织成一张密密的网,遮荫纳凉。藤条上缀满了一嘟噜一嘟噜的葡萄,有紫的、黄的,好几个品种。伸手摘下几粒尝尝,嗯,不一样味,却是一样的甜。看来,小尚地里的粪肥没白上,真有劲,不仅园子里的菜蔬长得好,瓜果也长得好,架子上的垂蔓吊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葫芦和南瓜,煞是好看。
葫芦=福禄坐在绿荫下,邻里们喝点小酒,边吃边聊,十分畅快,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但谈兴未减。碗盘拾掇下去,摆上葡萄、月饼,继续聊天赏月。
是时候显摆一下我的本事了,我来给大家泡茶,也露一小手。
结果,刚刚两泡茶,一只吊在藤蔓上的大葫芦瓜熟蒂落,从天而降,直接就砸中了桌面上的一只茶杯,“咣当”一声,桌面一震,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真够吓人的。
没事儿,没事儿。这时,邻居刘姐说话了:好事儿啊,这叫“福禄”天降。
嘿嘿,厉害了,我的姐。
秋葵
我家屋后有一个园子,不大,约有40多平,不知换算成农民伯伯的计量方式,算是几分地。
小园收获多园子里种了芸豆、豇豆、青椒、茄子、黄瓜、西红柿,换季时补种了萝卜、白菜、小葱。每样菜,种得不多,一垄半垄的。专门辟出两畦地,种了芹菜、韭菜,花箱里种了香菜。栅栏边种了芑豆,我们家乡俗称猪耳朵,开紫花,顺竿爬,柔软的藤蔓竟能凭空抓住栅栏外的树枝,爬到树上,结得一串一串的豆角。
去年,在园子一角还移植了一棵花椒树,是朋友老家动迁,把花椒树迁给了我。挺好的,老树当年就焕发生机,结了好多花椒粒儿。这么个小园子,满足了我在夏秋两季的菜蔬所需。最重要的是,新鲜,纯绿色,无农残。
噢,对了,我还试种了一垄秋葵呢。
初识秋葵,是在超市的蔬菜档。黄绿色的,有时也能见到红色的。纵向有棱,两三寸长,像羊角,我以为应该叫羊角豆。问了理货员,这东西怎么吃法?答曰,怎么吃都行。切成段炒着吃,水焯后拌凉菜吃,蘸酱生吃都行。后来在饭店还吃过烘焙的秋葵干,脆脆的,酥酥的,也好吃。
有的人不吃秋葵,不喜欢秋葵滑滑的粘液。我不忌口,还觉得挺好。有文章引用专家的话说,秋葵特有营养,富含这样那样的稀缺元素,很补的。我忽略这点,只是喜欢秋葵的口感。
第一次种秋葵的种子,还是在茶社喝茶时一位茶艺师给的,她妈妈在家里种秋葵,秋天留了种子,送了我一角。回家剥开后,里面是一条条筋膜,隔成一个个腔室,每个腔室里都有十几粒圆溜溜的饱满的种子。
开春后,翻好地,备好垄,一个埯里撒上三五粒,盖上土,略微踩实一下,和种苞米没什么两样。操作简单,自然生长,不挑剔。刚出小苗时,是蒲扇一样的圆形叶子,叶缘有着不规则的小锯齿。渐渐地,小苗长高了,叶子也变了,齿状的裂痕加深,蒲扇一样的圆叶子变成了张开五指的手形叶子。开花了,开一朵朵的白花,有着深色偏紫的底子。花谢了,顺着叶子的走势,左一枝右一杈地,疯长出一角角的羊角豆,蓬蓬勃勃,盎然向上。
秋葵虽说只有七八棵,在秋葵成熟的高峰期,每天早起采摘的都够炒上一大盘的。但我最喜欢生吃秋葵,省事儿,摘下来就势在水龙头下一冲洗,趁着新鲜劲儿咔嚓咔嚓大嚼。清香、爽滑,白嫩的籽粒儿有些许弹牙,口感最佳。如果哪天,偷懒了,早上没采摘,晚上下班回家再摘的秋葵,只一天时间,果实就老了,有了筋络,口感上明显差了一截。
看来,有些事情是要亲自动手试试的。不试,怎么会知道,像秋葵,这种原产于非洲的植物竟也能在东北生长。只要天气暖,日照长,肥料足,一样会生长的很好。
我说了,可有的朋友还是不信。没办法,只好夏天时在家里张罗一次烤串,请你来撸串时,顺便去园子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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