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不要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期望。它能给予你的一切:金钱、欲望、名声、社会地位等等,都会反映在他的工作、心灵的平衡与作品的道德力量中。一位作家,无须看重社会威望:在社会里得到越多赞扬,会在其作品中失去越多的道德重量。一位作家也不能承担住任何职务与官协,只能负担一个,那便是他的名字。在这世上,他唯一的财富便是自己的作品,也不要去积累钱财,不要任何动产与不动产:在生活中,自由地安排工作,一行乏味的文字都不要去写。依照他最崇高的信仰,只能接受永不妥协,不含有与任何社会成见或流行作品等价值的报酬。也不能在意他是否“喜欢”,或是“不喜欢”自己的作品:不要在意在世或身后自己的作品会如何流传。
作家应该保持贫穷:倘若他有机会得到一大笔金钱,给自己力量让他远离成功;倘若别人贪得无厌的双手为他点燃了获得荣誉的激情,得亲自拒绝这些拦路虎,远离政治;保持批判的态度,当然首先得极其严苛地评判自己,否则没有资格称自己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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