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佛!
顶礼文殊智慧勇识!
顶礼传承大恩上师!
21岁,那些花前月下的事,与她无关;21岁,那些少年搁浅的梦,早已淡忘;21岁,那些悲欢离合的苦,她已看清;21岁,她做了喇荣五明佛学院闻思班的法师;21岁,她正做着,续佛慧命,利乐众生的事。
第一次见她,是在闻思班的小经堂。她坐在她的法座上,寂静,庄严,清雅,素洁。如一朵空谷幽兰,静静绽放,不染尘埃。她妙语滔滔,如舌绽莲花,芬芳不绝。很难想象,一个21岁的女子,怎会有那样慈悲淡定的神情;一个21岁的女子,怎会有那样精辟独到的见解。
据说,她14岁在学院出家,16岁可以做法师。只是因为年龄太小而延迟。我对她充满好奇,每一次看见她,都会莫名欢喜。在大经堂,我常常忍不住刻意张望,搜寻她的身影,在密密麻麻的红色袈裟之中。她总是端坐,捧着她的法本,沉静专注,如如不动。
极乐法会的第一天,她竟然奇迹般地,坐在我身旁的雪地上。那时,僧侣们聚集在居士林山脚的空地上。他们席地而坐,默默念诵阿弥陀佛心咒。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在那片红衣袈裟之中,而是,坐在挤满居士和藏人的山坡。她坐在我的身旁,令我惊喜异常。那时,我常常找不着念诵的仪轨。她总是会心领神会地为我指点;她还给我一把米,让我在适当的时候洒向空中,供养诸佛圣尊;她甚至为我拍了一张照。我们几乎没有交流。但她裹着大氅,默默持咒,寂静温和的神情,令我难以忘怀。
一月的一个晚上,上完上师仁波切的课,闻思班的马师兄低声对我说:“明天早上我要去法师家,她将为我剃度,你陪我去不?”“当然去!”我脱口而出,兴奋异常。其实那时,离《入行论》考试只剩一天的时间,而在那之前,我感冒差不多半个月,一直未见好转;同时,又连续两晚失眠,每晚几乎只睡两三个小时。而且剃度那天得五点钟之前赶到法师家,因为不能耽搁早上七点半的辅导课。但是,我还是满心欢喜,早上四点钟就起了床。我知道,我其实,是想见那位,21岁的法师。
她和她的母亲住在一起,她们穿着同样的僧衣,有着同样温和寂静的面容。房子很小,但是布置得洁净而舒适。进门的一间是厨房兼卧室,窄长窄长的,约莫六七平方。另一间是佛堂、书房兼卧室,大约只有五平方,法师就住在这里。佛台很小,垂着带褶边的精致布帘。沿墙的书柜上摆满了书;沿床设置的高台既可以当饭桌,又可以当书桌。红的地毯,白的人造毛坐垫,烧得旺旺的炉火……在零下二十多度,鸡蛋冻成固体的喇荣的寒冬,法师的家,显得那样的亲切,温暖。
马师兄忙不迭地向法师介绍我。但是,很显然,她已经认出了我。她说,我们挺有缘的,极乐法会还坐在一块儿。她认出了我,即使我穿着藏袍,即使我只听过她一次课,即使我们只近距离见过一次,即使来来往往的居士成百上千。她认出了我,令我如此感动。
没有哪一个清晨,让我如此快慰。看着她亲手为马师兄剃度,而我就站在旁边,端着盘,接住那些最后的毛发;看着她亲手为马师兄换上僧衣,穿上她送给她的黄金甲,将她变成一位虔诚庄重的僧人,我看着,心生羡慕。她总是能洞穿我的心思,她说,是不是心里痒痒啦,什么时候你也剃呢;她将一个相当精致的锦囊放在马师兄的头上。她说,那里装着她所有的宝贝。接着,她又将那宝贝放上了我的头。那时间,甚至更长,更久。那一刻,我想哭又不敢哭,我想起了上师,上师也曾经这样为我摩顶;我坐在她家白色的人造毛坐垫上,喝着她母亲炖的粥,吃着煎饼和咸菜,和她们低声交谈……
我不知道,我与她有着怎样的缘,她令我如此仰慕,心生欢喜,感动莫名。她是闻师班21岁的法师,她叫圆焰师还是圆焱师,我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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