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陆汉对于宗教的说法,布朗小姐补充的说:我的复乐园英雄,不过你这样的对于宗教的说法仅仅是对宗教的一种解释,你这样的解释作为宗教信仰的一种参照物,其实这同把宗教信仰视为人的心灵鸦片同一渊源,我认为宗教作为人类心灵寄托的载体,它还有关注人类存在方式的自尊方式。
大陆汉听话听音,自然捕捉了布朗小姐无非指涉的是马克思关于宗教信仰的说法,马克思是无产阶级革命理论大师,可是马克思也是人,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革命思想的开创无不打上十九世纪的时代烙印,可是对于布朗小姐的这种指涉,别以为大陆汉远离失乐园,并进行复乐园的行动中会听她的,而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到家了,是将他告上法院的女强人团聚,看看法院到底是判他失乐园还是复乐园,当然回归家园中,其中还有他不可放弃的,这就是不管他是否遭到失乐园的命运,而他作为一个回归家园的大陆汉,他当务之急有权利与女强人同床共枕,而这样的同床共枕的肉体交流,难道不意味着复乐园的脱裤子割尾巴的思想勇气,在他的伟大性格锻造中崛起吗?而在这个复乐园的崛起过程中,他不会忘却他的由来已久的审父的潜意识的崛起。显然大陆汉与布朗小姐的这种旷日持久的思想对话是现实的,也是超验的,有与神预约的一面,也存在不可通约的一面,而且他们的这种对话随着一声高昂的汽笛声,不得不中止了,而且船上的港口大陆官员酒足饭饱了,开始下船回港了,而大陆汉为了启动他的复乐园使命,也为了兑现与船长赌注的船期,自然将采取不光彩的手段,并带着烟酒之类的消费品与大陆官员一起下船了。
又一声短短的汽笛声,中国海员钱学军狠狠的把船上的缆绳丢下海,酸甜苦辣的说:他娘的,你钟国强才他妈的一个月时间就守不住空房了,而我们中国海员呢?只能留在船上傻汉子等老婆,公不公平?而站在一边的肖剑侠不满的看了钱学军一眼,无所谓的说:他有他的当务之急的事,我们不仅要理解他,而且还应该尽可能的……
是的,他说不下去了,直到这时,他道出了他对钟国强的困惑,他才感到他内心隐隐作痛。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他的人性与他的特殊职业,在如何认识钟国强的问题上凸显出来,虽然他的特殊职业孕育了他的那种一不拜父母二不拜皇帝的性格,可是他现在所面临的是他不得不出卖钟国强的问题,而且他的这种出卖行为让他感到自豪,也让他感到尴尬与后悔,以至于让他后悔的下意识的跑到船头,苦涩的凝视着渐渐消失的拖轮与掀起的神秘的海浪花,而这样的人字形的海浪花让他感到天旋地转,让他觉得由于他的出卖,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命运等待着钟国强,也不知钟国强会遭遇什么样的厄运。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泼出的水显然收不回来了,显然由于他的出卖造成的恶运不可挽回了,而那个携带着无法预测命运的拖轮在肖剑侠的天旋地转的目光中已经模糊不清了,而且周边的海面也掀起灰色的浪花,有恃无恐的紧紧追随着拖轮,却又被拖轮的螺旋桨切成人字形的银链,生龙活虎的像一个渐渐张口的大鲨鱼,恐惧的向钟国强的不可测的命运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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