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高考以后是什么?憧憬着未来的大学生活,但是我想谁也不会忘记艰苦的高中生活,那里有那么多艰辛与快乐。同样,中考也是毕业季,也是离别季,大学毕业更是如此。在这个夏季,总有离别的眼泪让我们擦了又擦。
最近打了几个电话,和几个想见面却总见不到面的朋友聊了下,聊的都是往事。时光转瞬即逝,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事关隐私,我就不指名道姓的说是谁的故事了。
老A是我老同学,感情很铁,即便现在好多年不见了,打通电话依旧是那么亲切。我们谈起分别后的事情,谈起我们当初的班花,谈起我们曾经暗恋的女孩儿。嗯,说起暗恋的女孩儿让我们找到了共同话题。我说老A,你坦白吧,是不是喜欢白晓婷。
老A说:得了舜子,那是你的梦中情人,我暗恋的人你猜不到。
嘿,我说小样,咱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你咋还藏这么深呢?
其实舜子,我那也不算是暗恋了,我后来表白了,只是结果不太好,也就没跟你说。
怎么了?啥状况?
老A沉默一会儿,然后慢慢说:还记得吗?当初我们一起在济南的时候,考美术,她考哪所学校,我就考哪所学校,就是巴望着以后能上一个学校,能继续远远看着她。
我沉默,没有吭声,其实这感觉仿佛很多人都有。
有一次我们报了同一个学校,并且分到了同一个考场,考场很远,很偏。我帮她拿画板画具,一起打车去考试,就我们两个一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很高兴。当时只觉得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间,太高兴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断巴望着这出租车一直开下去吧。
后来再有报名她会主动问我一起去,我求之不得,有次报名一所名牌学校,因为人太多,发生了大范围的拥挤,有很多女孩子都被挤哭了,我站在她身后,为她撑出了一片空间。那次,她靠在我胸前,我闻到她的发香,那种幸福感,啧啧。
那次以后我们关系就好了很多,你知道我画画水平差,文化课成绩还是不错的,她会问我很多问题。
我说你吹吧,你文化课成绩好?还比我好?我幽幽的插了一句。
别贫,跟你有鸡毛关系。说我的故事呢,想听不?
想听,想听,我嘿嘿一笑不再插嘴。
后来你也知道的,她拿到了称心的大学通知书,而我,名落孙山。人家上了名牌大学,而我只是高中毕业,虽然后来也联系了许久,但慢慢的往事如烟,慢慢的烟也就淡了。
真TMD诗人,我讪讪一句,你说的是李霞啊。那清高的女孩儿,到现在还单身呢,是不是被你害得?
老A许久没吭声,是不是也与我无关了,我现在都是孩子爹了,哪还有心思关心别的事情,过去的都过去吧,正在经历的才是最重要的。对了,你和白晓婷后来咋样了?表白了吗?
我说,白晓婷是谁啊?
滚蛋,只会探听别人的隐私,自己的事情却闭口不谈,不够朋友。
那你咬我啊!我嘿嘿一笑。
说实话舜子,你写东西我不反对,但是千万要注意隐私,你现在也有一些粉丝了,别乱写,你那粉丝都是咱朋友照顾你,你写的是谁其实大家都知道。
我说不用你操心,给你打电话是看得起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老A说:舜子,真想和你喝酒。
我不禁有些心塞,眼睛酸酸的,谁不想呢?记得咱们当初约好的每年聚会,但是每年都没有见过。那年我独自去学校看了咱们一起吃饭的地方,看了咱们的教室,咱们的宿舍,咱们的宿舍竟然被改成了女生宿舍,真是不可思议。
是吗?老A大惊,墙上刻着字呢。
什么字?
嗯,这就不告诉你了,老A嘿嘿一笑。
刻的再深的字腻子粉都能给你盖住,过去的就过去了。
是的舜子,但是我们的情谊永远不变吧。
我说是的,永远不变。
其二
老B是我大学同学,同系不同班。打篮球认识的,关系不错。经常一起打球,喝啤酒。那时候穷,不舍得喝醉,不是因为醉了乱说话,是没钱买得起喝醉的酒。有一次老B非要请我喝酒,非要喝醉。我看他大抵是受了刺激,不敢说不行,那就喝吧。原来这小子失恋了,咋回事呢?暗恋许久的一个学姐,他鼓起勇气跟人家表白了,人家学姐说老家里有对象,已经订婚了,于是他伤心的一塌糊涂。
我说你真是个笨蛋,订婚又没结婚,只要真喜欢,全力以赴的去追求,最后即便没有追上,起码不会遗憾吧。
嗯?那哥们眼睛一亮,端起杯子咕嘟嘟喝完酒,站起来就跑。
哎!NND结账啊,我在后面对他喊。但是他却已经跑得没影了,半月生活费就这样被他糟蹋了。
毕业季,老B又把我叫出来喝酒,还是非要喝醉。我说你先把钱拿出来,我钱不够喝醉的。老B一瞪眼,怎么,你害的我那么惨还让我请你喝酒?
我就纳闷了,什么叫我害得你那么惨啊!
你让我去追求小倩(那位学姐的名字),死缠烂打的追,最后手也牵了,眼看就要有所突破了,她都改口说同意做我女朋友了,但是她却该毕业了,哭着和我分手,还说毕业就回老家和未婚夫结婚。我心疼啊舜子,我心疼你知道吗?我心疼死了,都怪你,你说你瞎掺和啥啊,你说你请我喝酒冤不冤?
看着老B捂着胸口痛苦的那样,我还真不好说啥,摸摸口袋,心想还有点碎银子,那喝吧。
那天老B的酒量明显不行,几瓶啤酒下去舌头就大了,舜子啊!舜子哥,谢谢你出的馊主意啊,不然我就不会感受到那么多甜蜜,虽然依旧有些遗憾,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欠你两顿酒,我欠你的,我早晚还给你。
我嘿嘿赔笑,这事谁也不怪,怪她是小倩,而你却不是宁采臣。
小倩,小倩,老B嘴里念叨着,那表情仿佛宁采臣和自己的小倩阴阳两隔。
昨天我拨通了老B的电话:喂!老B,欠我的两顿酒啥时候还啊!
老B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舜子哥,你来北京几顿酒我都请。
我说那不用,我就想你回景德镇请我去小街巷里喝啤酒。
那么,我问问同学们,谁还想去?
2017-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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