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的故事。
昨天买回来的膏药贴了一张,早上起来腰还隐隐作痛。
刚出房间便遇到同伴。
“哟,你这腰还没好呢?”她一脸惊讶,同时略带坏笑的说到。
“这有什么办法呢?你看我这走路的姿势怪不怪?”
“怪,和昨天一样的怪。”
早饭后是日常的上课,但在今天这个节骨眼儿上很多的是排练。
早上九点多,呼啦啦的风吹得旗子猎猎作响,一层层的水汽从山腰飘过来,那淡淡的白色从眼前飘过让人感到一阵凉快。
在这种好天气下,我们一上午就用于排练,但无奈小朋友们有好动不安的天性,这个上午的排练却不尽人意。
从镇上来的两位领导在饭后说去走访村里,理所当然的将我们一行也带上。
前前后后一共走访了好几家,爬坡上坎,每个都走出了汗。
这里我想说的是关于杨建的故事。
我们一行人还没到杨建的家,就在半路碰上了他们爷孙两人。
杨建和他爷爷从路边的差树林里出来,杨建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小竹篓,走近一看,里面全是青幽幽的嫩茶叶。
一路说笑走到他家,看得出来,杨建爷爷是个很健谈的人。
从和他的交流中,可以看出我爷爷那一代人独有的特色。
“要是他在学校有一点不听话,你们放开胆子收拾他,我绝对不会说啥子,他成绩不好,我经常都在说他,他就是不听啊,昨晚上我还在讲故事给他听,就是想喊他争气些,他妈妈前年丢下他的时候才八岁,丢下他姐姐才十五岁……”
听到这里,我不禁很疑惑,为什么这边有那么多人没有妈妈,他们的妈妈都这么心狠?孩子可以说放就放?
我不善言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是个粗人,没文化,我爷爷和我爸爸一辈都没文化,我们几代人都是吃了文化的亏,我就想我这个孙孙不能再吃亏了,我教育他啊,他就是不听话,他妈妈这丢下他们两个又不管,我就是想他争口气啊……”
“那他爸爸呢?现在在哪里啊?”我试探性的问到。
“哎呀,他爸爸,你别说他爸爸,是个晃晃,一年四季在外面打工,也没挣几个钱……”
一提到杨建的爸爸,爷爷便激动起来。
“他妈妈前面在那边送水的时候,摔到坎下当时就死了,你说那个晓得她年纪轻轻就丢下这两个娃娃嘛……他妈死的时候,他爸爸还在江苏,和他兄弟,就是我那个老二,一起坐飞机才赶回来,这老二也不是个东西,嫂嫂死了还说想不回来,我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催,两兄弟才坐飞机回来。”
听到这里,我才回过神来,原来杨建的妈妈是因为事故去世的。
“哎,爷爷,这是个意外……”
“对啊,就是意外,她还在镇上买了意外保险的,还是拿了一笔钱,就用这笔钱他爸爸拿去干生意咯。”
杨建爷爷稍显激动的给我说到,好像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和他说过话,看得出来,他很想把心中的烦闷吐露出来。
“那他爸爸是一年回来一次?”
“不,前两个才回来了,这又走了,现在又重新结了一个这镇上的。我就是经常给这个娃儿说啊,要他争气些,妈妈又走得早,爸爸又隔着百条河,千匹山,全部都要靠自己啊。这狗日的,硬是听不进去。”
“爷爷,现在他还小,等稍微大一些就好了,娃娃都这样的。”
“还小,都十岁了。”
爷爷噘着嘴说到,像是在责怪杨建一样。
“他这不是也帮着采茶的嘛,还是多乖的一个娃娃。”
正说着,杨建姐姐背着竹篓回来了,采了满满一背篼的茶叶。
姐姐耳朵先天就有些问题,需要带助听器。姐姐面容清秀,见我们在院子里,她对我们笑了笑便背着背篼进里屋将茶倒在地上。
已经是下午六点,爷爷还意犹未尽,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同人说过话了。
起身告辞他们,离开的是一个多灾又多难的家庭。听完他们的故事,不禁让人沉重。
风雨总会有,晴天也会来。
再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