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最期盼的月份非三月莫属。
虽说从元旦开始,人们就高呼起“跨年”的口号,但到了春节不少人才说起“新年到”。而对于从2岁开始,当了这么多年学生的我来说,三月的开学才是新的起始。
离开校园时满园馥郁的腊梅无迹可寻,企图再,于空气里,探索出一丁点弥留的、不舍的香气,然而没有。有点遗憾的时候,瞬间又深觉不该。三月到了呢,哪里缺花香?
Any field of life is a cloth with countless separate loops.
要我说,生于三月,也是千千万万缕原因汇聚起来的,上天对我的恩典。
学校的花树
我喜欢3这个数字,我爱它。
它不像1的笔直坦率,它有百转柔肠,才得以将太阳看成生命和希望;
它也不像8的圆滑饱满,它听得懂“月有阴晴圆缺”,看得明白维纳斯的断臂之美;
它更不像4锋芒毕露,它深谙恰到好处是什么火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弯折出温和的弧度。
它似一只静静聆听的耳,既听土壤里悄然生长的幼芽,也听笑脸下别人听不见的腹诽。
它也像蜷缩着、即将伸展的人,让我想起伸懒腰时贯穿全身的舒畅。
它还像侧飞时蝴蝶的双翅,飞去的地方,不知是蓝天或树枝上一片将落的叶,还是深谷或者青苔下一粒顽石,正应那句蝶难留。
圣经里,耶稣死后3天复活,3是新生;圣父、圣子、圣灵为上帝,3是神;只有上帝知道的3层天,3是天堂。
过了这么多年的三月:其实三月并不简单我喜欢三这个汉字,我爱它。
手写起来,它的每一横都不一样,起笔收笔都有独特的韵味。它们看起来,互相平行,各有距离,不太紧密,也不至于疏离,秉持着相处有度的原则,和谐美丽的存在着。
一家三口,三双碗筷,三种笑声,交织成最美好的有声画面;
初中三年,你学会暗恋,学不会爱情;
你会偷偷涂妈妈的口红,或者穿爸爸的西装;
你以为自己是个小小的烦恼少年,直到高中三年,
你渐渐明白什么叫未来的迷茫,犹豫在辽阔的题海中;
你知道怎么写情书,可不知道怎么画以后的蓝图。
三木成郁郁葱葱之森,三日成明明晃晃之晶,三水成浩浩汤汤之淼,三火成熠熠光华之焱。
三毛叩击着我对生活最初的向往之心。再多的人诟病她的文字没有深意,我还是觉得她留下的每一句话都好,好到矫情我都为她叫好。
仍旧是学校的花我写到第三部分了,月亮在窗外圆着。
庆幸我赶在三月快结束的时候亮出了嗓子,“哇”那一声,其实是我还不懂怎么用正确的音调来表达我对这个时间的这个世界的赞叹。
哇,三月真不简单!
每天的阳光都丰足,透过稚嫩的绿芽后,携带着不刺眼的光芒。从新年里习惯过来的人们,做起了新年计划,定下来新年目标,并且在三月才真正有元气去实行。
懒散被收起来,打起精神,充满劲头,趁着蚊子还没肆虐的时候大胆地闯东走西。
新的一年仿佛从三月才真的开始,僵硬和麻木就是暂时的阴霾寒冷而已,遇上阳春三月,冰雪都消融的。
挨过了冬天的老人终于能长吁一口气,一年一年的冬天,过得像在闯关。什么关?鬼门关。老人放松下来的心让雪峰不再冷漠全敛,俏皮的雪水叮叮当当摇铃儿似的开启旅程。这摇铃儿太响,惊得重回课堂的学生渐渐从有点迷幻变成完全清醒。
三月起,你追我赶了一季的昼夜平息了怒气,逐渐平等相对。
这份心平气和,不想还激起了恋爱的气息,任由其穿梭在恣意盛开的桃花中间,只见人们眼神里尽是缤纷色彩。
我为三月而生。
杨柳岸,春色满,长裙款款,掬一捧微风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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