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此节若是以主线(明线)、副线(暗线)来看,会更直观易懂一些。
主线:“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虽与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以古讽今的反用。
副线:“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我能为君约与国,战必克”——长君之恶(第七节)。
赏析1(以古讽今):
首先,为何说是以古讽今的反用呢,是因为一般而言以古讽今是古在前,今在后以平顺作为说理手法的,而在文中却以今作为首要对象来论,故言其为反用。其次,在文中孟子所言及的“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的今与古,在我们现在看来都属于古代,所以若是用更精确的话来说,是以古讽古(以远古(三皇五帝(舜))时期讽刺当时(上古))——以远古圣贤的作为讽刺当下上古时期侍奉君主的人的作为。随后,在文末直接点出这样的君主是无法长期治理国家的。
赏析2(长君之恶):
在第八节中有较多提及长君之恶的问题,在这里仅仅联系一下文句内容。
1、“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
2、“我能为君约与国,战必克”
君主不一定有开辟土地、充实府库;约与他国,战伐必胜的想法,但是作为臣下的不谏言以仁治国,反而却一心想要帮助其君开辟土地、诱导战争,可谓与儒家思想完全意义上的背道而驰。这也从侧面给予了第八节中孟子对禽滑釐建言中的“徒取诸彼以与此,然且仁者不为,况于杀人以求之乎?”提供了两类较为实在且在侍奉君主的人中泛滥的例子(长君之恶),且,可以说作为承接第八节的第九节而言,第八节中“君子之事君也,务引其君以当道,志于仁而已”给予整个第九节以正确的政策领导方针——君子侍奉君主,应一心一意地引导君王走上正路,用心于仁罢了。
提(第七节、第八节、第九节)【战争】:
第七节:战争的起始(原因)。
第八节:对于君子而言如何反对、阻止战争。
第九节:(不以仁道治国)战争的必然结局。
引申(以古讽今):
在没有圣贤的如今,其实没有一个人拥有以古讽今的权利,最多只是自己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的生活以及生命的状态(向圣贤学习,做好自己)而已。所以,看似明面上有很多措辞非常严厉的语句,其实再如何丰满都只是个人的牢骚罢了,甚至包括此节内容中孟子的以古讽今也许也只是其个人的牢骚,根本无法改变社会的现实以及战争的状态。
换言之,对于以古讽今而言,其实是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表达,正因为无法改变时下现状,才会借用圣贤充斥时的年代所追寻的圣道来对当下做一番讽刺,依旧是希望治国的君王能够有所触动从而听从(没落)圣贤的建议,以仁治国,然而,可惜的是,君主是否贤圣早在君主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决定了,除非圣贤有权利成为治国的主导而并非辅佐。也即,圣贤有能力改变无良的世风,但是他没有权利去改变;君主没有能力改变无良的世风,但是治国的大权紧握在其手中(一例:某奇对某普的建言以及最终的效果)。
那么,真正的以古讽今又变成了形式上或是内涵上的问题了(不再是口头上或是思想上的问题),也即,当自己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不被世俗所吞噬,沿着圣贤之道一路走下去,走出属于自己的圣贤之路时,就是真正的对世俗之道(贬义)的讽刺。
另言之,以古讽今的激活条件是为当今世道并不在圣贤之道上,若当今世道确实在圣贤之道上,则无需以古讽今。也即,真正有权利以古讽今的人是为圣贤,且此圣贤拥有其自身的圣贤之道(治世之道)。
总而言之,盛世的到来标志是为圣贤成为治国的主导力量,那些向往与追寻着圣贤之道的人们成为圣贤治国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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