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们都走了,我只能忍痛爬起来蹒跚着走回工棚。但我并不想屈服,老板不讲理,我相信之大总有讲理的地方。上班没钱,不上班也不过没钱,明天我一定要去找一个讲理的地方,为自己也为工友们讨回一个公道。
没想到的是在我准备上床休息时,工头拿着一小叠钱来到我面前,抽了五张大团结给我,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我滚,别在这里给他惹事生非。
我不能这样轻易离开,难道这个社会真的没王法吗?我死死地看工头的眼睛,想要他给我一点支持。
“滚吧,老板说这里不需要刁民。”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滚吧!”工头的眼睛阴森得可怕,“到时别说我提醒你,你不滚,老板会把你送到樟木头摘茶叶。”
工头没有再理会我的抗议,去外面的小卖铺买了两瓶劣质白酒和一点咸花生,和工友们吆五喝六地喝起来。刚才还说支持我的工友都把我忘到九宵云外,拼命在拍着工头的马屁
我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一杯白酒就收买了,我还能怎么办呢?算了吧,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容身之地。我无奈地捡起床板上的钞票,泪水不争气滴在床板上。
第二天一早,我坐中巴来到广州火车站,买了一张回衡阳的绿皮火车票,算了一下口袋里剩下的钱,连买一张回家的汽车票都不够。虽然饥饿难耐,我也只能狠狠勒紧裤腰皮,让咕咕作响的肚子好受一点。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8点半,我上了火车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茶水间喝了一肚子的凉水。至于干净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空空如是的肚子需要补充一点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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