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永远是残缺的,否则彼岸就要坍塌。”
“这个梦一再地走进我的黑夜,驱之不去,母亲在幽冥中注视我,并保佑了我多年。我希望,我把这个梦写出来,我的黑夜从此有了皈依。”
史铁生,在他的《我与地坛》中,如是写到如是说。这样的,融哲理和深情于一体的话语,深深为之动容。它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一根弦。可能我们了解史铁生,就是因为中学的语文课,那篇“秋天的怀念”。那份对母亲的深爱和思念,常使我们不能忘怀。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非常喜欢这种朴素的句子中,含着热烈的深情。从来没有读一本书,读到那么多部分,都让我眼含热泪。真的,有些文章,自己泪眼模糊给看完了。
当我再次听到那钟声,对故乡,我忽然有了一种新的理解: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回到了故乡。
它不由得,让我想到了自己的故乡。老家那一片破败房子,那一块门前的绿地,那一颗小学时种下的树木。
所有的人都一样,从老家久远的历史中,抽取一个点,一条线索,作为开端。这开端,就像那绵绵不断的唢呐,难免会引出母亲一样的坎坷与苦难,但必须到达父亲一样的煎熬与责任。
可能,在记忆深处,我们都忘掉了小时候和故乡,可一经这样的文字唤醒,它深深的让人千回百转,魂牵梦萦。
人的一生,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从来都是连贯的,没有飘散,没有消逝,它还在那里,可能我们的忙碌与慌张,把它给搁浅了。
倘若在宇宙时光中,五十光年以外,有一架倍数足够大的望远镜,有一个观察点,料必我们从前的情景依然如故。
小时候的那个村,那条河,那座山,那些玩伴,蜻蜓翅膀上的闪光,和那天空中的美妙声音,便一如既往。
如果那望远镜以光的速度继续跟随,小时候的自己,就永远站在那里,痴迷的眺望着。
要是望远镜停下来,停在五十光年之外的某个地方,我的一生就会依次重现,人生的历史就会重新上演。
那么,生与死,不过是取决于观察,取决于观察的远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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