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2005年,《半陌生女子》写在那时的笔记本上,随意而凌乱。
之后的几年,偶尔想起的时候在博客上整理一下,再继续搁浅。
如今,在此把一个早已有结局的故事讲完,却已十年。
这是一个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故事。
它或许更适合作为一个长长故事的序,但它却真的只是个短短故事的全部。
小时候常看那些香港片,每集播放前字幕总会出现那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不知道是故事看多了,还是这句话看多了,到后来,发现却是“故事纯属雷同,巧合纯属虚构”。
可谁让现实里就是少了那么多“刚刚好”,我也不能免俗。
我不是一个会写故事的人。
在虚构这方面,欠缺的想象力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多数时间里只能巧合地自我雷同。
于是,故事里的他和她,也遗传了我的无趣,可爱不到哪里。
这篇东西,没什么框架也没什么情节,无骨无肉,没有一句主人公之间的对话,寡淡无味,以致拼凑起来,连一盘小菜的样子也没有,却也算是十年前第一次下厨的纪念。
在选择性向的时候,我纠结过。
最开始以为,一个没有开始的结束,一个没有在一起的分开,其实谈不得悲喜。
好友飞多年前问我可不可以继续,这个额外的结局,送给她。
番外:
3年后
“林沄,这个现在帮我传真过去,通知对方及时确认,然后告诉小周备车,我们四点准时出发。”
她俏皮地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消失,一眨眼功夫又再次过来敲门。
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像个孩子,做事却又严谨稳妥,在公司一本正经地称我总监,私下嬉皮笑脸地喊我姐,典型的“表里不一”。
她轻轻带上了门,半走半跳地来到我面前,还未开口,先见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总监姐,其实时间还早,一切都落实好了,听说展馆不远新开了家小店,这半个月你都累瘦了,不如我们去喝杯咖啡补补吧...”
“总监姐”这个奇怪的称呼算是小丫头自创,偶尔在公司里四下没人的时候就这样叫我。
我假装皱了皱眉,做了个左手呈五右手呈一对在一起的手势,示意停止,小丫头马上安静,嘟嘟嘴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我便立刻笑场,“好,出发!”
这三年,我确实改变不少。
已经喜欢上了早前很是没有感觉的咖啡,并且不去纠结冷热。
我答应小丫头,不误正事的前提下可以让她吃够喝够,但是并没答应,要去的咖啡馆可以叫“呆一会儿吧”这个名字。
我真的就在这五个字面前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感觉三年里的修炼在一瞬间被打回原形。
这时林沄的手机响了,挂断电话,她走过来跨起我的胳膊摇了摇,“姐,对方说最后的神秘嘉宾刚刚敲定,活动前让我们见个面,这会儿人就在里面等着呢。”
我看着小丫头,说不出一个字来,心里却莫名忐忑,不敢想象是否早已被这甜腻温暖的笑带入了一个圈套。
好在这三年,我也学会了不再随意任性,甘愿与否的前提还是要公私分明。
店里大致的布局并不相同,只是那个角落的光线感还是很像。
小丫头朝角落的圆桌指了指,并没有跟我一同往里走。
不出所料,桌上没有咖啡,高高的玻璃杯里是刚刚冲泡好的龙井,没有拿起也闻得到淡淡茶香。
那个牛皮纸本子也在,却没有一丝老旧。
翻开只见,有枚书签夹在有字的最后一页,赫然在目的还是那个慌乱中匆忙画下的句号,和句号前还算工整的四个字“不易辜负”。
原来守得住这份“年轻”的魔法,是时间的定格和尘封。
向左要合上本子的时候,发现了书签背面还有字,笔画柔中带力,如沙划痕,写着“初见亦重逢”。
听着有脚步声,小丫头和一个男人并肩走来,渐渐近了些,也终于看清。
有那么三秒钟,我的呼吸好像休息了一下。
小丫头长长的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只见她轻转过头去,对那个男人叫了声哥。
我看看她,再看看他,恍然发现这看似一冷一暖的两张脸,竟如此相像。
他微笑看着我,昏暗的角落却洒下明媚的光,还是那样好听的声音,却是第一次这样的距离,“你好,我是林凨。”
此刻心里有个小家伙着急了,拜托千万别马上问贵姓啊,因为这次,她想自己说。
在暖暖的光里,我利落地伸出右手,第一次不需迟疑,“你好!胡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