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气

  疫情尚未败走，生产未能百分百恢复，通知上班的消息一日一日不见踪影。三楼俨然成了小天地。一整排得窗户，他紧邻且面相窗户办公，望去有满山坡的树在风中簌簌作响，俯瞰着溪水载着倦怠的心事静静流淌，后背阳台的卷风吹开小门，跑进客厅，蹿进卧室，闹着它和雨的分歧。耐不住它的聒噪，把它赶出门外，蜷缩在被窝里，呼吸着床头的温暖，无视雨打在“菜板”顶的激烈声，昏昏沉沉，我到了。一望无际得草原，羚羊和马在赛跑；茂密丛林深处，潮湿闷热被清凉阴沉替代，一处汹涌澎湃的瀑布直入眼帘，水鞭狂热不倦抽打石头，石头却日益光滑且坚固屹立水面。水流缓和处，地势平坦开阔，聚集各路动物低头喝水嬉戏。突然，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不慎掉落得大雁，直到大雁没有反抗之力，才带着胜利品重回水下。一戏落幕，带着满身的酸麻，头部最明显，悠悠醒来。起身，口袋里播放《爱丫爱丫》，下楼拿食材，返回。我总是带点奇奇怪怪，记不住菜名，也一次性拿不全，甚至拿错。楼上只有玉米油，拿的是水煮蛋，葱蒜还好好待在楼下……跟随音乐旋律，踱步打开另一个时空，我很想念它，它静悄悄地待在山岗上，眼巴巴望着我，一动不动。我展现另一个时空一定没有的大跨步奔跑技能，拉起它的手，还暖和。奇奇怪怪似乎只有一瞬间，长久的欢愉带来的是无法承受的悲伤。听着嫂子一起和我哼唱，拿我忘了的食材，提醒我忘了加得耗油和生抽。雨势渐渐大了，我听出了它的不安和抱怨，难缠的很，非肯我同理，它才肯和风和好，才肯安安稳稳下着。

    漫步空间之间，恍然回神，对时间和物体的把握很慢很急，茫然失措的沮丧和愤怒时常不经意就会涌上心头，紧握的拳头，空洞的眼神和不知疲倦的胃，张开獠牙，狠狠撕扯我的周遭。陈数说，青春是带有巨大的伤痛。凭着印象说出大概意思，无法原话陈述，实属抱歉。也许有天，我去不了另一个空间，听不懂风雨，就像戈薇。也许，心底的思念早已等待发泄口，阻隔不断。这烟火气，带着火，融化了冰，弥补了空洞，填满了心口。我靠在床头，静待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