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学校忙着收拾行李赶火车时,室友呆呆放下手中念了好多遍的英语课本跑了过来,瞪着大眼睛有些神秘的问我:“儒佳佳,那你的新衣买了吗?”我先是一愣,后来恍然大悟:“呆呆,你是说那个新年的衣服吗?”呆呆开心的拍着手说:“是呀,是呀,我的新衣服已经买了,就差一双新鞋子啦,准备回家买,嘿嘿,儒佳佳,你也要记得买新衣服呀。”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应了下来:“好!呆呆,今年过年我一定买新衣!”
呆呆听了,开心的又跳走了,顺手拿起了她那本不知翻了多少遍的笔记本,背起单词来,脸上开出了一朵小花,自己倒像是一个刚刚穿上新衣的小孩子,可爱极了。
我已经不记得具体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不再因为过年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吃佳肴而期盼着过年了,更不会手舞足蹈,像个傻孩子似的迎接新年。
到底是因为自己长大了?还是说年真的没有往日的味道了?
回到家里,大街小巷似乎比以前安静了许多,偶尔才能听到街上零零碎碎的鞭炮声和着孩子们的欢笑声。
想当年的儒儒,那也是放炮的一把好手,什么摔炮儿、冲天炮儿、窜天猴儿、次梨花,什么一响、二响、三响,就是家里的结鞭噼里啪啦响完之后,稀稀落落剩下的单个小炮头儿,我也能得意的握在手里,用燃的只剩下半截的香给它点喽。“啪”的一声,有时候一不小心没来得及丢出去,小炮头儿便在我手里炸开了花,回神看着留在指甲缝儿里的火药,我竟乐开了花。
“没事!再来一根儿!”
可是现在呢,看到放炮的人,我下意识躲的远远的,生怕火花伤到自己,也怕火药味呛到自己,还时不时的生出几句抱怨:“放什么鞭炮,没看到有行人吗?”
外边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但是家里似乎还和往常一样,年复一年的重复着相同的事情。
老爹老妈依旧乐此不彼的购买年货,似乎要把这一年没有吃的肉啊、菜啊统统买回来,院子里也总会架起一口大锅来,子溜溜的油啊炸出子溜溜的鱼块儿、豆腐块儿和肉丸子。冰箱永远都是塞的满满的,让你怀疑曾经空荡荡的冰箱是不是突然变小了。
同样,每年腊月二十八清晨都要忙着贴春联,以前是弟弟负责借梯子,老爹负责贴,现在弟弟长大了,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在了他身上。我倒像是个打杂的,在梯子下边一会儿剪剪胶带,一会儿抽抽闲风,悠哉悠哉。
老爹老妈似乎总有忙不完的活儿。今天老妈洗衣服,老爹做饭,明儿个就换做老妈做饭,老爹洗衣服了。我呢,就葛优躺的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二老也不见怪,反而兴致勃勃的叫我去尝尝这个好不好吃,那个好不好喝。
而他们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做的饭被我和弟弟吃光,若是脸上再有一种回味无穷的表情,那他们二老就更开心了。
就像今晚老爹亲自下厨做牛杂烩菜。出锅了,我和老弟抢着吃,很快便吃完了,老爹试探性的问好不好吃,我们异口同声:“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根本不够吃啊!”他老人家乐开了花,笑着说:“我知道做的不好,你们要是觉得不够吃,我再去做一锅。”
我们以为只是说说,结果他老人家披着我老妈在厨房的战甲,果真奔厨房去了,若不是我老妈拦着,老爹估计还真的再忙活半天,做出一锅菜来。
老妈拦着他,打趣道:“有些人就是虚伪,明明自己做的好,总是嘴上说不好,故意让别人夸他。”老爹的小心思被发现了,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抓了抓头上仅有的那簇坚强的头发,抿嘴笑了起来。
我和弟弟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馒头,也跟着乐了。老爹做的菜,真的好吃,也是真的不够吃,这不只能靠吃馒头充饥了。
我在想啊,其实不是年没有味道了,也不是因为我们长大了,不盼着有新衣新鞋帽了。我们依旧喜欢新衣帽和美味佳肴啊,只是比起这些来,我们似乎比以前更加懂得,一家人的团聚和谐才是年最为难得的礼物。
瞧,我老爹披着老妈的战袍,在厨房大显身手……
我和老妈到处搜刮破瓶破罐、枯树枝,做小手工……
老弟在书桌前写作业,一筹莫展,啧啧啧……
——END——
⭐️我是儒佳,2019年我愿与你一起成长。(源自轻社群:儒佳的成长日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