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硬气了一回,和杨先生好好掰扯了一场。
事情是这样的:
杨先生昨天夜里写文档,一宿没睡,写到早上6点半。
我起床,看见他的状态不好,就催他去睡一个多小时再去上班。
他却告诉我,他已经给我母亲挂了下午的号,去阜外心血管病医院检查起搏器。
我惊呆了一秒,因为我今天安排了上下午的钟点工,在家陪护母亲,他带着人去医院了,我这钟点工不就浪费了吗……
于是我就好言好语地说,“亲爱的,以后这种情况,你最好先跟我商量一下哈。”
我觉得自己的语气特别温柔,因为知道杨先生一向有沟通障碍,甚至有点讨好的意味。
没想到,杨先生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当场就炸毛了。
“那我就退了呗!退了退了!”
“什么?退不了!那就浪费50块钱吧,你就当我没挂这个号吧!”
“是你昨天摇着药盒说,就剩一盒药了,不就是催我赶紧带姥姥去看病吗!”
我开始还好言好语地劝他:“退了干吗呀?既然已经挂了,就照你的安排去呗。”
到了后来,我也火了,硬气起来了:“我跟你说的很清楚,还有三板药,两周多,再说了,我一直都说姥姥的降压药在医务室开就行。”
“我是不是必须对你的安排言听计从?不能发表不同意见?我要怎么跟你交流,你才能觉得我没有恶意?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得了!”
“你快别说是为了我着想、想让我多睡会儿啥的!为了我好,就应该听一听我的想法和意愿,你一直当我又笨又蠢,对我的意愿嗤之以鼻,这叫什么为我好啊!”
我真生气的时候,语言逻辑特别清晰,几句话怼得杨先生哑口无言。
唉,我这难得硬气一回,也只维持了半天的时间。
中午,我下班回家,发现母亲又收拾了父亲的东西,她是真的嫌弃父亲啊!
这次她扔的东西里,包括父亲的两大包药。
其实,父亲生前特别惦记母亲,我们给父亲喂根香蕉、打个蔬菜果泥什么的,他都会习惯性地问:“你妈也有吧?”
母亲患有高血压病,她每个月的药都是父亲到医务室去拿,后来父亲病重卧床,就吩咐我每个月去给母亲开药。
母亲还剩下两周多的降压药,也混在父亲的药里,被她一并清理掉了!
我连忙去翻了一下桌子上收纳盒,里面还有母亲正在吃的一个药板,上面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颗药了。
这下子,杨先生今天下午带母亲去医院开药,就变成救命稻草了!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刻都坐不住了,赶紧给杨先生打电话:“亲爱的,你到哪儿了?”
杨先生的声音传出来,听起来从容又安祥:“到咱家路口了,麦当劳这里,哎呀你不用等我呀,我一会儿就到了!”
我松了口气,唯唯诺诺的连声答应着。
唉,有这样一个母亲,谁能硬气呢!
积压了一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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