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很淡。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楼下的路灯还在亮着。
此时,楼下已经变得极为安静了,偶尔能听到几声猫叫。
但是对面的房间却没有半点动静,还是黑漆漆的。
她还没有回来。
我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半了。
我打算再等半小时。
如果她还没回来,我就收工。
我虽然是杀手,但不是守夜人。
我又等了半个小时,对面的房间还是黑的。
我准备收工了,就准备去冰箱拿瓶酒来助眠。
我不吃安眠药。
安眠药只会增加我的压抑感。
我宁愿喝酒。
可是打开冰箱,我却发现没酒了。
现在还没到十二点,对面的小卖铺还没有关门。
我就打算去楼下买酒。
我刚准备走。
对面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我赶忙拿出了望远镜,望了过去。
那女的带了一个男的回来。
那男的穿着一身蓝色西装,打扮的油光发亮的。
女的刚开始还和男的抱在一起,甚至激吻。
不过两人很快就吵了起来。
女人对着男人又骂又打,男的显然也不是那种任人打骂的角,抬起手,直接一巴掌就把女人甩到在地,接着转身离开,独留下女人蹲坐在地上哭骂。
我通过望远镜看到了那男人的冷面无情。
薄情总是枕边人。
不过这两人的事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看着地上伤心欲绝的女人。
说实话,我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不过任务就是任务。
恻隐之心,对于杀手来说就是毒药,是动不得的。
既然那女人回来了。
我的计划照常进行。
我不能直接从对面楼层的电梯下去。
原因吗?
很简单。
摄像头太多了。
死了人,摄像头一定会被查看的。
因此我只能走空中。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抛投器。
不是对准对面的房间发射。
而是出门去这栋楼的顶层。
我通过夜视镜把抛投器,对准对面天台的围栏发射了过去。
等钩子钩到围栏固定。
我拉了拉,发现没问题。
我把这头的绳子也固定好,穿戴好滑行装备。
嗖的一声,滑了下去。
我到了对面的楼层,并没有直接下去,而是准备另一套绳子,缓缓地下降。
这栋楼28层,每层3米,降落个20米,我就能到达那女人住地22楼。
加上这栋楼独特得位置,我得位置与江边相对,所以我不会被关注到。
我缓缓得滑落。
28楼,27楼,26楼。
大概三分钟吧。
我到了22楼得位置。
我得脚踩在空调外置机上。
轻轻一跃,我跳到了旁边得阳台上。
还好阳台不是封闭得。
否则我要废一番功夫破窗了。
我解开身上得装备。
脚步轻盈,不露一点声音地走到大厅。
女人已经不在了。
我突然听到里面得浴室传来哗啦啦得声音。
这女人在洗澡。
我再次轻轻来到浴室。
透过浴室的磨砂窗。
我看到了里面那模糊的曼妙曲线。
我没有打开卧室冲进去。
因为那会引起女人的尖叫。
注意太大了。
所以我打算等。
我来到了女人的睡觉的卧室。
一间粉色,充满童趣的房间。
我看到床头,放着一个相框。
我拿起来看了看。
相框上的背景是海边,身穿泳衣的她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应该是她的女儿。
我拿着相框沉思了下。
突然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知道那女人很快就会进房间。
我来不及细想,便把相框放回原位/
我想钻进床底,奈何床下面的板都是封住的。
我只能躲进了旁边的衣柜中。
吱吱吱。
是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透过缝隙看到那女人包裹着浴巾坐在了床边。
她拿起了我刚才拿的相框看了看。
很快,女人放下相框,朝衣柜走来。
我的心提了上来。
女人把衣柜打开,我的身子往内靠。
衣柜里放了不少女人的内衣和睡衣。
内衣有粉色,白色,蓝色,偏青春色,睡衣也差不多,其中还夹着几件玩偶睡衣。
女人解开束带,脱下了睡袍。
姣好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被我一览无余。
尤其是胸前的那两颗硕果,真的很壮观。
可惜我对死人没兴趣。
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
女人换好了睡衣,关上衣柜,便走开了,从始至终她都没发现衣柜里还藏着一个人,一个大活人,就是我。
女人上了床。
大概十五分钟吧,才关上了床头灯。
衣柜中的我看了看手表。
十一点四十六。
我打算等半个小时再准备动手。
因为深度睡眠的最佳时间就是11点到2点,一旦在这个时间点睡着,就很难叫醒,当然个别人例外。
他就是个例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
很快手表的时针指向12和1 的中间,分针指向6。
12点半到了。
我戴上夜视镜,缓缓推开了衣柜,脚步轻盈如风般的靠近床上躺着的女人。
我的脑海中顿时显现出好几种杀死女人的方法。
闷死,勒死,还有安乐死。
安乐死,就是喂她吃过量的安眠药,这个需要女人醒着的。
所以这个可以暂时排除。
闷死,则很简单。
直接拿枕头盖住她的头,让她不能呼吸,窒息而死。
至于勒死,还有掐死,都是同一种死法,无非一个借助工具,一个不借助工具罢了。
综合想了下,我打算……
看着窗边,即使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睡不太安宁的女人。
我叹了一声“下辈子不要沾上这档子事”,就准备拿起枕头盖住她的脸。
我要闷死她。
我拿起她旁边的枕头,把枕头正对着她的头盖了上去。
只要我用力,就绝对能保证她挣扎不了。
可是当我的视线再次触及到那张相框时。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本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这些年的杀手生涯早将我的心变得铁石心肠。
可唯有一件事。
始终是我渴望和追求得。
那就是亲情。
我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
后来孤儿院被毁,我才被迫走上了杀手这条路。
我没有见过我得父母。
我曾经恨过他们他们为何抛弃了我。
后来我渐渐释怀了。
但随着时间得推移。
我得内心越来越孤独,也愈发得渴望起亲情来。
我的内心在动摇。
我不想杀一个母亲,也不能杀一个母亲。
我输了。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把盖在女子脸上得枕头拿开。
既然已经不打算完成这次任务了,我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组织狂风暴雨般得来袭。
我把枕头放回原位,准备转身离去。
这时,女子醒来了。
“你,你是谁?”女子声音颤抖得问着我,显然很害怕。
我没有转过头,而是提醒他。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如果想活命,就把你发现得东西想方设法还给那人,否则下次来的人就不会像我这这样仁慈了。”
说完,我就要走。
“等一等。”她叫住了我。
“还有事?”我停下脚步,问她。
“谢谢你。”她说,像是鼓起了莫大得勇气。
“祝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句话,我就消失了。
一周后,我穿着短裤躺在南方一个小岛上晒着太阳,我准备度完这次假,就慷慨赴死。
谁叫组织得规矩很严格,背叛组织就是死。
死,我也看开了,无所谓了,死就死吧。
正当我打算去死得时候,谁知组织给我发来了信息,是一项新得任务。
还能执行任务,看来我又不用死了,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又得奔波忙碌了。
做杀手就是这点烦。
任务不断,还不能拒绝。
哎,想到组织那该死得规矩,还是老老实实得服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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