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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对一件事物,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写作是我唯一不二的存于心中的事。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以至后来心灰意冷,踉跄前行,萦绕在我思考的每个瞬间。想做个避世之人,见惯了喧嚷的闹市街头,想推开一扇遍植秋菊的柴扉,写两页文字,饮一杯新醅。我沮丧彷徨,恓惶不安,像个淘金者,筛选沙砾中的真金,走了一匹看客,来了一堆卖家,他们摇摇头,摆摆手,我的思绪也随之摇摆不定,高低起伏。
我有时在想,写的文字过于直白,会不会显得浅薄,从而缺乏内涵与深刻的揭示。但如果我写出隐蔽的思绪,最深沉的思考,又有几人了解或愿意了解。也许他们会回一句,拆解难题,那是哲学家的事,有那时间不如看场轻松搞笑的电影,或者是衣着暴露的娱乐杂志,最能满足粗表的视听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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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喜爱写作的人,都有一个从始至终的难题,如何调和自己的个性表达与大众趣味。是以一己之力,全然不顾,落寞身前事,还是流于表面,看眼色行事,甚至沦为附膻逐臭的人。有人会说忠于写作之前,必须提前获取写作所带来的价值,认清自己之后,却在他人面前假装不知。作为一个敏感内向的人,既不习惯于人事纷扰,又反感它的有始无终。学校中,我是公认的学渣,工作中,我也是言行平平的路人。我羞于苟合,不擅趋奉。我常想自己胸襟广阔,生活的樊笼,哪里困得住我,却也吸够了欲望压榨后飘散出的粉尘。我这一跟斗,佛祖全看在眼中,顺带拈花一笑,我悻悻而去,不会有到此一游的资格。
落魄中的宿命,仿佛叫我除此执笔,别无援法。斗酒诗百篇和斗酒只求醉,全都在酒,酒的纯粹,映照这尘世的繁杂。写作人的宿命,是与丑恶相争相抗,是与良善相依相随。现在的我们,好像既不浪漫(如果玫瑰一枝算是),也不现实(如果压迫自己算是),更遑论超现实与后现代。我们沉醉放纵的乐园,有时缺少对文学的尊重,即使是文字,也很少有人提笔走纸。有人会呵呵大笑,李、杜都已沉睡千年了,酒精可比沧水好喝多了,你何必多此一虑,还不痛快生前事,载酒长安街。我不善于作出选择,因为无论往前往后,都有一套严密的说辞,既是语言的漏洞,也是人性的不足,但也无法完全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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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只想随心远行,道遇不通,便绕道而行,还是不行的话,只好殊死一搏,斩断退路了。说的有些豪迈了,把生活中难以脱口的事情,倾吐殆尽,这也是写作的魅力所在。尽管我已碌碌无为多年,好歹也做了一回颂扬自己的“键盘侠”,也仅限于自己。写作是心有不平,郁塞不安时,化笔尖为利刃,剖开腐朽的机体,找出作祟的病源。告诉我们生活不是似是而非的麻木不仁,而是对错分明的果敢坚毅。
也许我们都累坏了,重负在肩,片刻难安。你却还在畅想诗和远方,还叫我劈柴喂马,周游世界。那你不是有病,就是还没意识到自己有病。我们无法指出诗意栖居的道路,有时只好在文字世界中,书一方快意恩仇的江湖,那里依然有儿女情长,家仇国恨。我们都想挣脱对世俗的牵绊,去寻找意义上的乌托邦,还是武陵人的桃花源。他恰好屹立在文字的种群上,你无奈的笑着,随后会有一些窃喜,我们对美的需求,不必太过具体,他就像一个个文字排列,它阐述了一个孤独且热爱生命的人,假如有人接纳并因此受用,写作的目与初衷就已达到。
以上是我的浅薄之见,可能有些片面,还望予热爱写作的同仁共勉。只希望不要徒劳手中笔,只求世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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