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不语(十二)

作者: 一梦忘川1224 | 来源:发表于2019-05-11 21:26 被阅读2次

    我们肩并肩走在河边,沿途热闹非常,有在烧烤的一群人,像是一家子,他们在离河岸稍远的地方搭起了烤架,应该是刚刚抵达目的地,桌布和食材还没有铺摆完当,在汽车旁收拾东西的两个女人,一边收拾一边聊天,还有一个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小的姑娘直接坐在了烤架旁,和两个比她小一些的人,打闹胡侃;当然,还有性子比较急的男主人,直接拢柴生火,在靠近河岸的地方,一个稍微年长一点儿的人,已经抛勾垂钓,“愿者上钩”。在往前走,十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男男女女,不知道在河边抓什么,可能是还未成形的蝌蚪,青蛙,也可能是刚刚活跃了的小鱼。靠近马路的地方,有无聊但可爱的环卫工人叔叔在浇花,工人叔叔除却日常工作的无聊,可能更多了一些生活的享受,在长期的侍候这些花草的时光里,他们已然成为了,最熟悉的伙伴,最安心的陪伴,比起花草的安静无语,水流却调皮的很,它并不甘于按照他人安排的轨迹去进行自己的使命,于是趁工人叔叔一个不注意,便跑得到处都是。在中间一点儿的位置,是一个小公园,公园中没有什么特殊的花木,像是刚刚建起来的样子,树木不是特别繁盛,有些环卫阿姨,靠在树下休息上不能完全遮挡。公园中除了这些天然的景物之外,还有这座山城各个县市的特色展览,像是我家乡的剪纸和葡萄。

    “我们县城是全山城唯一的盆地,只有我们那里可以种植葡萄,酿制葡萄酒。”我自豪的向昊天介绍着这些其实自己也不是很熟悉的东西。

    “好啊,那啥时候回家帮我带一瓶原汁原味的葡萄酒呗。”

    “嗯......好啊”,其实自己心里也很是打鼓,原汁原味的哪里有啊,但是既然已经夸下海口了,做不到岂不是很丢面子。

    不过风景无限好,很快我的短暂的担忧就已经被美好的风景驱赶出界了,我们继续向前,看到前方有一个复古建筑群,我俩向来喜欢古代的一些东西,这些建筑自然吸引我们上前,原来前边有一小段仿长城的小城墙,城墙围起来的地方里有,当时在书本中学到,建铁轨的詹天佑的雕像,由于年代久远,詹天佑已经被各种游客摸的浑身放光,还有一小段铁路和一个标志性的火车头,不过完全可以看出是为了纪念而特意建的缩小版模型。而围墙中的另一边则是雕梁画栋,有精致的小亭子,有鼓楼还有像故宫一样的吊楼建筑。我俩兴奋的爬上爬下,跑来跑去,或者说我,因为昊天大部分时间只是跟着我而已,终于也精疲力尽了,刚刚休息而积累的能量完全消耗殆尽。

    “去那边的亭子中坐一坐吧,就当歇歇脚,反正晚上宿舍关门前赶回去就行。”

    听到他的话后,我快步走向目标地点,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永远都走在我的后边,不管是记忆里还是实际的生活中。他跟在我的身后,突然嘟囔了一句:“整天这么毛毛躁躁的,唉”我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往前冲,亭子并不是与地面在同一水平线上,它大概高出了地面4-5米的样子,有一个旋转的台阶可以走上去,我俩没有办法,只能沿着螺旋阶梯往上走,第一级台阶是朝着西方,我们踏上去的时候正好背对着太阳,当我在前边转到了面对太阳的时候,傍晚温柔的太阳光从我的前方倾泻而下,像是为我镀上了一层金光。昊天在下面的台阶上看着我,我皱着眉头向太阳,真的是美极了。

    昊天有些呆住,他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想啥呢”直到我把他拉回现实,你心里到底是拿我当什么人呢,我在心里默默地问,但是不论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现在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就够了,本来就是来自老天的恩赐,每一次开心快乐都像是偷来的,又何必纠结到底真相是什么样的呢,只要我们这一刻是开心的就够了,不是吗。

    在小亭子里休息的时候,我俩第一次聊起了他的女朋友,那个应该一直存在,却很少被我们提起的人,很诧异的,我很平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嫉妒和醋意。甚至我连悲伤都没有感觉得到,像听着其他我从没有出现过的故事一样。后来很多的时候我都在想,当时能开心快乐的在一起玩,一起闹,除却我本身的迟钝和心大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甚至觉得他们的爱情很美,对于这份美好的感情,我想到的更多是呵护而非破坏,而我对这份来自情敌的爱情的善意,也接收到了命运的回报,它也反过来保护了我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和她,在她上学的那个城市在一起的,那天是她的生日,正好也赶上五一放假,她一直想让我去找她玩,于是我趁着假期就去了,去了才知道是她的生日,赶的很巧,中午吃完了饭,晚上一起去KTV嗨歌,中场的时候,她借着酒劲儿,靠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啊”,声音小到我几乎都没有听到,而且混杂在各种背景音乐下,我站起身出去了,再次回到包房,几个朋友还在唱,她一个人坐在点播台边上有点发呆,我走过去很大声的说,‘我们在一起吧’,然后我们就很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

    我没有要求昊天讲,但是他就这样自然的讲出来了,在讲话的时候,没有看我,看向的是遥远的天边,不知道是在想他的女朋友,还是在思索什么,而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突然明白,这些事儿一定都发生在他打电话给我的那个晚上,我本应该顺理成章的问出,那天他打电话给我到底是要说什么,或者至少他撤回的那条消息本来想说什么。但是不知为何,话卡在嘴边,我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毕竟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很美好,对我,对我们都已经足够了,我不想因为一些无谓的真相而毁掉这份美好。

    接着他又给我看了那个女生的照片,不能说很漂亮,但是清秀可人,五官没有很明显的突出的特点,但是凑在一起很匀称,很舒服,照片上的她在大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身材还算不错,和昊天站在一起,一点儿都显不出矮来,看来至少有165,在女生里算得上高个子的,有些微的胖,但是恰到好处,那一点点儿婴儿肥,正显出了她的可爱。本来以为会有很多的交集,却没想到这可能是我对这个女生唯一的了解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时间已经到了6点多,不过好在现在是夏天,大伙儿都爱上了户外,太阳公公也并不急于回家,我们从亭子往下走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但是已经有一半隐在了周围连绵不断的山影中。

    快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我不小心滑了一脚,昊天从后边一把抓住了我。平常我总是各种摔,身上的各种淤青也总是不断,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我,只是会默默陪着我,把该打理好的东西都准备好。这次却一反常态。

    “你啊,据说,怀孕的时候天天散步,会对大人小孩都好,要是你以后怀孕了,可得看得你死死的,不然出来散步摔了可怎么办。”他突然带着些嗔怪的意味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的脸刷一下红了,但是眼神却定定的看着他,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许的失言,脸红了一下,快步向前走,超过了我。2-3分钟后,他在前方停下了脚步,就那样站在原地等我,今天的他穿的并不是我喜欢的白色衬衫,也没有正好的阳光打过来,为他镀金,但是我却突然心头一暖,好像这个场景曾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而那个主角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将要陪我共度风雨的人。

    终于,在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了,我可能早就喜欢上了他。我也终于承认自己那些晦暗的小心思,但是那又怎样呢,知道就知道了,只是从前没有秘密的我,从这刻又多了一个无法为外人道的秘密而已。我曾经以为的那些知己情谊其实都是爱情。

    经过长时间的跋涉,我俩终于到了学校附近,找了个有银行的地方取了钱,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我俩坐在公交车后边两个人并排的座位上,还没有坐定,就上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我起身想要让座,他按了我肩膀一下,起身让座,后来很多次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他都觉得我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明明自己已经很累了,还是会去帮组别人,人的素质都是深埋在骨子里的。老人家很感谢他的让座,我们就自然的聊了起来,得知我们是x大的学生,老人很是欣慰和激动。

    “我就是x大第一届的毕业生,我们当时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还是第二年,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但是在x大的那段时光真的是我最美好的时光里,那是学生少,老校区一个校区就够了,我们除了日常的学习外,还在学校的后山上种植蔬菜,土豆,西红柿,黄瓜都种过,自给自足嘛。”老人慢悠悠的说起这段历史,眼睛里满是光芒。

    “我和我媳妇儿就是在x大认识的,认识之后彼此都觉得还不错,但是真正在一起却是在毕业后,相亲局上再次见到,现在我媳妇儿生病在家,不方便下地,我特意旧地重游,给她拍些照片。”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的眼里虽有泪水,但是整个精神状态还是饱满和焕发的,好像他并不是现在眼前这个垂垂老矣的人而是当初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好羡慕您现在这样啊,退休在家,老伴也陪着您,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不,你们可错了,你们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拥有青春的人才有无限可能,我们已经这个年纪了,不会再有什么贡献了。”

    “爷爷,你说的对,但是也不全是这样的,人这一生就是这样,谁来也没想着活着回去,与其说人生要有什么贡献,不如说人生就是一场体验,体验得越多,越赚。而且,人老没老并不在年龄而在心态”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

    老爷爷看着我,笑了笑说:“姑娘,你的想法很好,希望你可以体验到你能体验得所有东西。”我看着爷爷的眼睛,有一瞬间竟然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昊天已经在我俩聊天的空档中去会了周公,现在正靠着我的椅背,鼾声微微,我有点心疼,喊了他两次他都没有醒来,于是站起来想让他坐着睡,然后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正正的撞到了他的胸口。他自然惊醒。

    到学校下车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再去吃饭,于是决定随便买点带回宿舍吃,我在下车后给静娴打了电话,问她晚上要吃什么,好像我俩这两天并没有闹过任何矛盾,也并没有因为昊天的事儿而产生过激烈的争吵。她也没有再提之前争吵的事儿,只是很开心地说让我等她,她很快出来。有的人就是这样奇怪,我从来不会生静娴的气,她亦如此,就算免不了争吵,就算我们有时候会不认同彼此的处事做法,就算她以最坏的恶意猜测我,我又会以她最大的恶意,她仍旧是我生命中弥足珍贵的朋友,所有的争吵都不会在我们的心中留下任何印记,我们在这些不好的记忆中都很快失忆,却牢牢把握着那些美好。

    买完饭,我们三个人就开始往宿舍走,路上,昊天接到了他女朋友的电话,这是第一次昊天在我面前接了她的电话。

    不管怎么说,昊天和我还是足够坦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隐藏的,而对我,经过今天的纠结和顿悟,好像一切都在变好。

    这次之后,很快就到了学年测评的时候,学院要求每个班级的班长和团支书按照自己班级的情况,准备相应资料和不限于ppt的汇报资料,正式的评比会在一周后开始。

    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岭志还远在女朋友的身边,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上,而岭志也答应会在评比会开始之前回来,因为刚刚大一确实没有什么汇报经验,也觉得做成千篇一律的ppt过于无趣,于是我找到了学生会主席,让他帮忙把之前他们年级的资料拷给我,我好参考一下。收到学长资料的那天晚上,我和昊天在上自习,他自然问道我关于汇报的事儿,于是便开始一起准备,我俩把所有班级的资料看了一遍,发现除去ppt的形式,也就还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动画版的ppt,效果倒是很炫酷,但是需要一帧帧的调整,而且我俩还处在完全不会的状态,如果选择这个时间自然要耗费很多,而马上期末考试也要到了,时间上会特别紧张;除了动画版的ppt,还有当时很流行的一种叫iebook的东西,我俩大概研究了一下,一致认为iebook的可行性要好的多。

    当天晚上我们就去到了网吧,去研究到底要怎么整,结果,第一步就卡住了,我们并没有相应的软件,网络上找了很多,不是需要收费买版权的就是假的链接,我们找了大概有一多小时,还是没有进展,但是宿舍马上就要关门了,于是只能意犹未尽的赶回宿舍。

    晚上聊天,我俩依旧在讨论学年汇报的事儿。

    “你们班里需要你来负责吗?”

    “是啊,岭志现在不在学校,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岭志有你这个支书,真的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

    “难道你不帮班级弄吗?”

    “我们班级还不知道呢,乱七八糟的,也确实不太想管。”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12点的时候,他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我知道该互道晚安了,虽然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好啊,你也早休息”

    “晚安”

    “晚安”

    然而,今天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很快入睡,而是翻来覆去都丝毫没有睡意,我尝试听歌,听百家讲坛,我在这一时期喜欢上了百家讲坛,手机里每期都有,反反复复的听。但是都无济于事,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又玩起了手机,却看到昊天依然在线,而且是电脑在线。

    “你还没睡啊?”

    很快回复就过来了,“你怎么也没睡?”但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其实喜欢一个人是隐藏不住的,他的眉间眼里是你,他吃饭喝水时是你,还有那永远秒回的消息。

    “不知怎么睡不着,你怎么电脑在线啊,是去打游戏了吗?”

    “嗯”

    “那你玩吧”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迅速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然而他并没有想结束的意思,有喋喋不休的问了我好多事,比如,我是不是睡眠质量不太好啊,推荐我一些提高睡眠质量的方法等等。

    那天我们一直聊到了3点多,“你要是困了就睡吧,别管我”我说,好像和昊天从来没有过所谓的不好意思。

    “你有困意了吗?”

    “有点儿”

    “那你先睡,等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再睡,你睡不着还可以找到我。”

    “好”一股暖流流遍了整个身体,其实我应该是知道昊天对我的好的,只是我故意不去想,只是认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暖的人,更何况我俩还如此相似,真的只是朋友间的爱护罢了,真的。

    “你多情,很无心的一笔,把我葬在等待里,花儿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那叫潇湘的女子在哪里......”手机铃声响起,把我吵醒,一看手机都已经快到中午了,是昊天的电话,而我从认识昊天之后就把手机铃声换成了胡彦斌的潇湘雨。

    “起床吧,咱们一起去吃个饭,还有静娴。”

    “好”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在大脑高速运转前,好字已经脱口而出。

    我们去了一家新开的重庆鸡公煲,味道还不错,我作为一个超级挑食的吃货,都在餐桌上,多次赞赏味道不错,而我的挑食习惯完全来源于我妈妈,她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以至于我在刚出来上学的时候都吃不惯。

    吃过饭,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网吧,昊天终于找到了iebook的软件,并且下载了好多素材,我们打算一块儿去试着做一下。到网吧的时候已经快要一点了,人还不是特别多,机器很多空着的,我们很快找到位置坐下,开始开工,静娴则在追当时大火的电视剧《新闺蜜时代》。

    果然,有了这些资料和素材,我们很快就上手做了,中间自然也遇到了一些小的问题,但是度娘的伟大,你得相信,大部分问题都可以在度娘那儿找到答案,忙起来的时间过的超快,下午昊天和静娴还有课程,他们去上课之后我继续整理资料,制作iebook,第一次制作,自然费劲了所有心力,所有好的东西,好的观点我都想要放到iebook上,6点昊天问我有没有回来。

    “没有,还在忙”

    “那让静娴帮你带饭吧”

    “好”

    不得不说,我这辈子说的最多的话可能就是好了,尤其在我忙着干其他事儿的时候,我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扑在iebook的制作上,并没有听到昊天说什么,当然,我们也只是偶尔一起吃饭,所以也没有注意到他今儿晚上要去干嘛。

    晚上9点多的时候我终于做完了,长舒一口气,打算把所有东西弄到u盘上,就去找静娴,然而电脑突然关机了。

    “啊,是因为没有续费”

    我当时简直要飙脏话了,在自己手下诞生的第一个作品,就这样与大家失之交臂,我很苦恼的去找网吧管理员,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我没有办法,只好从头再来,其实时间还是充足的,我完全可以第二天在做,但是我像牛一样的犟脾气,关健时候又发挥作用了。

    我回到宿舍,打开自己反应并不是很快的电脑,开始一点点重新复现之前的,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做起来的速度要比第一次快上很多,凌晨3点多的时候,我终于做完了,但是看着第二个作品,总觉得哪儿还差点儿,哪儿还有些别扭,但是又不知道究竟别扭在哪里,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东西,就算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复现,但是它和第一个还是有些许不一样的,而我由于第一个的遗憾,总觉得第一个才是最好的。

    做完之后,才看到手机上昊天的消息,他晚上去和朋友打游戏去了,他总是这样,不论干什么都会和你报备,让你安全感十足,做他女朋友真的很幸福啊,我羡慕那个女生,也仅仅只是羡慕而已。

    第二天下午岭志终于舍得回来了,他回来之后,我们班委开了个简单的会,大概定下的是这版iebook会作为汇报演讲上的主要文档,当然大家也提了一些需求,我会按照大家的需求去尽量改一下,生活委员呢,会在全校范围内拍一些照片,并做成视频,对于这个视频会放在演讲的最后。

    之后几天,我们都在忙于各种准备工作和紧张的学习中,我和昊天除了互道早晚安,也没有更多的交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评比时间,开始前各班班长去抽取了上场顺序,我们班是第二个上场,还是有些紧张的,我甚至还埋怨了岭志,轮到我们了,我俩从教师两侧进入到讲台,分别就一个点去汇报本班这一学年的情况,比如成绩的平均分,班级活动的参与组织情况等等,而iebook也随着我们演讲的进程,像一本书一样,一页页翻开,向大家介绍销售着我们自己,所有的都讲完之后,视频弹出,伴随着音乐,我们唱起了班歌《最初的梦想》。这段旋律我多年后都很是熟悉。

    昊天他们是倒数第二个上台,班长主讲,团支书负责翻阅ppt和场下的一些应援,像大部分班级一样,不好也不坏,只是没什么突出的特色。打开ppt的一瞬间我有些惊讶,他们用的并不是iebook,我才突然想起来,在我做iebook的时候,我好像并没有看到昊天在做,他是在帮我做吗?帮我找资料和软件。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儿。

    最后,我们获得了与六班并列第二的名次,对我来说已经超级满足了,当然也还有一些同学觉得我们可以拿第一。和岭志,静娴简单的庆祝之后,我们都加了更为紧张的期末复习。虽然静娴并不是我们班的,但是不论是她自己还是我们班级的同学都从来没有把她当外人,可能是家属的关系吧。

    大学的考试周很快结束,假期带来的快感磨灭了对于考试的担忧,假期过的平淡无奇,痛许许多多年的假期一样,在转过夏天的时候,我们终于大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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