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徐州菜

作者: 张小笨123321 | 来源:发表于2019-04-21 05:46 被阅读338次

    张小笨

    来到海南,前前后后也有三年了,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味蕾已经退化到无知无味了。海南是南方之南,气候长夏无冬,一年四季青翠撩人。渐渐地,对季节的感知也退化到了分不清春夏秋冬,也让人少了伤春悲秋的某种小资情怀。差不多如同机器一样,一年到头不间断的打卡上班。有时真的连日期都记不住了。即便是大年初一,也是长裙短衫,在这里听不到贺年的鞭炮,更难见白雪皑皑西风呼啸了。那盛开在四季的三角梅,日复一日的红。还有那从冬天一直开到夏天的鸡蛋花总是在枝头高傲的美丽着,每天与你不期而遇。更别说旅人蕉那宽大的,形同雨伞一样的叶子,在那四季常青着,绿的让人有些厌烦。

    怀念徐州菜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吧,海南的饭菜极其清淡。清淡到让初到海南的人感觉难以下咽的程度。甚至于让吃惯北方面食的人感到有些恐怖,这里的馒头是甜的,油条是甜的,甚至有些腌面,也是甜味过重,让初来乍到的人惊掉下巴。说到做菜更是让人难以形容,因为海南人说做菜不叫做菜而叫煮菜。故名思议就是水煮喽。但是偏偏却不煮熟。就拿海南名菜文昌鸡来说吧,比起大陆的白斩鸡,那差的不是一个档次。没盐没味儿不说,偏偏还煮不熟,肉里都带着血丝。牙口不好的还真吃不了它。再就是价钱特贵,小半只鸡,大概要人民币60元。我仅仅吃过一回就跟它说拜拜了。不是我钱少吃不起,是因为我怕哪一天一不小心把自己门牙给拽下来。海南的早餐一般以粉汤和伊面汤为主。著名的要数抱罗粉和后安粉了。海南所谓的粉跟大陆的米粉有些相像,但是其口感却没有那种Q弹的感觉。说白了就像是过夜的面条儿。尤其那汤却是用猪的大肠和小肠煮的,一股腥臭的感觉。实在让外地人难以下咽,而海南人却吃的津津有味。这让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海南人那么喜欢吃菠萝蜜和榴莲了。我每次吃粉汤,必须用醋和辣椒来调一下。用酸和辣压一压大肠的那股气味。这还是说的饭店,如果说到我们食堂的菜,更是让人不敢恭维。以至于我的同事们吐槽说,咱们食堂的一包盐够用半年的。有时我甚至怀疑我自己是怎么在海南活下来的。

    怀念徐州菜

    越是日子过得清汤寡水的时候越会想家。想起南京的鸭血粉丝汤和徐州的那些五味俱全的各种菜肴。我虽然生在南京,但是却长在徐州。我是吃着徐州饭菜长大的南方人。说到徐州菜的味道虽不是独树一帜,但却让我情有独钟。徐州地处南北交界,苏鲁豫皖四省接壤之地。属于南北交汇,四方杂糅。所以徐州菜的味道综合了南北风味儿,并加以改良,形成了当地特有的味道,出了徐州即便是当地的名菜也吃不出心中所期待的那种味道了。当然这只是指我个人而言,因为地方不同,所以人的口味也不同。当然,我说这话也不是那么绝对。

    徐州有一道相当普遍,却大有名气的菜叫地锅鸡。据说只原本是一道船家菜。因为京杭大运河穿城而过。城北又有烟波浩渺的微山湖,因为跑船的人常年生活在水上,所以饭菜就相对简单,无论是做鱼或是做鸡,都喜欢在菜锅里贴上一圈面饼,这样饭菜就一锅出了。所以也就衍生了徐州的两道名菜,地锅鸡和小鱼锅贴儿。徐州的地锅鸡是用当年的仔鸡,用红烧的方式做成,然后在锅边贴上一圈儿面饼,上菜时整锅端上。那红红的辣椒,加上翠绿的香菜,无论是色泽还是口味儿,都让人垂涎三尺,食欲大振。徐州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节日,叫伏羊节。相传来自烹饪祖师彭铿,也就是彭祖。彭祖祖籍四川。被舜分封到彭城也就是今天的徐州,建立大彭氏国。彭祖被认为是烹饪鼻祖,养生鼻祖和气功的鼻祖,相传活了800多岁彭祖所创的羊方藏鱼和蛇汤成为徐州保留至今的千古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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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的伏羊节选在每年夏天初伏的头三天,伏羊节一到徐州城大大小小的羊肉馆儿人满为患。大块羊肉加上冰镇啤酒。吃的汗流夹背却不亦乐乎。

    但是我最怀念的还是我姥姥做的。南瓜炖小鸡,刚摘下来的南瓜和自家养的小鸡一起,在煤球炉上慢慢的炖煮入味。直炖到南瓜。绵软清甜小鸡脱骨熟烂,配上新蒸的米饭,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说到底,有时想家其实就是想念家乡的味道。想念妈妈做的饭菜,妈妈的味道。这种深入骨髓的味道,从童年到老年,终生都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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