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的秋天,有个叫冬长的青年惊喜的发现,他种了三年未开花的青山玉泉长出了花包。在九月初二这一天,这朵花开了。他的妻子在早晨8点多的时候,生产了一名女婴,青年冬长为他的长女,他心爱的小宝贝取名叫:秋兰。
青山玉泉是秋天的兰花,也叫秋兰。这个叫冬长的青年就是我爸,这个叫秋兰的女婴就是我。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39年。
今晨醒来时,仍然是5点。已经步入老年生活节奏的我,一脸懵逼的瞪着这个房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忽,小宝儿倦在我腋下。孩子还在,老公不在?这是哪里?老公呢?
努力的记起,这是我们的新家,昨晚刚搬进来住的新家。这些年来来回回,换了好多房子了。我的第一套房子买的三楼,按说这个楼层比较理想,但我的是电梯房,我叔叔帮我买的,他买的二楼,我说二楼不行,太低了,于是他给我买了三楼。我就看了一眼都没打算装修。
第二套房子是自己早晨5点起床排队买的,多层,选的5楼,南北通透,阳光充足。缺点就是,爬五楼太难爬了,特别是,那几年我还抱着个婴儿,从一楼到五楼,来来回回,一天七八趟。就一个字:累!
好羡慕人家住一楼的,不用爬楼,还有一个大院子,孩子可以尽情地在院子里玩。于是换了一楼。住一楼确实蛮好的,在院子里伸手就能摘到杨梅吃。三月三和六月六的时候,在院里子摆下所有屋里的物件,晒一院子的阳光。可是一楼很潮,春天,除了人,所有东西都发霉。小宝儿住到一楼以来,湿疹就没有好过。天天痒,天天抓。
然后又换到现在的14楼,南北通透,阳光充足,还不用爬楼。应该蛮好的吧。可是老公呢?下床,到处找老公,老公大人躺在沙发上睡觉。“你为什么睡在沙发上。”“房间太热了。”“我不是开了空调吗?”“你开的29度。”好吧,现在室内室外的温度都只有26度。
和朋友约了6点晨跑,到她门口,她正好开门出来。每天固定路线,来回5公里。一路聊男人,聊孩子,聊闺蜜,把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当笑话一样讲来。讲着讲着,突然驻足,指着高楼林立间粉粉糯糯的蛋黄说:“看,太阳,怎么这么美啊。”“可惜啊,背景太复杂,拍不出效果啊。”宛惜一下,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 太阳本来就很美,不需要我们去证明。
回到家中,老公正在煮早餐,大宝赶着去上学,在房间偷偷问我要5块钱去外面吃早餐。她老爸说:“马上就好了,吃完再走吧。”她回答“不了,我要迟到了。”
小宝儿醒来,哼哼叽叽的求抱抱,哼哼叽叽的刷完牙,胡乱擦一把脸。便抖擞精神要拿她的行李箱。爸爸说:“要行李箱干嘛?”她说:“我去幼儿园啊。”然后吭哧吭哧地往行李箱中装了几本绘本。拿上她换洗的衣服。爸爸继续说:“你拿行李箱干嘛?”我说:“这不是行李箱,这是书包。要么不拿,要么就拿个大的。”小宝咯咯咯的笑。
我说:“你确定要拿这么大的书包吗?我不会帮你拿的,你得自己拿过去,然后自己拿回来哟。”她想了想说:“可以,我自几拿。”果然,推着推着摔了一跤,都没有哭,爬起来,继续推。幼儿园的老师一个个都张大嘴说,你今天晚上就要去旅行了吗?拖个这么大的行李箱。她淡定的说:“这是我的书包。”
送小宝回来,路上收到一条微信,是个多年的老友发的红包,祝我生日快乐。从十三岁起,那个叫冬长的青年和他的妻子有时都会忘记我的生日。可是每年,我都能收到这位好友的生日祝福。比我自己更记得我的生日。这应该也是一种幸福吧。
冬长的妻子,我的老母亲,给我发来视频,祝我生日快乐。家长里短的聊了会天,我也不知道聊了些啥。这些年,改变最大的就是我的老母亲,以前她对谁都不客气,现在她对谁都客客气气。没有了年轻时的怨气冲天,成了迟暮的美人。
接完视频,老公大人来了。我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很紧张的去查了一下日历说:“哦,今天是你生日啊。”“老公大人,有什么表示吗?”“好,我给你订个蛋糕。”
无力吐槽,这个男人从来记不住我的生日,他也记不住他自己的生日,记不住他父母的生日,他只记得大宝的生日,因为大宝是中秋节生的,想不记得也很难。幸好我是个神经大条的女人,不和他计较。不去多想:他记不住我的生日,是不是不爱我了。
工作了一天 ,甚是开心。做销售把很多客户都做成了闺蜜,从不认识到认识,到无话不谈。真的很感谢那些一开始就选择信任我的客户,每一次的接触,我都十二万分的真诚。我是佛系卖家,不是必要,绝不推荐。做客户也是需要缘份的,没有缘份的客户,绝不强求。
我今天满39岁,我的生命状态到达了孔子老人家所说的,四十而不惑。确实,人生有很多的不圆满,但是,人到中年,不困于心,不乱于情。简简单单的生活,不辜负每一天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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