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在享受与其他女人的暧昧时,常常无法身临其境的去想象自己的女人因此遭受的伤心。他们对自己的忠贞一无所知,也对女人的脆弱了解甚少。
让我和你讲讲我和你父亲恋情的开始吧。那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他开车载我回家,忘了那是我们保持暧昧的第多少天,我终于忍不住去试探了。我凑过去吻他,起先他推开了我,一次,两次,几次,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可能由于对自身缺乏了解,有一部分已婚男人似乎带有一种盲目乐观的安全感,他们对自己放心,认为自己必定不会做出那种背叛妻子的苟且之事,那些抛家弃子,出轨私奔的剧情,他们只有一句话:“肯定不是我!”而另一部分男人则对自己的本性有更深的自知之明,他们能够谨言慎行,在适当的时候故意破坏掉可能的“犯罪机会”,我有个朋友把这称之为“破坏现场”。比如,在聚会上有心仪的女性过来交换手机号码,他们能清楚预见到这之后可能发生的事,于是假装接了个电话,临阵逃脱。
人们通常倾向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比如说,我是个好人,我很正派,我爱他,他爱我等等。于是,那些被认为不道德、不正确的念头,被残忍地扼杀在摇篮里,那些我们不看好的、与愿望相违背的结果,也被大脑幻象所蒙蔽。被否定了的需求和欲望,你丝毫意识不到它。但总有一天,它会突然跳出来与你抗衡,给你搞点破坏,骄傲的宣告它的存在。
身为男人,从小就被训练要“像个男人一样”活着,男性被灌以比女性更严苛的要求,因而他们大都已经习惯了隐藏感情和压抑欲望。“如果说,女人觉得自己无法了解男人,男人或许比她们更要困惑。”
有些男人和许多女人暧昧不清,一旦有人试图戳破,他们又会坚决咬定自己没有任何他念,是对方误解了。他们以为不拉手不接吻不上床就不是出轨,所以肆无忌惮的和别人暧昧下去,甚至在被女朋友或者老婆责怪时,也理所当然觉得自己被冤枉。简单来说,这些男人在享受与其他女人的暧昧时,常常无法身临其境的去想象自己的女人因此遭受的伤心。他们对自己的忠贞一无所知,也对女人的脆弱了解甚少。在他们看来,事情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就行了。而在女人看来,事出的动机是自己的男人仍对其他女人抱有残恋,至少在某一时刻,他把自己抛诸脑后,这是一件令人心碎的事。
对自我欲求进行回避,然后再用隐晦的方式满足无法压制的欲望,有些时候并不是男人有心而为。这种掩耳盗铃式的伪装是很难自我意识到的,甚至可以说,这是他们本能的自我防御机制。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我防御,实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你父亲一开始拒绝我,推开我说,“你要干嘛?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把你当妹妹。”后来他向我承认,“我又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了。”他说从第一次在公交车上和我偶遇,就开始注意我了,那是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久远时间。
第一次上床,他也拒绝了我,推开我说,“你要干嘛?我只是过来你家打代码而已。”我顿时觉得可笑,大老远的背着电脑过来,我家连个办公桌都没有,编理由也不编个像样点的。
他自知我们之间的感觉却告诉我是我误会了,他知道自己不舍得离婚却迟迟不肯承认,他把一切主动权推给我,所以成了“被狼叼起来的小红帽”。他的伪装,他的自我保护,其实并不难理解。只是,“把你当作妹妹”的把戏太过寻常,能够一眼看穿。而面对“爱我还是她”这样的问题,我们都愿意蒙起自己的双眼,等待别人给出答案。
接吻后他对我说,“我这不是害了你吗?”我很讶异他的第一反应是害了我而不是害了他的老婆,那个时候我便能大概揣测出他和你母亲的状况了。
从和他一再靠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有一天一定能吻到他,这一天或早或晚而已。
从吻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就只是场游戏,总会有结束的一天,这一天或早或晚而已。
我明白小三的意义,而当我作为一个“玩游戏的人”,不过是给寂寞的自己找个伴,我不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值得我付出更多,我也不需要他对我负责。他不过是和其他男人一个样。而他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以为自己应该是个更好的男人。他一心想成为更好的男人,正如我一心想成为更好的女人一样。
但是,当了解的越来越多,当我明白了他的脆弱,他的善良,他的努力,他的忍耐,我也开始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了。
他明白善恶,知道对错。他只是不愿承认自己会做错的事,不愿承认他爱自己更多,因为那种人是他讨厌的人。他伪装自己,或许只是想把坏的自己掩埋,只留下好的一半。大自然中那么多为了生存而伪装的动物,在生活中伪装的人类,他们也有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啊。在我看来,拥有一颗“努力成为更好的人”的心,已经是如此难得。
“人心就像水面的倒影,常常言不由衷摇摆不定。然而,人们最原本的内心,是渴望着相互接纳的。”因为害怕不会被接纳,所以选择只展示好的一面。否定了坏的自己却忘了去改变它,所以有的时候才无法察觉伤害了他人。
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成为他想成为的人,那一天或早或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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