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4年,杨秀清大怒:“清军哪里不多,难道就不管林凤祥了吗?”秦日纲很无奈,他没有能力增援北伐,半路就跑回来了。
1853年,林凤祥、李开芳率2万士兵北伐,所向披靡。林凤祥派人回南京向杨秀清汇报:“天兵战无不胜,清妖不可怕,只是没有粮食,希望能多派点人手。”
作为“五虎上将”的林凤祥、李开芳,打仗很勇猛,北伐的两万老兄弟也是能征惯战。正面厮杀,太平军不怕清军,但北伐孤军深入,难免陷入被动。
北伐遇到困难,杨秀清自然要派人北上,选择谁比较好呢?韦昌辉、石达开固然能打,但地位太高,如果建立战功,对自己会构成挑战,杨秀清不愿意让这两人带兵。
杨秀清喜欢培养人才,尤其是从基层提拔将领,曾立昌进入他的法眼。
1854年初,杨秀清撤出扬州守军,并从西线调集兵马,让曾立昌挂帅,率7千精兵北上,救援林凤祥。
曾立昌一路高歌猛进,一度距离林凤祥驻守的连镇只有200里。但是,曾立昌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非要去攻打临清,错过了救援时间,还导致全军覆没。
7000精兵败亡,林凤祥、李开芳的处境更加困难。士兵没有了,可以招募;名将阵亡沙场,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培养出来,杨秀清依然想要救出北伐将领。
那么,这次该让谁挂帅北上呢?杨秀清找来秦日纲,希望他不要辜负自己。
秦日纲,金田起义元勋之一,地位仅次于石达开。萧朝贵时代,秦日纲是独当一面的大将。
太平军转战广西,韦昌辉、秦日纲、罗大纲的戏份最多。例如,镇守永安城南要塞就是秦日纲,他麾下兵马不足4千,却要迎战乌兰泰的一万清军,以及大部分的清军火炮部队。
敌众我寡,太平军受困永安,弹药不多,该如何杀敌呢?李秀成自述说:“秦日纲是赤身赴敌,血战拼杀”,可知其勇猛善战。
但是,李秀成又说:“秦日纲忠勇信义,然而并没有什么才情”。意思是,秦日纲是一员猛将,却不会灵活应变,赳赳武夫罢了。
广西期间,秦日纲表现不错,杨秀清决定让他去救林凤祥。为了激励士气,杨秀清打破了惯例,出征前就册封秦日纲为“燕王”。
还没立功就封王,秦日纲很开心,他终于可以跟石达开并列了。要知道,石达开与秦日纲是劲敌,经常掰手腕,暗中较劲。
秦日纲率5千兵马北上,从安徽出征,结果到杨家店就回来了。
回到南京,秦日纲一脸委屈:“清军人多势众,我无法突围北上,去了也没有用。”
杨秀清很生气,痛斥秦日纲:“到处是清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抛弃林凤祥吗?你也是猛将,此时就这么胆小了。”
石达开出来打圆场:“清军多也不要紧,你换条路北上就行了,可以灵活一点。”
其实,这真的不能怪秦日纲,他确实没法北上。因为,清军云集皖北,部署多道防线,还围困庐州。秦日纲孤军北上,没有队友协助,保存实力才是关键。
秦日纲放弃救援,西征战场又吃紧,杨秀清也没抽调兵马北上,林凤祥、李开芳困守孤城,栽在僧格林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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