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卉约看兰花,我一口答应。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她离观展地45分车程, 我离观展地10分车程,我们没有约几点出发,我到时,她已站在大门口,问她等了几分钟,她说两分钟。
上楼,门锁着,透过玻璃见到一辆自行车。后一工作人员来开门。进去后,我就被这个空间吸引了。
我知道好的兰花在大厅,但我先拐进小屋去看不知名的那些了,我怕我一会见了好的就不想见它们了,既然来了,就要见见。后主人来了,我说不好意思,私闯空间了,老师说没事。
老师带着我们一株一株地赏。我凑近每一盆去闻,我太喜欢兰花的淡淡的清香。我问自己,为何我就散发不出像兰花一样的香气,老师说其实也有香气,只是自己不知,男女相互吸引的就是因为体味。老师还说观兰很多时候是观叶的姿态与神韵,因很多花比兰花长得美,我才把目光转移到叶子上。我发现了一盆长得特别美的,老师说昨有一老人也特喜欢这盆,就直接抱起它了。我问老师,与兰花呆久了,是不是就像林逋一样,不要老婆孩子,直接梅妻鹤子了,他说是的。我见许多花瓣总是含羞状,老师说春兰如美女,不采羞自现。
后老师拿出一款铁观音,说是一道长送的,是主席招待外宾用的,我很荣幸。老师还让我闻了杯盖,非常香。我没问如何画好兰花,老师说学好篆隶草,差不多就会画一半了。还要见全国各地不同品种的兰,了解兰的习性,日日与兰交流,老师是把把兰的灵魂融入到自己的血液里。
聊天中知老师舍弃了很多,现在只留兰花,原就计划花十年时间研究兰,想不到真的爱上了,而且,现在寥寥几笔也就能画出兰花的神韵了。我佩服他在最气盛的年龄对自己做了减法。舍弃一样喜好,不是容易的事。舍弃自己坚持多年的喜好更是不易。是心安静了之后就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了,他也谈到不再追求其余,只愿自己的作品让自己身心愉悦,能启发他人,或带动他人某一个点的进步,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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