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已经远去,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过去式,成为了历史。每至岁末年初的时候,我总有些许忧伤,时间如沙漏,一点一滴地溜走,不管你对他多么有感情,他总是走的义无反顾头也不回。每每此时,想以文字来记录心情,用仪式感来留住时间。而今年,这些文字却没有成型,似乎在等待某种契机。
茫然如图2019年1月1日,冰天雪地。上午11点,和儿子去看电影《蜘蛛侠:平行宇宙》,讲述了父亲从不理解到支持儿子理想的故事,载体就是儿子无意中成为了一个蜘蛛侠,由此发生了一系列故事,最后拯救了超时空的世界,拯救了自己的亲人。故事富于想象,脑洞大开,看完才终于明白“平行宇宙”的含义。偌大的电影厅里,就我们娘崽俩,在电影的多维空间穿插回到现实中,我时常有一种恍惚之感。走出电影院,昔日繁荣多彩的街道被白雪皑皑所覆盖,呈现出不一般的圣洁庄严,这是现实的平行宇宙吗?时间和空间在哪?
蜘蛛侠的平行宇宙凑巧,我看到了案头的《东方之旅》,此书已摆在这里很久,是儿子买的。显而,儿子并未看几页。随意拿起来,觉得此书有些难懂,怪不得儿子看不下去。一再克服想放弃的想法,坚持看下去,有了这样一种感受:初看,觉得有些晦涩难懂,但慢慢地可以接受,然后有些意味深长,回过来看值得不断品味,不同的心境有不同的理解和解读。
以前从未接触过黑塞,但知道黑塞很了不起,曾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总体感觉,这个德国的作家和中国东方思想有某种相通,和老庄的思想有相似之处,都有一些清淡悠远,带有禅的意境。
《内与外》里面的主人公弗烈德利克喜欢沉思冥想,孤独内向,在自己所谓的“科学”里面,只要注意到一些迷信的迹象时,他就生气,感觉仿佛被某种敌对的东西触到似的。在他种种抵触情绪和行为后,对一个土偶的讨厌,到丢失再到已进入心里,神秘玄幻,文章解释为魔术”。在我看来,只要学会面对自己,相信自己,喜爱自己,信任自己,就能印证“无物在外,无物在内,因在外者,亦即在内”,超脱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2018年最后一天的大雪《渡船夫》节选自《悉达多》后面章节,讲的是一个沙门悉达多的婆罗门摆渡济世,修道成佛。在此之前,悉达多经历了种种苦修和求索,一直到他心灰意冷,准备跳河自杀的时候,他望着眼前的河水,为“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河水所感动,他开始懂得:“这条河流是他的,他的,一切人,是他迄至此时所看见的每一个人存在的证明,所有人都满怀痛苦匆匆忙忙地随着波浪和水流奔向自己的目标”。于是,他留在了河边,由水的“善下之”、“利万物而不争”和“柔之胜刚”,而下决心当一个渡船夫,以摆渡普济众生,甘处卑下,与世无争。他从河水中听到了世上万物之声,从河水中学会了“道”,从河水悟到万物辗转循环,却又永恒不灭,即为自性之写照,开始领悟“道”即自性,即“你的灵魂便是整个世界”。
漫漫人生长路人世短短几十年,在时间轴和世界纬度中,不值一提,如沧海一粟,渺小如沙粒,卑微如浮尘。我们没有悉达多的慧根,不一定能听懂水的声音,悟不出“唵”的意义。但我们也可以坐下来,“静静地谛听水声,对于他们,那并不是水声,而是生命的声音,神灵的声音,永恒生成的声音”。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2019年,用心珍惜时间,静心感悟每一生命的不减,每一生命的永恒。“按照自己的探索方式寻求到你自己的道路,佛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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