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次受伤
立冬了,虽然今天的故事跟节气没啥关系。
今天单位组织体检,我又来到了那个曾经住过的医院,住院那段其实应该写写。
说句题外话,今天遇到了当时同房的病友,这小子搞定了当时骨科病房最可爱的护士妹妹,如今俩人都要谈婚论嫁了。
当时我跟现在的女朋友正处在互相了解的阶段,那时她下了班就会导1个多小时的地铁来看我。如今我们也要结婚了。对,她也是个护士。
言归正传。
2016年5月,我意外受伤了。医生看完X光片,在病历本上写了几笔说,住院吧,没事。我废了半天劲才看懂,颈椎寰枢关节半脱位,建议住院牵引治疗。
什么意思呢?其实在医学上讲,就是颈椎的某个关节错位了,需要通过物理牵引的方式把骨头归位,不算什么大病。
我爸曾经有多年的腰脱病,后来被一个推拿大师给按好了。牵引听着怪吓人,于是拿着片子跑回家找大师。大师见了片子,表情凝重,说:“孩子,不是我不给你看,你这个位置太高,我不能给你动,整不好容易瘫痪”,“你还得去医院牵开,我再给你修复修复。”
住院时,是老爸老妈陪我来的,路上我在手机里把银行卡密码还有一些事都交代了一遍,我就怕有个万一。老爸特乐观,“你就听大夫的,没啥大事,你也别听那谁在那扯犊子!什么玩意就瘫痪啊?”
打针吃药全免了,一点住院的感觉都没有,说是牵引治疗,不如说给我上刑,假如把床竖起来,看起来就像在上吊?凭什么他们就能打个针、吃个药啊?我就在这干干巴巴的遭罪啊。护士以为我被牵引勒傻了,赶紧递给我一根温度计,“夹住了啊!”
第一晚是最难熬的,我必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能翻身,更不能骑被子,我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掉了。前三天,除了吃喝拉撒我几乎没有下床,“摘掉牵引就得把这玩意带上,听见没?”,我躺在床上,大夫在我眼前晃了晃手里的泡沫颈托。这东西我在只在搞笑电影里看过,如此滑稽的道具我居然也能有幸佩戴。
头几天,每次起床都要麻烦护士帮把牵引解开,解决完自己的事再麻烦她们帮我把秤砣挂上。
直到我有一天夜里,我被勒得快窒息了,情急之下,手往上一抓,摸到了牵引的秤砣。瞬时间,我的呼吸顺畅了、脑子清醒了、世界又跟我在一起了。
你能想象么?躺在看似吓人的牵引床上,其实我的伤是最轻的。同房的病友里面,两个人的半月板都要准备动大手术,一个人的脚后跟粉碎性骨折,一个人小臂的一个关节粉碎性骨折,已经被植入了假体,每天他都坐在床上费力的屈伸胳膊,做康复训练,还有一个人,我住院十多天了就没起过床,可是这人是个话唠,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的腰椎不知道怎么了,做完手术以后不能坐。后来,他伤情康复很顺利,每天拄着拐,穿梭在各个病房和护士站。护士让他回去躺着,他还不听,“不行,可把我憋坏了,我得溜达溜达!”
在了解了他们的故事以后,我再也没有抱怨过自己的处境,每天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地干干净净,老老实实地做牵引。
住院的前10天我没洗过澡,更没洗过漱。身上起了好多小红疙瘩,大夫说是毛囊炎,无碍。
虽然天天卧床,可脚丫子还是莫名其妙的得了脚气,脚底板积了后后的死皮,于是我开始看是天天泡脚,搓脚。肚子上的那几块腹肌,也在渐渐消失,头发胡子野蛮生长。
我错过了5月份的大连线上马拉松和鲅鱼圈马拉松两场比赛。6月1号,我出院没几天,我6分半配速跑了个三公里。
同年9月,我参加了萨洛蒙越野赛、沈阳马拉松,10月参加了大连环黄泥川越野赛。2016年度跑量定格在523.20km。
最后还是要用那种官方的语气表示一下感谢:
住院养伤期间,家人、朋友、领导、同事以不同形式对我的伤情表示的了关心和慰问,在此我一并表示感谢!
伤病不会击倒我,而是会让我变的更强!我的受伤,与跑步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大家只要遵循科学、自律的训练法则,一定会拥有健康的体魄。
这条人生路漫漫,你我都会慢慢成熟,包括对待跑步、对待任何事物。
如今,在我看来,拥有成熟的心智,才是成为优秀跑者的先决条件,处理好工作与跑步、家庭与跑步的关系也是我们的必修课。
不知道这位老兄的腰现在怎么样,生活是不是幸福,总之祝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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