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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少无效社交的必要性

减少无效社交的必要性

作者: 叶污 | 来源:发表于2019-02-22 03:27 被阅读8次

    先说一件小事——这得从我喜欢删除好友开始说:要删除的好友可能是不可挽回的前任、从来没有建立起友谊的朋友、更多的是聊不熟的陌生人……很久以前我删了一个姑娘,这姑娘是我极少数的读者中的一位,一个新媒体行业从业者,来自四川。

    她经常在下班后的夜里出现,聊天时,她也不吝啬发表许多对我仰慕或者赞美之情(这么说似乎有点无耻)。不管怎么说吧,我对她的观感很好,谁让她表达出对我的喜爱呢,何况我对美好的少女从来就缺乏抵抗性。

    大约一两个月后(也许更久),我们相约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线下见面,彼此也没有吐露是出于什么目的,自然也不希望酒后乱性之类的状况发生——如果你了解我,那你会相信我上面所说的——我们约在某个创意园,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聊了一会儿。她比我想象的要美丽的多,也似乎比我想象的美好的多。我们就商量着找个咖啡厅或者奶茶店喝点东西,一路上没找着地方,一小时后总算找了个小酒馆。

    我这个人一旦喝点酒,就会开始吹牛逼。只是我吹牛逼的方式并不像普通大众那么庸俗,我喜欢讲很多故事,又很是一本正经,逻辑清晰,剧情完整(起码我自以为是这样的)。我喝了酒,开始讲故事。我讲的故事很精彩,她的反应也恰到好处。无论她心里是不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但表面上她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在质量极好的听众面前,我能讲的就更多了。

    我喝了许多酒,不过我能够站稳,如今我能叙述这些事,说明我不曾断片。好吧!这就是我自以为是的自信。那时候我们起身要走,她没有道别。她走的速度很快,甚至像逃儿似的——就像夜里逃亡的少女,她走的很轻巧,也很果断。我说,我们就永别吧。

    是的,那就成了永别。

    我经历过许多这样的故事。有些人我以为仿佛成为“知己”了,实际上,我依然是他们的“未知之物”。未知的事物,我们总会猎奇、会靠近,也随之伴随着不能信任,甚至恐惧。

    我也曾在酒吧里喝了许多次酒,每次都是一个人去。卖酒的小姑娘就会陪着我喝,一个兼职的小女孩。她看着我的表情,好像是能够洞察我的悲伤和我的孤独。我愿意的时候,她甚至能牺牲她的拥抱——哦,也许在各位而言,拥抱并不代表什么。夜场的姑娘应该带上床才算故事嘛——实际上,我对拥抱的渴求可能更多,我对精神上寄托的希冀也可能更多。

    不过,虚妄的假象总会像真的那样。许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能分辨真假,而是不愿意去分辨。有一天,我郑重其事的跟她告别。我好像说了诸如“谢谢”之类的话。但是我也不再记得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在我如同一个暖手的热水袋,我在于她只是众多形状相似的符号。所以,即使告别的说辞再煽情一些,不过只是设定好的仪式罢了。

    直到现在,我还有一些天真——我以为像我们十几二十岁时的那种友谊还存在。我还以为简单的因为臭味相投便可以称为知己。我还以为目标相似,就能够携手拼命——事实上,经过非常多的尝试,我们很难再遇到那种完全信任彼此的人。

    所以我最近常常说,我希望杜绝一些无效的陌生人社交。这时候也许还会有人质问,就好像从前有人质疑我那样——他们说,你找错了圈子。你本来不属于这个圈子,你自然碰不到对的人。为此,我还试图进入一些技能圈子、一些专业圈子、一些职场圈子……哦,别提了吧,如果除了成功学和利益能让我们走在一块儿,我早就不那么费劲了。

    于是我试着沉浸下来。我过去的许多年都是这么干的,我试着继续和自己独处。你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写过什么正经的文字了;你知道我写的故事精妙绝伦,但是我已经很少再费心思去构思故事了;你知道那让我视为第二条生命的写作——当我打算写点什么的时候,我就开始感到疲累了。

    我浮躁不安,我妄图合群,我对群体的反馈有了依赖,这使我变得更虚浮无力。

    如果有一天我彻底成了这样的人:当我睡时,躺在自己制造的废墟上,因为他人给予的反应花费脑力甚至忧伤;当我离开人群时就开始不安和沮丧;当我受到批评和拒绝时我感到愤怒——好吧,我知道我迟早会成为这样的废人。尽管预料的结局是那么悲观,眼前却还有改变的时间,也还有不妥协的力气,这就让我并不是那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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