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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弼马。
今天说一些读和写之间的“爱恨纠葛”。
今天看到一句话,“通常当我们深度阅读10万字(一本书左右)时,我们输出文字大概在1万字之间左右,这是一个健康的阅读和输出比。”
就是说,在我每写下1000字的时候,就会“消耗”掉我深度阅读过的1w字。
也就是说,我半年来写下的五万字刻意练习,已经消耗了我深度阅读过的50w字“存货”。
这事情看上去给“读多少书才可以开始写”这句话给了一个相对明确的参考答案,却也告诉我一个残酷的事实,目前的输入量是完全不足以支撑我来进行“日更”这个行为的。
那我读过的书,到底够我写多久呢。
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堵得慌,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要自问:“你到底读过多少书。”这个被很多人问过的问题。
此题无解。
记得有一段时间因为闲来无事非常密集的看小说,
想在短时间内密集输入然后输出笔记和文字。从《平凡世界》到《穆斯林葬礼》、《白鹿原》,再到王朔的系列丛书《我是你爸爸》、《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动物凶猛》等等。
都是大部头的书,拿起来都觉得沉甸甸,但我一字不漏的啃完了,花了十天,看了有十七八本。
有时候前一本看完还沉浸其中情节的时候就马上强制性的开始看第二本,那种特别想对这本书说点什么的强烈情绪又很快被第二本书的精彩所掩盖了。
看完觉得神清气爽,好像脑子里装了很多人的一生,好像已经“满肚子墨水”了。
可是没隔两周,我想回过头来写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些爱恨纠葛,那些花前月下全都成了碎片。
当时所震撼我的,感动我的,统统都不记得了,
我的记忆就像被“橡皮”抹去一般,只剩下一些脏兮兮的印迹了。
那天特别沮丧,觉得我再也不适合读任何书了,
说什么会转化为我的血和肉,流淌在我的身体里,全都是骗人的。
我很快就要把这些年来读的书全部忘记了。
于是那天我做了一个在我今天看起来算是比较愚蠢的决定,看每一本书的时候都做笔记,哪怕是小说。
从此看书于我,无异于成为了痛苦的源头。
结合害怕遗忘内容的恐惧和希望能尽可能多的记住书中内容的贪婪,我开始看每本书都不分巨细的记录。
一开始是想摘抄精华,但是发现由于自己不忍舍弃,
有时候看一个前言都觉得一字不能漏,抄了一段觉得下一段也不错,演变到最后就是完全抄写,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
而等到下一次要拿起这本书的时候,
内心充满了抗拒:天呐,我又要开始抄作业了。
自此看书就总让我很抵触,
因为每拿起一本书我就想去找一个笔,然后又想找一个本子,然后开始纠结我上一次做记录的本子去哪里了,最后兜兜转转直到放弃看书这件事。
这是一个偶然事件导致的悲剧。
虽然我最后反复的反省找到了这个原因,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读书“白读”这件事带给我的打击。
以上是目前为止我为我的看书很弱找的最棒的理由。
接下来是想说,看书对我写作的影响。
我当初开始尝试写的时候,可能是被一些奇怪的青少年读物毒害,有一个时期疯狂的追求辞藻的华丽,和一些看似深沉的高级用词。
写一个落叶场面都要用非常多矫情的装饰类词汇和不明所以的拟人手法,比如:“它,带着九月的悲伤,从那高处一跃而下,被无情的风撕扯着,无力的旋转着,挣扎着,最终还是落到了湿漉漉的地面上。”…那场面搞的跟有人要跳楼一样。
每每回想,我总希望能马上穿越回去给那时的我自己两个耳光。
后来在与日俱增的空虚之中,开始转投一些“正常说话”的作家,像村上春树,张爱玲,三毛,安妮宝贝等等。其间细节我都无一例外忘却了,但这些文字带给年少的我的触动我至今仍记得。
得到一个感悟:在“正常说话”的前提下,把事儿说明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打动人的不是“皮囊”,而是那一针一线,密密麻麻织起来的内容。
如果一篇作品没有一个“丰富”的灵魂,那么就算文字再华美不羁,也只是妄念一场。
用最平实的语言,讲最动人的故事。
这是我一直努力想去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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