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自身闪光的,都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九九八十一难方能奔赴西天,苦难的真实面目或许也可能是对生命的历练,正如转山一样,转过去或许会是豁然开朗的世外桃源。
看着撩妹泼泔水的瞬间,烂眼瓣快速的拧开水龙头,猛的把头伸进了水流中,任由自来水冲洗着他的脑袋,此刻他头脑无比的清醒,他是想用洗头来规避刚才那莫名其妙的咳嗽声。
“烂眼瓣,你是想把头皮给洗烂不成?”撩妹打趣到。
“哦,嗯,嗯~鬼天气实在太热。”烂眼瓣自觉脸蛋发烫,好在夜色的黑完全将这份羞愧给遮掩了,他磕磕绊绊的回答,手不停的装模作样的揉搓着头发。
“是天气热,还是心热呢?”撩妹压低了声音,略带挑衅的说。
烂眼瓣似乎能够想象到她那副魅惑的面相。
“哈哈,心热的话,没事了给嫂子发个视频,聊聊心事,解心热哦……”撩妹向来心直口快的接着说。
“哦~妹,远水不解近渴……”烂眼瓣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火辣辣的脸烫的厉害,但还是鼓足了勇气,低沉的语气,试探性的说了一句,他不确定撩妹是否听得清。
其实撩妹根本不用听,都能猜出来这群雄性激素刺激下的高级动物的心事。
她故意朝烂眼瓣的方向走了几步,“你说的啥?我没听清。”
烂眼瓣本能的关掉水龙头,双手捋了捋滴水的头发,朝宿舍方向退了几步。
“咯咯……咯咯……”撩妹突然像老母鸡刚下完蛋一样笑了俩声,端着水盆扭头像厨房方向摇晃着她那丰腴的身子,走进了厨房。
烂眼瓣却傻傻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就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小学生被罚站一样,一动不动,大脑再次断了片。
二娃对这工地的环境还没有完全熟悉,他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床铺头发呆,低垂着脑袋,左手抚摸着有些酸疼的右手的手指,就像正在吃草的羊群里那只唯一的一只抬头看蓝天的小羊一样的孤独。
他浑身的骨头似乎有些散架,隐隐作痛。师傅们该洗的都已经洗完了,而只有他,一屁股坐在床头就没在挪动过,目光呆滞。
似乎这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已经完全透支了他身体的能量,他本来是想去擦洗一下已经不知道流淌了多少的汗水的黏黏的肌肤的。但是,半天他都没有动弹。
下棋的师傅们,正嘈杂的热火朝天,你争我抢的。打牌的师傅们也毫不示弱,整个宿舍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而唯有二娃,连说话的精气神似乎都没有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很快,又仿佛很漫长,快的是师傅们还没玩尽兴,已到作息时间,慢的是这一天,受得累足以让二娃此生难忘。
黑狗子满身酒气,踉踉跄跄的回到宿舍。大呼小叫的嚷嚷着,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士”一样,一副傲娇的模样。
他一身邹巴巴的白色短袖配一条深色的西裤,一双锃光发亮的皮鞋与工地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二娃子……你杵在这……憨憨样!”二狗子似乎是整个宿舍里唯一一个关注二娃的人,他断断续续的指着二娃说。
二娃猛的清醒了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去洗漱一下,衣服死死的贴在了脊背上。
“来,来,叔给你讲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黑狗子饶有兴趣的对二娃说。
“我先去洗一洗,回来再听您好好讲。”二娃拿着脸盆和毛巾,略显疲惫的背影被夜色所笼罩着。
愿人间不再有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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