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神秘人物薛宝琴
薛宝琴刚刚亮相大观园,曹雪芹将她比作白雪中一束红梅。可以试想: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里,忽有一枝红梅映入眼帘,这是何等亮丽啊。“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梅雪争春未肯降”等诗句早已脍炙人口,梅花品格也历来受到文人名士称赞。
薛宝琴是薛宝钗的堂妹。由于薛宝钗长期客居荣国府,薛宝琴才以“走亲戚”身份来到大观园。她主动积极地参加大观园举办的活动,喧宾夺主,后来居上,谈笑之间,颠覆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人的女主角形象,越位登上“女一号”宝座——
美丽超过钗黛。林黛玉和薛宝钗是大观园里公认的美女,薛宝钗有传统女性之美:“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脸若银盆,眼如水杏”“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品格端方,容貌丰美”。林黛玉是一位“具有绝世风姿”的美女。但是,薛宝琴又美到何种程度呢?她来到大观园,好似鹤立鸡群,所有人都被征服了,晴雯和探春等人一睹芳容后奔走相告,连贾宝玉也惊艳其美:“……更奇在你们成日家只说宝姐姐是绝色的人物,你们如今瞧瞧他这妹子,更有大嫂嫂这两个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华灵秀,生出这些人上之人来!可知我井底之蛙,成日家自说现在的这几个人是有一无二的,谁知不必远寻,就是本地风光,一个赛似一个,如今我又长了一层学问了。除了这几个,难道还有几个不成?”
待遇超过钗黛。薛宝琴刚来不久,贾母就将一顶珍藏多年的金翠辉煌的斗篷送给她使用,连她的外孙女林黛玉也没有享受这等最高待遇。另外,贾母还一度把薛宝琴看作孙媳妇的最佳人选,当薛姨妈及时公开她已待字闺中的信息之后,贾母才死了这条心。在贾母的提议下,王夫人不得不把薛宝琴认作干女儿。还有,孤芳自赏的林黛玉与薛宝琴相处特别的融洽:“一时林黛玉又赶着宝琴叫妹妹,并不提名道姓,真是亲姊妹一般。”
才学超过钗黛。薛宝钗和林黛玉才华横溢,诗词方面的表现尤为突出。元春省亲时,薛宝钗和林黛玉写出了不同凡响的诗词,令贾宝玉佩服得五体投地。自从来了薛宝琴之后,薛宝钗和林黛玉忽然如诗盲一般,数次联诗和赛诗明显地处于下风。薛宝琴才如泉涌,佳句迭出,“吟鞭指灞桥”和“闲庭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等诗句赢得满堂彩。“众人看了,都笑称赞了一番,又指末一首说更好。”此处的“末一首”,曹雪芹明确无误指薛宝琴所作的那首诗。
连第五十二回唯一的一首“真真国女儿”诗,曹雪芹也交由薛宝琴朗诵。令人跌破眼镜的事情发生在第五十三回,见证宁国府祭祀宗祠的,不是极理想人选林黛玉和薛宝钗,而是初来乍到的薛宝琴,着实令林黛玉和薛宝钗等人颜面扫地。
薛宝琴的强劲势头还不仅限于此,十首怀古诗才是薛宝琴霸道的体现。当第五十回接近尾声时,贾宝玉、薛宝钗和林黛玉各自吟咏了自制的灯谜诗,探春正欲交流自己的诗作,就被急急忙忙赶到场的薛宝琴强行叫停。薛宝琴也不给任何人留有商量的余地,自创的十首怀古诗已呼之欲出了。
第二部分:十首怀古诗的特点及其解读
第五十一回仅有十首诗,曹雪芹全冠在薛宝琴名下。但可以肯定的是,《红楼梦》诗词均出自曹雪芹之手,佳句也好,精词也罢,无一例外的都是曹雪芹根据故事里人物和情节需要量身定制的。只因曹雪芹特别垂青,才有了薛宝琴展示十首怀古诗的机会。十首怀古诗迅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一、一字排开的十首怀古诗。
赤壁怀古(其一)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
喧阗一炬悲风冷,无数英魂在内游。
交趾怀古(其二)
铜铸金镛振纪纲,声传海外播戎羌。
马援自是功劳大,铁笛无烦说子房。
钟山怀古(其三)
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
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淮阴怀古(其四)
壮士须防恶犬欺,三齐位定盖棺时。
寄言世俗休轻鄙,一饭之恩死也知。
广陵怀古(其五)
蝉噪鸦栖转眼过,隋堤风景近如何?
只缘占得风流号,惹出纷纷口舌多。
桃叶渡怀古(其六)
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
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
青冢怀古(其七)
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
汉家制度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
马嵬怀古(其八)
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
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
蒲东寺怀古(其九)
小红骨贱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
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行。
梅花观怀古(其十)
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二、十首怀古诗有以下几个显著特点。
数量之最。一人在一回之中一次性写出十首诗,《红楼梦》里尚属首次,薛宝琴创下这个新纪录。这有曹雪芹的用心良苦,若只放一至两首诗,读者兴许会一扫而过。而以排山倒海之势推出十首,加重砝码后天平向薛宝琴方向倾斜,从而确定了怀古诗独特地位。
七绝诗体裁。十首诗全部采用七绝,整整四十句,而类似《姽婳词》等长诗,它们每首均超过四十多句。
人为地制造神秘气氛。因为十首诗是在第五十回创制春灯谜之后出现的,所以它本身就是谜。不仅于此,作者有意地施放大量的烟雾弹,制造许多假象,“却怀往事”、“又暗隐俗物十件”、“内隐十物”等语,好似有层层迷雾笼罩,使人不能一眼看穿。薛宝钗还发出了一条神评,则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前八首都是史鉴上有据的,后二首却无考。”
不按朝代顺序排列。十首诗没有按照事件或故事发生的时间顺序排列,朝代顺序弄得杂乱无章。第一首故事发生时间在东汉后期,第二首故事发生时间在东汉前期,第三首故事发生时间在清(笔者推定),第四首故事发生时间在西汉,第五首故事发生时间在隋代,第六首故事发生时间在东晋或东吴或南朝,第七首故事发生时间在西汉,第八首故事发生时间在唐代,第九首故事发生时间在元代,第十首故事发生时间在明代。
文风基本上朴实无华。十首诗中仅用“樗”等极个别生僻字,读起来朗朗上口,几近于白话文。
题材涉及著名的历史事件,如赤壁之战、马援南征、韩信平齐、大运河开凿、六朝旧事、昭君出塞、马嵬被缢等。
诗词的基调反差极大。前八首诗与后两首诗基调可谓泾渭分明,前八首以悲怆、愤懑、凄凉、怨恨为主基调,如“悲风冷”、“牵连”、“盖棺”、“咽不流”、“曲中愁”等。后两首诗主基调则表达了明快、欢乐、喜悦、希望,如“撮成”、“同行”、“团圆”、“一别西风又一年”(西风吹过之后,预示着春天快到了)。
三、浅析十首怀古诗。
赤壁怀古(其一)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
喧阗一炬悲风冷,无数英魂在内游。
赤壁,位于湖北省南部,著名的“赤壁之战”发生地。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曹操在基本上平定北方之后,为了完成统一大业,挥师南下,大军抵达赤壁时,遭到孙刘联军的顽强抵抗。东吴大都督周瑜在三江口火烧曹营,曹军大败后退回北方。“赤壁之战”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此后,曹操再也无力南征,奠定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这首诗的大意:参加赤壁之战的双方投入大量的兵力,战斗进行的十分惨烈,刀枪剑戟等兵器和战士的尸体沉入江中,连江水都阻塞了,最后以曹操失败而告终。大战结束后,已经看不见一兵一卒,遗弃的战船空空如也,可桅杆上印有字号的旗帜仍在风中飘扬着。周瑜的“火攻之计”太歹毒了,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把曹军烧得哭爹喊娘,惨叫声不绝于耳,此战致使无数的英雄豪杰命丧黄泉,成了孤魂野鬼。
交趾怀古(其二)
铜铸金镛振纪纲,声传海外播戎羌。
马援自是功劳大,铁笛无烦说子房。
交趾,古代地名,今天越南的一部分。东汉建武十八年(公元42年),伏波将军马援率兵八千镇压交趾郡人民起义,取得了胜利,在当地立下两根铜柱并刻上文字记述平叛的战绩,用来震慑少数民族的反叛。
这首诗的大意:马援用铜铸铭文的特殊方式,宣扬王法和整顿王纪。同时警告少数民族的人民不得造反了,否则,王师一到,必定还能取得平叛的胜利。马援是位能征惯战的常胜将军,不顾年老体迈,发扬不怕牺牲的精神,为国家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每位将军都像马援一样发扬马革裹尸精神,楚汉战争时,汉军就没有必要听从张良的计谋,用铁笛演奏“四面楚歌”,瓦解项羽部队的战斗意志。
钟山怀古(其三)
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
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钟山,即今南京市东北的紫金山,常用钟山代指南京。
这首诗的大意:你从来没有享受功名利禄,却被皇帝平白无故地命令迁出平时居住的地方。从今往后,受到政治株连的事情可能难止难休了,即使遭到一些人的冷嘲热讽,也不会产生怨恨别人的念头。
淮阴怀古(其四)
壮士须防恶犬欺,三齐位定盖棺时。
寄言世俗休轻鄙,一饭之恩死也知。
韩信,江苏省淮阴人(今江苏省淮安市),西汉开国名将,汉初三杰之一。韩信屡建战功,曾被封为齐王和楚王,最后贬为淮阴侯,汉十年(公元前197年)被吕后杀害。
这首诗的大意:韩信还是平民百姓时,有一位青年屠户像疯狗一样,使他遭受“胯下之辱”。韩信从军后,崭露头角,刘邦筑坛拜将,韩信自此当上大将军。他指挥军队取得平定三齐等一系列重大胜利。因战功卓著,他被封为齐王。这是韩信人生最辉煌时刻,也预示他将大祸临头,离死亡已经为期不远了。韩信为建立汉朝立下不世之功,却遭灭门惨案。韩信虽然没有得到善终,可是人们千万不要瞧不起他,广为流传“一饭千金,不忘漂母”的故事,说明他知恩图报有良心。
广陵怀古(其五)
蝉噪鸦栖转眼过,隋堤风景近如何?
只缘占得风流号,惹出纷纷口舌多。
广陵,古城扬州的旧名。“隋堤”指隋朝修建的大运河两岸。隋大业元年(公元605年),隋炀帝杨广下令开凿古运河,动用数十万民工,用五年多时间,经拓宽浚深后,从扬州可以直达杭州。对开凿大运河的功过一直存在争议,如唐代著名诗人皮日休给予了充分肯定:“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这首诗的大意:大运河两旁的树上,蝉和乌鸦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当年,隋炀帝杨广为了游山玩水,率领船队浩浩荡荡的向扬州进发,沿途老百姓扶老携幼,站在运河的两岸边,争先恐后为睹皇帝风采,那是多么热闹的场景呵。可时过境迁,大运河的水依然日夜流淌,隋炀帝时代的风光已一去不复返了。隋炀帝下令开凿大运河,为了满足个人风流快活的私欲,就必然受到历代人的众多非议。
桃叶渡怀古(其六)
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
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
桃叶渡,在今南京市境内,淮河与清溪合流处。南京曾称金陵,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曾建都于此,史称六朝古都,也是明初的都城。
这首诗的大意:深秋季节的金陵,到处都有衰败的枯草,浅浅的池塘水面上倒映了些许儿野花的花影。桃枝上光秃秃的,已经看不见一片桃叶了,一片萧条景象。此情此景,不禁使人浮想联翩,金陵作为六朝古都,每逢盛世,帝王将相和达官贵人们纷纷地驻足墙壁前,意气风发地挥洒豪情,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书画作品。现如今,一钩残月下,破烂不堪的墙壁上,人们依然看见当年题词画像的模糊痕迹。
青冢怀古(其七)
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
汉家制度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
王昭君,历史上“四大美女”之一, 青冢是王昭君的墓园,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的南面。
这首诗的大意;王昭君死后被安葬在黑河岸边,塞外的冬天特别寒冷,黑河水早已结上厚厚的冰,人们觉得河流是因王昭君悲惨遭遇而哽咽不流淌的。一阵阵寒风呼呼地吹来,人们仿佛听到王昭君出塞时,她怀抱琵琶弹奏的凄凉曲调。汉朝的和亲制度着实让子孙后代扼腕长叹,像汉元帝在执政期间不能实现强国强军,仅靠选送美女给少数民族头目,用作换取边境的短暂安定,纯粹是不成才皇帝的做法,也让后代人为他们感到羞愧。樗是臭椿树,味臭。栎树,很容易开裂。臭椿树和栎树不能做家具,这里代指皇帝没有治国才能。
马嵬怀古(其八)
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
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
马嵬驿,在今陕西省兴平县境内。唐天宝十五年(公元765年),安禄山的叛军势如破竹,唐玄宗李隆基带着杨玉环等人,仓惶地向四川方向逃跑。当行至马嵬驿时,突然发生了“马嵬兵变”,唐玄宗被迫下令处死杨玉环。
这首诗的大意:当得知唐玄宗下达命令结束自己的生命时,杨玉环的泪水和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经过精心化妆的脸被彻底弄坏了。此时此刻,杨玉环怎么也不敢相信,唐玄宗如此的绝情绝义,“永世做夫妻”的海誓山盟犹在耳边回想,曾经深厚感情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因杨玉环绝世风流,长期大量地使用优质香囊等化妆物品,她的遗物至今仍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蒲东寺怀古(其九)
小红骨贱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
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行。
蒲东寺,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故事发生地。今山西永济县境内有蒲东寺。
这首诗的大意:小红是地位最低下的婢女,知道张生和崔莺莺互生情愫后,隐瞒老夫人,暗中为他们牵线搭桥。虽然小红受到了很多的委屈,甚至遭到老夫人审问和拷打,但在小红等人坚持努力下,张生和崔莺莺这对有情人终于结成眷属。
梅花观怀古(其十)
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梅花观,明代汤显祖的《牡丹亭》故事发生地。今浙江省湖州市境内有梅花观。
这首诗的大意:(杜丽娘)没有依傍在梅姓的人身边,最终依傍在柳梦梅的身边,不知道是谁最先捡到了那幅美女的画像。他们团聚的时刻,不要回忆春香是否已来到,当最寒冷的西风一旦吹过之后,意味着春天即将来临,同时也是向一年告别的时候。
四、深度解读十首怀古诗。
清朝从康熙至乾隆时期大兴“文字狱”,其残酷性史无前例。为了防止政治追杀,曹雪芹在迫不得已情形下采用“真事隐”方法。所谓“真事隐”,就是把真实事件想方设法地隐藏起来,还不能被别人轻易地看破。除此以外,他还习惯于使用“一镜两面”的技法,《风月宝鉴》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事例,它的正面是风姿绰约的美女王熙凤形象,反面是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透过现象看本质”,通过检试,曹雪芹故伎重演,十首怀古诗再次运用正反两面的技巧。诗词的表面看似平淡无奇,人人都可晓其大意,可诗词的反面却隐藏了深不可测和从不轻易示人的秘密。十首怀古诗既然包含历史事件和真实故事,我们就得从真处入手进行深度追踪。简而言之,就是从漫长的历史长河里寻找蛛丝马迹,尤其不可忽略康熙后期的血腥皇储之争。在那场你死我活的皇权之争中,雍正皇帝在最后关头蹊跷的胜出,曹家不久之后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根据这一重大的历史线索,顺藤摸瓜,寻根究底,十首怀古诗的真实意图逐渐地浮出水面。现从第一首开始,揭开十首怀古诗的神秘面纱——
第一首《赤壁怀古》,表面上讲述赤壁之战的惨烈,实际上是曹雪芹用来暗示自己的父亲姓“曹”。“徒留名姓载空舟”诗句里“姓”是这首诗的诗眼,隐藏着一个“曹”姓。《赤壁怀古》取材于三国故事,东汉建安年间,当时的风云人物有曹操、孙权、刘备、周瑜、诸葛亮等,第一主角非曹操莫属,他是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用汉朝大将军和丞相的名义征讨四方割据政权,为统一中原做出了重大贡献。何以见得诗中隐藏了一个“曹”字呢?从“徒留名姓载空舟”诗句里可以发现端倪。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是赤壁之战的战败方,当人们打扫战场或巡视战场时,曹军遗弃的战船上已经见不到一兵一卒,只能看见空船的桅杆上印有曹家字号的旗帜还在随风飘扬。另外,清宗室后人、当时的文化名人敦诚知道曹雪芹是曹操的子孙后代,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秋天,《寄怀曹雪芹霑》诗中有“少陵昔赠曹将军,曾曰魏武之子孙”。如此看来,《赤壁怀古》稳居十首怀古诗之首绝对不是偶然巧合。
第二首《交趾怀古》,表面上歌颂马援的赫赫战功,实际上是曹雪芹暗示自己的母亲姓“马”。这不是根据民间的传说,也不是妄加揣测,《红楼梦》四大家族之一“薛”家经还原后就是现实生活中“马”家,在这里不再赘述。“马援自是功劳大”诗句里“马”字是这着诗的诗眼,明明白白地列举了一个“马”姓。第二首诗《交趾怀古》取材于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故事,马援是东汉开国功臣之一,因功累官伏波将军,封新息侯。曹家之所以出现一个“马”姓的人,并不是空穴来风,曹雪芹叔叔曹頫给康熙皇帝的奏折里曾提到过“嫂马氏”。 而这位“嫂马氏”,根据曹雪芹在《红楼梦》描述的人物辈份关系,笔者推定此人就是曹雪芹的母亲。康熙五十四(1715)年三月初七日,曹頫写给康熙皇帝奏折《江宁织造曹頫代母陈情折》,汇报了兄嫂马氏有娠的情况:“奴才之嫂马氏,因现怀妊孕已及七月,恐长途劳顿,未得北上奔丧,将来倘幸而生男,则奴才之兄嗣有在矣。”奏折里所提“奴才之嫂马氏”指曹颙之妻。曹雪芹如何突出母亲高贵的“马”姓呢?马援戎马一生,老当益壮,先后平定陇西和交趾等地的叛乱,最后病死在疆场上。“马革裹尸”自此成为中华民族战斗精神的代名词,受到国人千古传颂。有鉴于此,马援无疑成为曹雪芹的最佳人选。另外,曹家从家奴到将军,由将军到皇帝身边人,立下汗马功劳有史可查,但功劳又不能明说,又只能借助《三国演义》里曹操两次梦见“三马同槽同食”的故事,引伸出“马同曹”,说明曹家为大清立下的功劳也不亚于马援。由此可见,《交趾怀古》被列十首怀古诗第二位也是精心策划的结果。
第三首《钟山怀古》,表面上借用钟山之名,实际上是曹雪芹倾诉“南直召祸”之后的悲惨命运。“南直”的由来:明太祖朱元璋建都南京,之后的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自此南京就有南直之称。“南直召祸”四字出自脂砚斋批语。《钟山怀古》的“钟山”两字锁定南京方位,钟山位于南京东北郊,史上有许多用钟山代指南京的事例。江宁织造府的治所恰巧就在南京。因此,脂砚斋的“南直召祸”暗示查抄曹家一事。“无端被诏出凡尘”诗句里“诏”字是这着诗的诗眼,“诏”是帝王所发的文书命令。《钟山怀古》一诗至少透露四个方面重要信息,一是此人曾经居住南京(钟山),二是此人终生与“名利”毫不相干,三是此人受过皇帝“无端”地处罚,四是此人终生还受到政治“牵连”等。自《红楼梦》问世以来,著作权归属问题始终未能彻底解决,有纳兰性德说,有洪升说……拒不完全统计,现罗列的作者已达百余人。彼此之间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和不可开交,各方都有抢注著作权的意愿。《钟山怀古》诗揭示的信息给这些疯狂者当头一棒,它所明列的几大信息,经细致地比对后发现,历史上仅有曹雪芹一人信息与之完全吻合,其余人根本没有这些特殊经历,或经历没有如此的完整。请问一下,纳兰性德和洪升等人能与“钟山”“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等重要信息相匹配吗?由此断定,《钟山怀古》是曹雪芹专门为自己量体裁衣所作的一首诗,更是《红楼梦》作者曹氏说的“定海神针”。同时,曹雪芹从中流露鸣冤叫屈的悲愤,自南京被平白无故地抄家后,个人和家庭都受到极大地伤害,自己不仅与名利毫不相干,还处处受到政治打压,尝尽人世间的辛酸苦辣,为“无材可与补苍天”感到无比的遗憾。
事实证明,雍正皇帝于雍正五年十二月罗列的三宗罪,查抄曹家,的确属“无端”行为:
一是“与奸党勾结”的罪名不靠谱。康熙皇帝每次南巡带着王子随行,入住曹家。曹家与随行的王子之间有交往,有经济上往来。雍正皇帝怀疑曹家参与康熙末年皇子争夺储位的斗争,对曹頫的态度十分严厉,押解北京,戴上“枷锁”在京示众一年多时间。经过长期审讯,查无实据,去其枷号,不了了之。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乾隆皇帝为前员外郎曹頫平反昭雪。
二是“因亏空罢免案”的罪名不实。曹寅的四次接驾,开支费用惊人,使曹家背上沉重债务负担,到他临终前遗下亏空三十二万两银子的糊涂账。曹寅生前很焦急,害怕连累子孙后代,用奏折向康熙皇帝反映过。康熙皇帝曾经有一条批示:“曹寅、李煦用银之处甚多,朕知其中情由”。曹寅过早去世,实与经济压力有关。雍正皇帝上台,翻脸无情,老皇帝作的孽,让奴才承担,作为一大罪状。乾隆元年(1736),乾隆皇帝下旨核销了这笔“呆账”。
三是“骚扰驿站”的罪名更是站不住脚。曹家几代人在担任江宁织造期间,经常去紫禁城向皇帝反映江南吏治民情,与各处驿站保持密切联系。曹頫有次为皇家办事,把一笔四百四十三两二钱银子的账款未及时结清,雍正皇帝小题大做,除下令还钱外,按照“骚扰驿站”重罪处罚!
抄家之后,曹家人被扣押起来。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的秋天,曹雪芹告别金陵(南京),随同祖母等亲人,从水西门外秦淮河边上船,悄悄地离开。离别场面很凄凉,因为曹家被判有罪,亲朋故旧都不敢去送行,曾经巴结的人更不会去送行。“豪华虽足羡,离别却难堪。博得虚名在,谁能识苦甘”,确是脂砚斋和曹雪芹当时的真实心情。
第四首《淮阴怀古》,表面上赞扬韩信的知恩图报,实际上谴责刘邦忘恩负义和屠杀功臣。韩信是历史上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战术家和军事理论家。“背水一战”“暗渡陈仓”“十面埋伏”等经典战例无不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史称“功高无二,略不世出”。如果没有韩信卓越军事指挥,刘邦就绝对不可能取得楚汉战争的决定性胜利,坐上龙椅宝座的几率为零。可是,刘邦当上皇帝后,怀疑猜忌,实行“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策,残忍的将韩信杀害,并株连了三族。历史上始终没有人相信韩信会谋反,当血染长安时,时人都为他感到无比地痛惜,发出“千金一饭,不忘漂母。解衣推食,宁负汉皇”的感慨。
第五首《广陵怀古》,表面上谴责隋炀帝游山玩水等风流韵事,实际上揭露隋炀帝杨广弑君篡位和暴政苛政的恶行。杨广是隋文帝杨坚的次子,字英,初封晋王,有大将之才,率兵消灭了陈朝。杨广历史上的最大污点就是弑君篡位。仁寿四年(公元604年),杨坚病居仁寿宫。杨广为了保住太子之位,委派张衡入宫侍疾,趁机杀死父皇,“血溅屏风,冤痛之声传于外”。同年7月,35岁杨广登上皇位,随后将废太子杨勇杀害。另外,杨广穷兵黩武,多次发动对高丽(朝鲜)战争,加重人民负担,使生产遭到严重破坏,成为历史上著名的暴君之一。
第六首《桃叶渡怀古》,表面上叙述六朝旧事已成过眼烟云,实际上感叹六朝短命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宗室内争和相互残杀。南京西北濒临长江,东有“龙盘”紫金山,西有“虎踞”清凉台,北有玄武湖,南有雨花台,山水环抱,形势极为险要。蜀汉丞相诸葛亮称赞“金陵是钟山龙盘、石头虎踞,真乃帝王之宅”,唐代大诗人李白称赞金陵“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即便如此,在形胜之地金陵建立的国家,全都成短命王朝。东吴69年,东晋102年,南朝时宋59年、齐23年、梁55年、陈32年,平均只有56年。“六朝旧事随流水”,这些王朝兴衰有其规律性和共同点,开国时有一番英武气象,到了中后期,皇室内部不择手段争夺皇位,造成政治上混乱,上演了许多惨无人道的悲剧。东吴的孙皓“滥用酷刑,凶狠顽固。恣行暴虐,虐待百姓,穷凶极恶”(陈寿)。宋文帝被太子刘劭所杀,宋孝帝、宋明帝、宋前废帝均是有名的暴君,王子之间相互之间残杀,经常出现灭门惨案。齐朝后期,齐明帝萧鸾当上皇帝后,总结出所谓的前代“教训”,大肆诛杀齐高宗和齐武帝的子孙,已经毫无人性可言。这些事例,李白和王安石等著名诗人在诗词里均有所反映。那些皇亲国戚在权利的诱惑下,亲情比纸还薄,后人无不对这段历史感到很寒心。
第七首《青冢怀古》,表面上哀叹王昭君在远嫁漠北之后客死他乡,实际上痛批汉元帝昏庸无能和累及无辜。王昭君作为一名绝色的汉家女子,竟被当作礼物一样送给匈奴呼韩邪单于。出塞的途中,她抱着琵琶弹奏了许多曲子,表达对远离家乡和亲人的哀怨之情,连送行的人听后都潸然泪下。为何派她执行和亲使命呢?史料记载:王昭君正直倔强,没有向画工毛延寿行贿,才使得她的真实美貌未被皇帝发现。送行时,汉元帝发现王昭君有绝色风姿,已悔之晚矣。假若汉元帝是一位雄才大略之主,假若毛延寿不索贿受贿,一位绝代佳人绝不会嫁到偏荒之地,了此一生。
第八首《马嵬怀古》,表面上怜惜杨玉环魂断马嵬驿,实际上痛骂唐玄宗李隆基薄情寡义和荒淫误国。唐玄宗在武惠妃死后郁郁寡欢。三年后,唐玄宗迷恋杨玉环的绝色美貌,色欲熏心,于是不择手段,竟把儿媳妇占为己有。两人婚后还算志趣相投,杨玉环善歌舞,通音律,唐玄宗时常兴致勃勃地伴奏。天宝十年七夕之夜,两人在月下并肩而立,发誓世世代代永为夫妻,说完还拥抱着大哭了一场。由于唐玄宗的荒淫误国,最终导致“安史之乱”的爆发。可就在一起逃难的路上,唐玄宗为了贪恋皇位,违背了从前的誓言,下达一道薄情寡恩的命令,使一代大美人在马嵬驿香消玉殒。
第九首《蒲东寺怀古》,表面上描写机智灵活的小红可爱形象,实际上赞美王实甫的《西厢记》成功展现了人间爱情这一美好主题。王实甫是元代著名杂剧作家,《西厢记》是他的代表作,刚刚上演就受到无数青年男女的喜爱。“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这一美好主题更加地深入人心。小红在张生与崔莺莺之间充当传情员,在老夫人与崔莺莺之间充当调解员,形象十分可爱活泼。她还不顾个人安危,经一波三折之后,终于促成了这段美满姻缘。曹雪芹十分推崇王实甫创作精神,无比喜爱《西厢记》。《红楼梦》里有贾宝玉和林黛玉共读《西厢记》的情景,出现了“花落水流江”“小孩儿口没遮拦”等经典名句。
第十首《梅花观怀古》,表面上描写杜丽娘和柳梦梅生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实际上歌颂汤显祖不附权贵和执意笔耕的高贵品质。汤显祖于明万历二十六年被罢免官职。自此,他深恶官场黑暗,绝意仕途。回到家之后,他一门心思坚持戏剧创作,把作品的思想内容放在首位。《牡丹亭》是汤显祖最得意的作品,代表着当时最高的水平,几至家传户诵,史赞“为官不济,为文不朽”。日本学者青本正儿将他和莎士比亚并称为东西方交相辉映的两颗明星。《牡丹亭》的主人公为了追求个人幸福,发出了婚姻自主的呼声,杜丽娘已成为人们心目中青春与美艳的代名词。曹雪芹很喜爱《牡丹亭》,《红楼梦》出现了大量的《牡丹亭》词曲,如《赏花时曲》等。另外,连形同槁木的李纨和端庄贤淑的薛宝钗也偷偷读过《牡丹亭》。
第三部分:重见天日的绝世档案
基于搜集到大量的证据,通过条分缕析之后,正确把握曹雪芹创作脉络,等于完全掌握“解码”秘诀,此时的“红楼”大门应声而启,呈现的核心机密震惊世人。原是,十首怀古诗博大精深,由三大板块组成,并且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曹雪芹利用怀古诗记述自己的身世,表达自己的爱恨情仇,明确人生下一步努力方向。而神秘人物薛宝琴呢?成功地充当了曹雪芹叙述身世和抒愤言志代言人的角色。至此,尘封达数百年之久的怀古诗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前三首诗作为第一大板块,曹雪芹利用这三首诗保存个人档案。关于曹雪芹是曹頫之子还是曹颙的遗腹子这个棘手问题,红学家目前正在全力以赴考证,另被中国文化研究所所长刘梦溪先生判定为“三大死结”之一。多年来,这一议题出现很多观点,争议日趋激烈。产生这些乱象的最根本原因,无非是“真事隐”留下了后遗症,因《红楼梦》在时间上从未明确,背景上很模糊,从而使每个人可以产生很大的想象空间。敦诚敦敏兄弟和张宜泉等人属于当时诗坛上的知名诗人,除他们在有关诗句里证明曹雪芹创作《红楼梦》外,作者既没有留下任何的生平记载,也没有留下与《红楼梦》具体联系的证据,仅书中提到“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一小段文字记叙,如此一来,还有一部分人甚至产生曹雪芹是否姓曹的怀疑。但从《红楼梦》故事以及书中脂砚斋和畸笏叟批注,我们感知《红楼梦》与曹家有联系,也感觉作者是曹家一位后人。可是,他究竟是谁?“户口簿”放在哪里?如何才能找到?“户口簿”上父母一栏里有无记载?就在查找实证和实物毫无希望之际,笔者在破译十首怀古诗的过程中,意外地发现这本“户口簿”的“影印件”。第一首诗里隐存一个“曹”姓,代表着父亲姓氏。第二首诗里明示一个“马”姓,代表着母亲姓氏。第三首诗记载在南京曾发生诸多独特的经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正是曹雪芹本人。经综合分析后认定,这份材料弥足珍贵,既有文物价值,还起到“书证”作用,曹雪芹等于亲自公开是曹颙的遗腹子以及母亲就是曹頫提到的“嫂马氏”等核心机密,如同本人在身份证明上签名盖章一样,更具有法律效力。同时,曹雪芹利用第三首怀古诗平台发表了严正声明,对雍正皇帝查抄曹家这一暴行进行了强烈的谴责。通过对前三首诗深入分析,我们真正体会曹雪芹“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的心路历程。如图所示:
第四首至第八首诗作为第二大板块,曹雪芹利用这五首诗揭露雍正皇帝一系列劣迹。曹雪芹机智地有选择地列举了历史上几位皇帝最突出的污点,作为“模糊画像”素材,勾勒出一幅雍正皇帝的清晰画像。汉高祖刘邦忘恩负义、屠杀功臣。隋炀帝杨广弑君篡位、暴政苛政。六个短命王朝宗室内斗、相互残杀。汉元帝刘奭昏庸无能、累及无辜。唐玄宗李隆基荒淫误国、薄情寡义。这些劣迹渐渐地聚集到清朝某位皇帝身上,显现了哪位皇帝的画像呢?他就是下旨查抄曹家的雍正皇帝。雍正皇帝杀死战功赫赫的四川总督、抚远大将军年羮尧。雍正皇帝继位存在最大的疑点弑父篡位或矫诏篡位,按照曹雪芹的说法,他同隋炀帝一样是弑父篡位。雍正皇帝屠杀多位兄弟。除皇十三子允祥外,皇八子允禩、皇九子允禟等被迫害致死,皇十子允䄉和皇三子允祉等遭到囚禁。据当时的朝鲜文献记载,雍正皇帝执政期间被杀的宗室成员超过百余人。雍正皇帝圈禁致死大臣隆科多。隆科多是康熙雍正两朝交替之际的核心人物,他力拱雍正上位。雍正皇帝为什么将他长期关押,由活口变成死口,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雍正皇帝制造多起文字狱,如杀害吕留良子孙并将其戮尸。雍正皇帝平白无故地查抄许多家庭,民间送给雍正皇帝一顶“抄家皇帝”桂冠。五首怀古诗选点、选材、选题、选史精准。特别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以上事例竟然与雍正皇帝亲自下令编纂的《大义觉迷录》内容相吻合。当时,曾静和张熙指责雍正皇帝是一位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诛忠、好谀、奸佞的皇帝,不久就被雍正皇帝抓获。雍正皇帝不仅没有杀掉他俩,反而责令他俩抓紧时间编纂成《大义觉迷录》一书,派往四处宣讲,并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错误。关于雍正皇帝继位一事,民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绝大多数人怀疑雍正皇帝的正统地位。那部怪胎《大义觉迷录》一书最终在劫难逃,被刚登基的乾隆皇帝下旨查禁。曹雪芹巧妙地利用了怀古诗里的五首,揭露雍正皇帝种种罪行,批判雍正皇帝的倒行逆施,从历史的角度分析清王朝必将走向衰败甚至是短命王朝的原因。历史的发展也证明曹雪芹的预见,雍正皇帝执政后,改变康熙皇帝政尚宽仁的政策,推行严猛和严厉的政策。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大力宣传外国自鸣钟、西药、玻璃、金西洋自行船模型等产品,说明国外的高科技正在突飞猛进的发展。而此时以世界中心自居的大清国统治者在忙啥呢?为了争权夺利,内斗不止,忽视科技进步,使中国没能跟上浩浩荡荡的世界发展潮流。数十年之后,清王朝从康熙皇帝创造的鼎盛时代逐步走下坡路。特别到了中后期,爱新觉罗氏子孙基本上成了窝囊废,倍受西方列强的欺凌。同时,也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推向灾难的深渊。如图所示:
第九首至第十首诗作为第三大板块,曹雪芹利用这两首诗宣布著书立说的远大目标。每部优秀的作品(戏曲)能使人高雅,富有气质,促使人民大众向往明天的美好生活,用现代语言可以概括为“文学照亮人生”。《西厢记》和《牡丹亭》是两部非常成功的作品,不仅在当时产生巨大的影响力,还在流传过程中历久弥新,各个时期的读者和观众都从中享受一种无可比拟的愉悦。曹雪芹经历抄家重大打击后,对“学而优则仕”毫无兴趣,厌恶封建知识分子的仕宦道路,讥刺他们全是“沽名钓誉之徒”“国贼禄鬼之流”。他虽借贾宝玉之口说出这么多过激的言论,却是表达了自己的心声。同时,曹雪芹决心以王实甫和汤显祖为榜样,专心致志地创作《红楼梦》,希望《红楼梦》能够像《西厢记》和《牡丹亭》等文学作品一样流芳百世。想法很美好,可现实很残酷。曹雪芹移居北京西郊期间,生活上已至穷困潦倒的程度,据说是“满径蓬蒿”,“举家食粥”。但他以矢志不渝的决心,坚忍不拔的毅力,在悼红轩里,耗用十年光阴,文本修改五次,成功地刻画贾宝玉纯真、林黛玉凄美、薛宝钗端庄等鲜活形象,实现了伟大的抱负。《红楼梦》内容丰富、艺术精湛、思想深刻,将我国古典小说创作推向最高峰,为中华民族和世界人民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如图所示:
至此,人们方才恍然大悟,曹雪芹有意拔高薛宝琴不是一时冲动之举,而是深谋远虑的大手笔。如果没有薛宝琴,就没有十首怀古诗,更没有千古一绝的存档。薛宝琴横空出世的总导演是曹雪芹,委托她代言一段国难家仇,同时,又表白了自己的人生志向。当尘埃落定之后,薛宝琴再也没有越位“抢镜头”了,悄悄地回归配角位置。从第五十四回起,活跃在大观园舞台上主要明星依然是林黛玉和薛宝钗,如《识宝钗小惠全大体》《林黛玉重建桃花社》等节目精彩纷呈,继续着《红楼梦》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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