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我漫步瓜渚湖,带着耳机与一同修线上谈经论道,他让我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你未来传道的画面是什么?
我脑海立即闪现出:一个秃顶高鼻的外国老头站在几十万人的广场上,一手挥帽一手振臂激昂演讲!这人好熟悉!他是谁?我都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他怎么瞬间就从脑海中跳出来了,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难道他就是我未来的样子?难道这是老天暗示我未来传道的样子吗?我顿感心潮澎湃!心脏跳跃,热血翻滚!
不对,不可能是我,我是中国人,怎么老了会变成外国人?我把恍惚的镜头试着慢慢拉近,努力在脑海中像网鱼一样的把记忆碎片打捞上来,飞速过滤对比,哦,原来是他――列宁同志,画面是小学课本上“十月革命”的插图。我略有失落!
但同修启发说:你未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要想象他,慢慢跟这个画面重合在一起!融入他,让他成你。
对哦,这也是有可能的,这都三十多年的记忆,多深藏的画面,怎么话音未落这么巧就一下浮上来,两者必有联系,是的,我知道了,我现在的发量堪优,每天洗头还有不少毛发飘浮在水面,照这样下去,不出五年,我跟列宁的形象还是有些接近的。
只是到时候,我要不要戴帽子呢?我这个人最怕麻烦,我穿鞋不拉鞋后跟,穿裤懒系皮带,下雨从不打伞,到时戴帽子该有多麻烦呀,而且在传道的时候,还要摘下来在空中挥舞,万一掉下去怎么办?砸到下面的人怎么办?如果砸到我的女粉丝,闻到里面的汗味怎么办?这样传出去,我会不会被掉粉?……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先成为他再说,我赶紧把飘在帽子的思绪给拉回来,我开始慢慢的想象跟这个画面融合、融合……完了,完了!不好,我怎么跟一个躺着他融在一起了?糟糕!我十多年前我去过列宁记念馆,我在红场瞻仰过他的遗容,在柔弱温馨的桔红色灯光照印下,一位红光满面的高鼻老人安详地睡在冰棺里面,这个画面更加强列和清晰,不要!我赶紧从画面中跳出来,我还年轻,我不能这么快就跟着睡了,我还有自己热爱的事没做完,我还有道没有传,我还没到红场上挥帽演讲,我还没有粉丝,我还没有几十万听众……
同修问:怎么样?融进去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敢对她说实话,因为早上说差点跟一个躺在冰棺里的人融在一起,太不吉利,“融进去了,我热血在上涌,我心脏在跳跃,我喉咙在唱歌!(⊙o⊙)哇!我好激动!”我把我刚开始感受的画面给她描述了一番
同修说:很好!很好!保持住,保持住,继续安住在画面里,享受在其中,你去感受那份能量,你在今后充满荆棘的传道路上,你将诞生勇气和智慧去面对,去扫除一切困难和险阻……
我已经从死人画面跳出来了,我再也回不去了,也没必要安住,我也不好意思拂逆同修的好意,我得重新弄点画面出来,这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中年男子,粗布烂衫,肩扛锄头,腰挂葫芦,哼着小曲,在一朝阳初升的南山脚下,像是在种豆又像是在采菊,乐呵得不行,不时还仰头像要呤诗的样子!――陶渊明,陶哥?难道我想成为他?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一深思,是哦,我也渴望像这样世外桃源的生活:一茅屋、一条狗、一壶酒,远离世俗喧嚣,回归自然宁静,以诗传道,以文传道,以酒传道,以农传道……
这可咋办?我既想在几十万人广场传,又想在山脚下的小茅屋传,我到底想要成为哪个未来的我?我看到了我在纠结,我看到了我在拉锯,我立即跳出以旁观者视角看一下我有没有可能把这两者兼容?能不能上午在红场,下午去南山;今天去红场,明天去南山;这周去红场,下周去南山;下月……
这不可能,一个是路程远,来去不便,另一个在这信息化时代,参加过万人场演讲的人,走在哪里都会被认出来的,不要说去小茅屋,估计南山都有可能会被粉丝踏平的呀!
难道鱼与熊掌真不能统吃?李子柒,中国第一网红上亿粉丝的她好像是做到了,我脑海马上闪现出一白衣飘飘似带仙气的一女子背着背篓在山上砍柴种地的画面,画面一出,马上被我否决,我跟她都是来自四川山区农村,想当年我上山种地砍柴,不要说是白衣,我一身黑衣在山上种地都是滚得一身烂泥;不要说是身着白袍披风砍柴,就是穿个背夹也会被山上的杂草树刺给划破勾落。这不是我想要的摆拍式田园生活,我想要的是渊明式田园生活……
“感觉怎么样?”同修问,我猛然一惊,李子柒和田园瞬间消失,我抬头,差点跟一晨跑的红背心大汉撞个满怀!……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让路道歉!
“怎么啦?跟谁对不起?”同修问。
“没有,跟梦撞在一起了。”
“啥?……跟谁?……喂!……跟谁???……”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关切的声音。
手机上的信号指示从4G变成了E,话已断,线已掉,梦已逝……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