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在乡下娘家过夜,睡前我把一扇玻璃窗子拉开,只留通风透气的纱网窗,盖上一张簿被子,倒床就清清爽爽的一觉睡到天亮啊。
今天早上醒来一看时间,正好是清晨七点钟。我起床下楼打开大门时,太阳已经升到门前的那座高大石山的山顶上了,太阳光芒四射,但光线还很柔和,不刺眼,还能直愣愣的对看它几眼,把天空照得特别的高大和干净,几朵如洗得泛白的云朵儿,正慢悠悠的在山顶上飘逸着。
我向房子右边的山腰间望去,看见本屯里的三两个早起的老奶奶,已在稻谷苗和己抽玉米丝的玉米间的水泥路道上散步了。我想,我也要趁着这美好的清晨,淋浴着露珠去田间地头上走一下。待我收拾妥当,走下门前石阶梯时,三个老奶奶人已慢慢从我家门前,返回家了。
现在的乡村振兴做得特别好,乡下农村屯子里都收拾得干净整齐,水泥路都有铺到家门口的,再不用担心鞋子沾上黄土烂泥了。
我慢慢地沿着屯子里的水泥子里向住在整个屯子里最高的那一户人家缓缓上坡走去,其实,也就是住在半山腰上的有一大片绿油油的竹林子的前面。当我走到这户人家距大门口还有5米远的地方时,一条土狗凶凶巴巴的叫着向我冲跑过来。我本能的对着它"啧啧啧…"的示着友爱的声音与它打招呼。也正时,有一个从大门口屋里传出喝住狗叫的声音,人也随着声音出现,并走下石阶梯来唤着狗,热情地与我打招呼。我赶紧叫她一声"姑好"。好久不见,姑说她今年73岁了,她还认得我呢,其实也不是亲姑,只是年长叫着姑罢了。阶沿坝前有几十只大大小小的土鸡正欢快的吃米着玉米粒。我向姑说明来意,正我与我姑闲中,姑父从楼脚的一侧走出来,我赶紧叫他一声"表哥。"
"你是那底下罗家的老二,”表哥笑着对我说 。
我赶紧笑着回应:"是的,我是罗家的老二,我好久不上这来了,想上来看看,因这地方高,可以看清整个屯子。"
叫表哥,其实就是姑父,因村寨小,亲戚网也近,所以各叫各的。
姑父赶紧回屋,拿了两个沙梨递给我,让我吃,说是自己家种的。姑在一旁忙嗲怪地对姑父说,去拿把刀来给春削皮呀,不削皮怎么吃嘛。姑父又忙折身回屋里,拿了一把沾有猪菜的镰刀递给我。
我说不用削皮的,我手擦一下就可以吃了,姑忙说:削皮了好吃一点,皮有点粗的。我没舍得吃,我拿起沙梨到鼻子边用力一闻,一股清甜香儿直扑的鼻腔来:哇,真香,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味道。
这清甜儿 让我立刻联想起我小时候做的"坏事"来。
以前姑父他家门前,有一棵两个大人手拉着手才围抱住的大沙梨树,每年沙梨才有大母指大时,屯上我们一群小孩子就开始偷偷摸摸来到沙梨树下转兜了,离成熟橙黄还有两三个月呢,碰上有烂坏掉落在地上的,有的小伙伴捡起来就往嘴里塞了,我还假装在裤子缝边上下两回擦一下才吃。如在树根下转几圈没发现有掉果子的,就捡起小石子往树枝上乱甩,女孩子们纯属是搬石头砸天,根本甩不到树上,男孩子们力气稍大一些,捡石头就慌乱地往树枝上乱砸一通,簌簌朴朴地也打中,掉下来好多小果子,一群小伙伴子兴奋地叽叽喳喳的笑着、打抢捡着,个个用衣服边围兜着,因动静大了,把老屋里的老外公惊察觉到了,拿着一把赶鸡的竹响稿走出大门口来,对着那个大沙梨树大声吼着,其实这时,我们早就跑远了哈。随后,老外公在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哎呦,当心呀,跑慢点儿,我又不是赶你们的,我是赶那一群可恶的鸡,又进家里来拉屎啦。做贼心虚嘛,我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嗬嗬。
那时感觉那沙梨太好吃了,没感觉有什么酸呀涩呀的味,就是感觉得吃沙梨的快乐了。
姑父说,原来那一棵大沙梨树被虫蚀坏了,也老了,我们早把它砍掉了,现在的这棵后来才栽种的,今年是第一次结果,才结了几个。
"呀,才结几个,你都拿了两个给我吃了,你们都没有得吃呀。"我不好意思的说。
姑在一旁边忙说,"还有的,还有的,"
我开心地说:"我有口福了。"
因姑和姑父他们有事要出门忙农活,我也见太阳升高了。告辞回家了。
一路上,我一手抚摸着路边上的野草和田里的稻叶上挂着的晶莹剔透的露珠,用沾满一手的露珠轻轻拍打在脸上,纯天然补水,凉凉爽爽。
当回到我出生后喝的第一口泉水的水池旁边时,我忍不住把手上的两个沙梨放在小水池边的野草丛中里,双手不停勺水,勺起一掌心山泉水痛痛快快洗了一把脸。
用这山泉水洗脸一点也不比美容院里花上几大百块钱的补水用品逊色。说来也奇怪,我细细回想起来,屯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脸上几乎没色斑点㖿,可能是喝用这山泉水的效果吧。
当我回到院子门口时,我发现我忘记拿那两个沙梨了,返时,看见那个两个橙黄色的沙梨,安静静躺在青绿的野草中,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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