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笔三年,早就有预感再动笔一定是为了你。
不知是我性格酸腐,还是生活本就如此,总觉得有些话不适合当面说,不适合电话说,不适合WeChat,也不适合不说,思来想去,还是用这种安静悠长的方式传达给你最为合适。
我在一个本不该遇到你的地方遇到你。昏暗的光线,斥鼻的酒泡,嘈杂的歌声,空气中弥漫着虚伪和狡诈的霉味,本是没有任何留恋的夜晚,你的出现却让无关紧要的一切都充满了意义。
你坐在我身侧,温柔地把头靠向我,我搂过你肩膀,吞噬你的体香与单薄。你乖巧地帮我倒酒,我猥琐地上下求索。一切都严格按照惯例和流程按部就班,唯一的意料之外是,我带去了酒精发酵的荷尔蒙,却换来了辗转反侧的留恋和牵挂。
或许从我当晚一回到家就想给你发消息的那刻起已经沦陷,或许在几月前我们彻夜聊天后的清晨开始坠入深渊,又或许是第一次当着你的面喝了近一斤白酒的时候彻底放弃挣扎。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真的会在走肾的场合走了心,毕竟以往的感情经历告诉我,走心未必会有好下场,顶多在心上穿个洞,留个疤。但没办法,在你熬夜的时候我总想到你身边哄你睡觉,但没办法,当你喝酒以后我总觉得我在身边保护你才安心,但没办法,得知你生病的时候坐立不安想第一时间去照顾你。但没办法,我还是遇到了你,还是注意到了你,还是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你。
我喜欢你本是没有勇气开口的,因为即使大你八岁,我仍处于一无所有的年纪,或许年纪只是借口,或许只是自己没有能力 。顺风顺水的惯性没有一直延续,几年前的高考失利让我瞬间一蹶不振,即使努力逃脱自卑心理,还是会时常想起曾经的自己,会在心里和憧憬中虚幻的我默默做对比,就像遇到你,我时常也在想,如果我没有脱离预设的轨迹,并非天差地别的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拥抱你。
不知道能给你什么的我,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你。一段段感情的破败,让我的真心所剩无几,我只能卑微地把他们深深地藏起来,用圆滑的嘴脸和虚伪的言语保护自己,信仰崩塌,我变得不相信爱情,可我还是期待有个人能真正走进我心底,敢陪我不分昼夜、不辩方向地走下去。
不知是我们有相同的性格,还是类似的经历,每次和你谈心,我在你面前都变得一览无遗,我自认坚硬的外壳显得苍白无力,我变得莫名其妙的信任你,在你面前,我可以时常像个孩子一样天马行空,胡言乱语。我贪婪地享受着你的个性和真实,欣赏着你的可爱和美丽。某一瞬间忽然发现,我竟如此需要你。一段时间不和你联系,不是忘记而是刻意,我怕我真的爱上你,甚至想过逼自己把你忘记,但当你主动找到我时,我又自相矛盾,那般欣喜,呵呵,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
我就这样在茫然与挣扎中喜欢着你,想对你好却不知如何是好,想陪你到老却不知你是否需要。渐渐的,我连徘徊都少了勇气。我成了一个懦夫,在深夜里高傲地照着镜子,对自己嗤之以鼻。
我要么不敢爱你,要么甚至可以把命给你,所以我很麻烦也很极端,我的爱像极了一团烈火,在燃烧自己温暖你的同时也会吞噬掉你,逼人窒息,所以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注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不是什么海誓山盟,只是上苍给我下的诅咒而已。
我不需问你愿不愿意陪我经历风雨,我只想知道如此沉重的爱恋你能否承担得起。
如果可以,我想大声告诉你,余生真情,请拿去。
——20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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