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碎片
1
清晨醒来,外头已安静如往常,从前夜就一直开始的狂风终于还是停歇下来了。我想,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风也应该疲倦了吧!
不过,风虽停了下来,可外头的温度终究还是降下来了,当你从楼房出来的那一刻便立马感知到了。寒冷的空气迎面而来,那种冰冷立马钻进了你脖颈,令你一阵颤抖。你忍不住想到:冬天,终究还是在老祖宗制定的立冬节气中如约而至了。
你出了一期小区的门,走在整个富基小区的路上。在清冷的清晨里,已不断有车陆陆续续地从车库驶出,继而开始着一天的忙碌。当你走在小区大路上,你发现道路上早已铺满了一层枯枝败叶,清洁工早已在路边忙碌了起来。他们在清寂的清晨里发出的一声一声的扫地声在清晨里听起来格外的清脆悦耳,这让你想起了深汕古刹里修行者的修行时光。
从湖面经过,看到湖面的空气中虽然有些雾气蒙蒙的,但是从远处的高层楼房上你能够看到阳光反射在镜子上的光。看来,今日又将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了。
2
来到公司,银杏叶在周末两日的大风下已经掉落了许多,不过树枝上依旧还挂着密密的树叶。这些叶子前几日看着还青黄不接,并且偏向于绿色的叶子居多,然而,随着温度的骤然下降,此刻看起来已经是青黄各半了,并且,许多叶子边缘看起来已经是很枯脆了。而地上的银杏果又落下了更多了,一来是成熟了罢,另一方面自然是昨夜的大风了。
不单单是银杏树,就连前几日看着还是青绿的柚子和橘子,随着周末这两日的急剧降温,他们也已变黄了许多了。我不禁想起了村上村树的一句话(也许此刻联想的有些荒诞,但我确实想到了这句话),有时感觉,人并非一步一步长大的,而是在突然一夜之间长大的,而我想,这些果子也有些类似吧,他们也就是在这么一两夜之后就突然变黄了。当然,前提是有着先前的酝酿,而其实,人也是一样,人也不能没有任何积聚或者酝酿就突然一下子就成熟了的。
有些柚子树不单是果实看起来熟了,就连整颗树都变得有些秃丫了起来。俨然一幅早早就应了冬天的景。其实,银杏树也是一样,有一两颗扛不住寒冷和狂风,已早早地剥去了绿色和金黄色的外衣而变得光秃秃的了。它们看起来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过早地步入冬藏的时节。
3
天气冷了,总会有些小动物会缺衣少食,又缺少御寒的地方。
这几日,一直灰色的小猫儿经常会在公司食堂出没!它不怕人,谁都可以摸,而我第一次看到它在路边草地上晒太阳的时候忍不住蹲下去摸了摸,它一点都不躲避,而是任由我轻轻地抚摸。这非常不像猫儿的性格,我想,或许也是现实逼得无奈了吧!它不得不放下它那叛逆的性格,自我清高的态度,如同狗儿一般学会着与人友好相处。
所以在食堂大伙吃饭时它也会出现在座位上,对着吃饭的人叫唤。我看到总会有人不时地扔点东西给它吃,看来它的日子过得倒也还算顺意,至少没有挨饿。只是,在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刻到来,不知这只小猫儿后续的命运会如何。毕竟,饿应该不至于挨着,但是如果没有专门的人收留的话,预防寒冷确实有些难度的,更何况猫儿本身就是比较怕冷的生物。所以,你小时候经常会听到有夜猫子在你家附近的山野里叫唤。
不过,忙碌的你无暇顾及它了,整整一天陪着老师审查之后你匆匆地往家里赶了。
4
下班回来,还是提前一个站台下了车,因为我突然好想再从那个洼地旁边走一趟了。许久不见,对它却是有些想念了。
想起李荣浩的《自拍》中所唱的一句歌词:我世界,音量不多。而其实,你的世界里,朋友也不多,而这片默默伫立在这荒野间的洼地,也算是你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
六点多,从车上下来,已然是一片漆黑了,普瑞大道和永通大道早已亮起了路灯。当你顺着普瑞大道往洼地方向走去时,你看到夜色灯光下的孩子。在洼地边上新建起来的明德学校此刻已是放学时间了,孩子们也已陆续回家了。不过,孩子们还是有些调皮的,比如他们 会赶着行人绿灯最后一两秒亮着的时候匆匆地跑过马路,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
它们穿过马路,在附近的站台等着公交车,在公交站边等车,他们也是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而居家更近的,则在本小区附近的夜宵摊上买上一根烤肠或者一串烧烤以缓解他们的饥饿之感。当然,你也看到那些不远不近,不需要坐公车的小孩子,他们背着重重的书包,行走在昏暗的夜色之中,这在你顺着普瑞大道往洼地方向走的时候便见到了一个这样的小男孩,背着背包,默默地走在路灯不是很亮的普瑞大道的人行道上。
看着他们的天真无邪,看着他们的活力十足,你多少也想起了自己的年少时光,但是对于你来说,时光已经太过久远,记忆已经十分的模糊。但是,行走在洼地旁的夜色中,当你努力回忆那些记忆时,你虽然明白记忆已经走远,不太清晰,你却可以很肯定,那时自己也是如同他们一般,可能有些孤独,但却是天真无邪,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的。看着他们的身影,你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尽管那个身影已经有了些许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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