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是有风的,它胡乱地吹着,推着自行车的手,指间冰凉,帽檐低低压着,恍恍惚惚。
门前屹立着柏树,枝叶间藏着多少话,多少彼岸花在等待着发芽,不知不觉,夏日里凉亭下悠悠哼唱的老人家,一冬不见也急匆匆地白了发。
转过街角,卖豆汁儿的小贩收拾了摊位,嘴里念叨着,天儿冷,过年,回家。
再往南走,是条主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遇见了退了休的小学校长,数年不见,鬓已星星也。
卖熟食的小贩开起了水果店,说着生意难做,夜夜难入眠,皱纹爬满脸,还不忘打算着明年。
黄色头盔电瓶车,满大街上清一色,卖糖葫芦的大伯,棉衣破,脚又跛。
五六点钟天就黑了,月色是朦胧的,街上的彩灯,五颜六色,渐渐有了过年的气息。
地下室停放着许多辆自行车,还有一两只野猫在走廊上蜷缩着,TV里播放的,是一个个鲜活的角色,桌上放着的是东野圭吾的小说,用来打发时间,闲着也是闲着。
窗外飘雪呢,远处的高楼大厦亦是模糊的,鱼缸里的红鲤鱼和绿鲤鱼探索着与驴的故事,不勤奋的孩子,岂不是蹉跎岁月,蹉跎自我。
勿念无与为乐者,不妄自菲薄。
深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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