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作为拯救的思与诗
赋予思和诗以人间救赎的意义,从一种主客体未分,物我两忘,人与世界相融的圆融之境来重新发现和参透这个世界。
马丁·海德格尔
(Martin Heidegger, 1889.09.26-1976.05.26)
以诗性的思考克服形而上学思维,
以诗的语言超越形而上学语言,
以诗的本真性对抗现代社会的工具理性,
以诗意地栖居来达到人类生存的理想状态。
人成为主体与世界成为图像(客体)是同一进程,这两大进程相互交叉。
——海德格尔:《世界图像的时代》
这也就是说,对世界作为被征服的世界的支配越是广泛和深入,客体之显现越是客观,则主体也就越主观地,亦即越迫切地凸现出来,世界观和世界学说也就越无保留地成为一种关于人的学说,变成人类学,……在这里人类学(Anthropologie)这个名称并不是指某种关于人的自然科学研究,它也不是指在基督教神学中被确定下来的关于受造的、堕落的和被拯救的人的学说。它标志着那种对人的哲学解释,这种哲学解释从人出发并且以人为指代归……
——海德格尔:《世界图像的时代》
2、世界的未来
海德格尔在《哲学的终结和思的任务》一文中指出,传统的哲学无法担负起人类恢复本真存在的任务,自己的哲学虽未解决人类恢复本真的这一问题,但其价值在于为未来的哲学做准备。
我们所思的是这样一种可能性:眼下刚刚发端的世界文明终有一天会克服那种作为人类之世界栖留的唯一尺度的技术-科学-工业之特性。
——《哲学的终结和思的任务》
尽管这不会出于自身和通过自身而发生,但却会借助于人对一种使命的期备——不论人们倾听与否,这种使命总是在人的尚未裁定的天命中说话了。
——《哲学的终结和思的任务》
同样不确定的乃是,世界文明是否将遭到突然的毁灭,或者它是否将长期地稳定下来,却又不是滞留于某种持久不变,一种持存,而毋宁说是把自身建立在常新的延绵不断的变化中。
——《哲学的终结和思的任务》
我们所猜度的预备性的思考并不想预见未来,并且它也不能预见未来。它不过是尝试对现在有所道说,道说某种很久以前恰恰就在哲学开端之际并且为了这一开端已经被道出的而又未曾得到明确的思想的东西。
——《哲学的终结和思的任务》
就眼下而言,以适当的简洁指出这一点,想必就足够了。为此,我们求助于一个由哲学提供出来的路标。
——《哲学的终结和思的任务》
“在大地上”就意味着“在天空下”。两者一道意指“在神面前持留”,并且包含着一种“向人之并存的归属”。从一种原始的统一性而来,天、地、神、人“四方”(die Vier)归于一体。
——海德格尔:《筑 · 居 · 思》
终有一死者除了努力尽自身力量由自己把栖居带入其本质的丰富性之中,此外又能如何响应这种呼声呢?而当终有一死者根据栖居而筑造并且为了栖居而运思之际,他们就在实现此种努力。
——海德格尔:《筑 · 居 · 思》
只要良善、纯真尚与人心同在,
人便会欣喜地
用神性度测自身。
神莫测而不可知?
神如苍天彰明较著?
我宁可信奉后者。
神本是人之尺规。
劬劳功烈,然而人诗意地
栖居在大地上。
——荷尔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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