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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鱼的歌(1)

甲鱼的歌(1)

作者: 陆小与藤 | 来源:发表于2018-10-10 23:08 被阅读0次

    玫瑰女郎黛西第一次遇见国王,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那时候国王奥佩还不是国王,还是个被迫的商人,玫瑰这个孩子,常常在街头梳妆打扮,倚靠在墙边涂抹口红,眼睛上画着粗劣的眼线。纤细的身子托着她厚重的金发,单薄的衣料覆盖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窈窕的线条。

    她的眉目眼角看着那些来往过去的人,却没有停留在任何人身上。

    有人传言黛西是恶魔的孩子,但她并没有任何法力,举手投足甚至只有柔弱的风情。

    奥佩到此处做生意,驾着马车过了黛西的眼前,与他同行的彼得先生似乎被黛西吸引了注意,他叫了叫奥佩“嘿,你来看,那个奇异的小妓女。”

    奥佩先生天生好色,男人本性,他掀开窗帘看见黛西的时候,或许和别人看到的并不同。

    黛西庸懒的倚靠在墙角,口红渍沾在唇角外,一双褐色的眼睛,蓬乱的金发垂下往边一点是她袒露出来的乳沟。阳光下她的小腿非常白皙,纤瘦的身体骨节分明,使她有些力量感,她的侧面对着阳光,正好让她更加立体了,容颜在阴影下十分魅惑。

    多年后黛西回忆这一幕,仍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辆看上去十分昂贵的马车在她的视线里绝尘而去,然后又飞快的调转了回来,下来了一位温和的胖先生。

    妓女应该找一棵大树攀上去,这是公认的准则。

    但黛西弹了弹烟蒂,扭头对他视而不见。我们的国王有受虐倾向,他温和的朝小妓女询问价格,小妓女吐了口烟报出了一个平常数字,于是先生便如同接待淑女般的邀请她上了马车,告诉她,他可以带她去更好的睡处。

    这座城中最好的酒店,大处地方空旷浪费,进门处雕刻着古时的图案,打开门又有个圆处的空间,四周仍雕刻着鸟兽,还得再开一扇门才能入酒店内处。

    黛西腼腆生涩,但绝不让人看出来。光丽辉煌的此处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她的手心拉着衣料。侍者为他们开了第二扇门,她看着里面,一列列摆放着收藏品,侧面是书架,办理入住的人员在收藏品的上处。

    奥佩先生让她稍安勿躁,不过一会,便从办理处拿来了钥匙。

    在楼梯上,奥佩先生一直注视着她,看着她扭动的臀部,细的不可思议的腰处,以及服帖的那件粉红色的衣裳实在是太适合她了。

    彼得先生用他们的家乡话交流着“她的行为举止仪态,像是让人特意调教过。”

    奥佩先生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有种扑面而来的纯洁。”

    彼得先生忍不住笑了,有些嘲笑友人的意味。

    在奥佩先生眼里,小妓女显得更不平常,这也并不知道为什么,彼得先生在小妓女有些不懂礼仪的举动之后,对她好感少了大半。但奥佩先生对她还未减好感。

    “女人应该懂得让自己完美一点。”彼得先生说。

    小妓女用钥匙开了房门,古朴的禁欲感让她乏味。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床边,先生关了门后,她一件件的褪去衣,内裤。

    一个人进了浴室,这是因为先生也不想共浴,浴室果然也是灰色的,黛西觉得压抑又陌生,但也忍不住掺杂了一些好奇。因为她没有看见排水孔,心里想如何排水。

    先生看着关上门的浴室,不知道作何感受,也许应该幻想些东西,这个小妓女的味道,或者她的技巧如何?但想想又没什么必要,他拿出了一颗药食,心里想来的路上她与他说的那些话。

    小妓女从南方来到这里的,与同行的好友吵了一架,无处可归,于是做起了皮肉生意。

    听到这样的话,彼得先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奥佩笑了一下。

    “那么你的好友呢?”

    黛西倚靠车窗,看着风景“她如今也过的十分艰难,做着裁缝的学徒。”

    “唉,”奥佩先生叹了口气“患难好友,何必如此呢?”

    “是呢,”小妓女说道“我也是如此告诉她的,好友一场,散了便散了,何必吵架?”

    奥佩先生本来还尚觉得她孺子可教,听了后半句,竟吓了一跳。不知道如何作答。

    奥佩先生略一思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发现了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小妓女的眼睛不羁浪荡,又带着天真,那样看着彼得过,但没有看他,他忍不住笑了,心里认为这个小妓女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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