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纪上叶的法国,有一个靠倒卖粮食投机取巧、发家致富的高老头,含辛茹苦、娇生惯养了两个漂亮的姑娘,靠着每人80万法郎的陪嫁,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高高在上的伯爵夫人,一个背靠大树好乘凉,成了腰缠万贯的阔太太,两个都过上了上流社会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的放荡生活。
这个社会光怪陆离、物欲横流,寡廉鲜耻、唯利是图。正义和道德,被腐蚀风化,有财便是德。男男女女心知肚明、明目张胆,你一个 、我一个,蜂舞蝶绕乱人眼,男人靠征服年轻、有钱、漂亮的女人来征服世界。
为了一步登天、青云直上,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拉斯蒂涅在远房表姐德·鲍赛昂子爵夫人建议勾引的德·纽沁根夫人和房客伏脱冷建议诱惑的维多琳小姐之间,左右逢迎、徘徊不定,一会儿对这个讨好取悦,一会儿和那个柔情蜜意。尚未泯灭的良心,让他不愿意卷入凶杀案,最终选择了德·纽沁根夫人。
德·纽沁根夫人和姐姐德·雷斯托夫人,也就是高老头的两个女儿,在成功进入上流社会以后,一天天嫌弃起土里土气、下里巴人的老父亲,高老头走投无路,住进了伏盖太太的平民公寓。此时,女儿们依然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巧取豪夺,直到榨干老人的最后一滴血。
弥留之际,两个女儿迟迟也没有出现,高老头时而想念、时而愤怒,时而爱恋、时而憎恨的喃喃自语,将老人的悲剧达到了高潮,他因爱生恨、爱恨交加,将一个父亲一生的爱,展现的淋漓尽致、惊心动魄,令人心酸、不忍卒读。
摘录几段:“我了解她们。这个好但斐纳,要是我死了,她会多么伤心啊!娜西也一样。我不想死,是不想让她们哭。死了,就等于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她们对我以怨报德,像刽子手一样折磨我。唉!天下的父亲真糊涂!我当初太爱她们,于是就走回头路,好像赌棍迷上了赌场。两个女儿,就是我的恶癖,就是我的情人,总之是我的一切!”
“我要见她们。叫警察去找她们,抓她们!公道在我这边,天理、民法,什么都在我这边。我要鸣冤叫屈。把父亲都踩在脚下,国家岂不是完了。”
“朋友,她们没有错呀!这您要告诉大家,别为了我跟她们过不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纵容她们把我踩在脚下的。我喜欢那样嘛。”
“真是混账东西,没良心的东西;我恨她们,咒她们;我半夜里还要从棺材里爬起来咒她们;到头来,朋友们,难道是我的错?她们太不像话啦!不是吗?我在说什么呀?”
“押过来,押过来!叫保安队,叫军队!什么都行!”“去告诉政府,告诉王家检察官,叫人把她们给我带来,是我要这样的!”
“噢!见到她们!我就要见到她们了,听到她们的声音了。我会幸福地死去。”
“我祝福她们,”“祝福她们。”
“娜西!斐斐!”
最后,高里奥大概误会了刚才的眼泪,用尽最后气力伸出两手,在床的两边碰到两个大学生的脑袋,拼命揪住他们的头发,有气无力地说道:
“啊!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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