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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7岁出门,远离村庄,中途短暂回村庄停留,后又东西南北四处游走为生活。近10多年来,安家在离村庄几千公里之外,加上父母都已离逝,回村庄更加少了。远离才更思念,远离才看得更清晰,远离才想看的更清晰。
在哈尔滨,在黑龙江,常有朋友赞叹、好奇、羡慕我们出生的村庄竟有那么长的历史传承。这些都萌发了我去搜集整理记录记载李河村庄历史传承、繁衍演变、村风村俗的想法。
这次二妈离逝,临时回村送老人家一程,在村庄住了约一周。更觉搜集、整理、记录村庄历史的紧迫性。时代变化远较我们小时候来的迅猛。近15年来,田地荒芜,年轻人90%已离开土地。照此下去,即使村庄规模在当地数一数二,可能也难免会消失在时代发展变迁的洪流里。如何挽救村庄的消失是一个大题目,我还没时间没能力去想去做。抓紧抢救、整理、记录、考证、记述村庄的历史却是我、我们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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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村庄,发现村庄的来历、建村的始末、村庄各房分支命名的缘由及各自特点、历史人物、历史建筑、历史文物、村庄风水布局、村庄往事、传承脉络等等极为丰富丰满,有些如我三爹一样的老一辈都只能模糊的叙述一二了。让人震惊,让人更觉时间之紧迫。
为了生存生活,暂时我又无法全身心投入来做搜集、整理、记录村庄历史这件事,但愿村庄有更多如我一样的族人,有兴趣来一起做,人多力量大,这样我们能保留传承给后代的一定就更多。
村庄出过不少武举人,但他们的名字都没有人知道了,只有事迹还有人能说出零零星星。总老堂屋前的旗鼓一对是朝廷赐予李昭美回乡插旗用的,旗鼓是一对一对赐予的,当年之所以兆山屋后五房老堂屋道场有一个,是因为文革插旗用滚过来的。听说武官也有插旗用的,叫“旗夹”(单用),长方形条石,面打磨成粗糙状,上有一插旗孔,听我三爹说李河共有9个旗夹,齐塘升丑屋后老水井处曾经脚踩汲水的那个长条石就是一个,铁路桥洞下一个垫脚石也是,德生屋后废弃院子地上好像也有一个,其他已不知所踪(希望在村庄的有心人能找到它们统一放到总老堂屋)。
村庄现在常说,大房、二房、三房、四房、五房、茂房、老房,让人甚觉混乱,不知道是怎么分类的。听说原因是这样的,大、二、三、四、五房这是一个祖辈分支下来的,血缘较其它几房更近,因当时这个祖辈时人丁兴旺、族人占绝大多数,就替代了早先的分类命名方式。并保留茂堂(原本还有中堂、英堂等,已消失)、老房的称呼以示区别。具体还有顶记之说,金生哥应该比较了解。
有个关于各房的顺口溜,“大房称、二房笔、三房棍、四房剪刀尺、五房剃头的”,说的很形象。意思是大房出做买卖的(李天君是大房的),二房出读书人(李昭美是二房的),三房出混混(现在三房已混没了,现在有也是顶记的,不是原三房自己血缘),四房出裁缝(就是现在的李四房),五房剃头匠多(我爷爷就是,据说他有18个徒弟,会剃头还有一身好功夫)。
这次回村还听说,李河历史上共有九囗井(以前李河地名叫过“九龙泉”、“甘泉村”、“甘泉东村”)。现在没人知道这完整九口古井位置了。
还听说老大队(以前放露天电影、端午节搭戏台处附近)曾经有个员外大宅第,房了有几根特别粗的罗马柱,房间里是木地板。应该是上世纪70年代初期拆除了。
还听说学校后面那个水塘是70年代左右人工挖的,凤星爹做队长时组织人挖的,以前是水田。
村庄,估计好多长辈都晓得一些李河过去。我三爹、凤森公、墙花子公、金生哥、医生升文哥、兆森哥等人可能知道的更多。有兴趣的李河人,有空回李河时,建议多找他们讲讲李河历史,用手机录音下来。兆胤哥虽然大家都说K精神不好,最好也录一录作参考。[呲牙]多问问尽可能多的人,包括熊个罗个汪个李四房等(我汪山五老表汪维雄、兰个细哥也知道李河不少往事)。一定录音,不然记不住。
有人问,我做这些干什么,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做,总觉得不做会有遗憾。
2019.6.19
写于李河返哈尔滨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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