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小时候的天地是尤为宽敞的,道路需是大且长的没有边际的,仿佛永远都奔跑不完,河道是宽敞且难以逾越的,高大的桑葚树顶隐着酸甜的桑葚,那时是极为贪婪的,连青青的果实也不曾放过,胡乱塞到嘴里,然味道终究是忘却了。
幼时很多稀松平常的动植物现在却较为罕见了,那时大人有忙不完的农活,我们便有无穷无尽的乐趣!
放学后回家的正路是从来都不走的,大人们所警告的有蛇出没的芦苇丛确是时常要光顾的,野鸭蛋或者野鸟是时常见到的,如运气稍好点可以见到长长的青竹蛇,用带叉的树枝挑到路上玩弄一番后方可放行。
那时的我们是万万饿不到的,长长的铜钱花味道是甜的,青青的瓢囊也是可吃的,味道是忘记了,几个顽皮的孩子是会偷偷摘河边的桃子和李子的。 大人见到也不会说,只会说些小心安全之类的话。
倘若是夏日,越热是越多乐趣的,任意的河里似有吊不玩的鱼虾的,比较阔气点的是不削用癞蛤蟆的肉去钓的,需是刚下过雨的傍晚,蛙声阵阵,经验丰富者徒手就可以抓到很多,我是不行的,需用细线绑了活虫在芦苇丛中上下拉动,费了半天功夫也只抓住一二只,后来请教他们,道我太心急了。把青蛙杀完将剥皮后的蛙肉悬在长长的屉笼中间,第二天便可收获很多。这是为我们所羡慕的,不过此法又被后来者不削了,是要耻笑其费时费力的,据说它们有一种新型的农药只需撒在河中,不多久就可以将里面的鱼虾蟹等大小生物一网打尽,虽未曾见到其收获场景,但成果我想是颇丰的。
自从新科技问世后,便少了钓虾的乐趣,然而相比于鱼虾的轻浮,河蚌是聪明的,平素里藏于淤泥之下,是可免于被荼毒的。于是河道又开始热闹起来,抓河蚌是极为考究的,需是光脚,带上洗澡用的大盆在河中漂浮,我们紧随其后,河中间水深且少淤泥,河蚌是少有的,只有浅浅的岸边才有,用光脚丫在河中探索前行,不一会就可以抓到很多,晚上母亲用刀将蚌劈开,取出里面的蚌肉,用盐一勒,不一会儿就可做出美味的蚌肉羹来。
诸如此类的乐趣还有许多,譬如秧地里抓泥鳅,厚着脸皮到邻居家看西游记,抓会磕头的虫子,黑地里去偷摘老王家的西瓜等等(详情参考故乡集)
因为有事需回家乡办理,得了些许空闲,便将儿时经常去的场所重走了趟,许是长久未远走了,脚略有酸痛,快西沉的太阳催我前行,路上看到很多情景,勾起我儿时的诸多回忆,我苦无才疏学浅无法将生动有趣的场景一一再现。
正当苦思冥想之际,一只精瘦的喜鹊从高高的梧桐叶缝隙间跃起,飞向远处蔚蓝的天空去了…
后记:
时常听喝酒的长辈提起,我们村的规划者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是精通水务的,田地是被纵横交错的河道所区隔开,据说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大伙引水灌溉稻田的,许是种水稻没有大的经济效益,终究被大蒜玉米这样的经济植物所替代了,幼时常见的充盈纵横的水道终于渐渐干枯,被勤于劳作的人们所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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