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素]
(姐,我不是有意装睡,可我又该说些什么呢。他不是“挺好的”,他是“太好了”。好到“怎么会”,好到“不可能”。好到这每一份关联都美的失真。可他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又真的想要什么吗?为了局面不在未来的某一天发展到无法控制,我除了一而再地提醒自己清醒,又能做些什么呢。)
[对自己]
(从凌晨一点多睡梦中被马陆遥的电话叫醒,到此刻想起还不禁后怕的那份噬骨黑暗;…扎扎实实搭在我肩膀上的他的右臂,毫无征兆被他死死擒住的我的左手;…我伏在他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他戴着隐形微微泛红的眼角;…我毫不客气送了他一身的米汤,他以德报怨捧了我两碗粥的场;…我没有递到他手里的纸巾只刻意塞在了杯中,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筷子紧握着使用过的一头;…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那句“用心”,我先人一步打断的那句“没事”,…清汤不输红油的鸳鸯锅,写满文字的薄荷糖;…被故意歪解的喂养指南,所有人的玩笑和玩闹…。这些,真的都发生在这不足24小时里么?为什么给我的感觉,竟如同几日一般。睡个好觉吧芜芯。但愿,今夜无梦。而明天,再不要发生这许多许多。)
7点。闹钟准时上岗。
芜芯第一时间精准地将这声音扼杀在了…被窝里。
并未睁眼。是滴,她就这样抱着它睡了一宿。
世界静止了两分钟后,姑娘起身,开走。
依旧,并未睁眼。
所以,两秒钟后,右侧额头结结实实地与门框来了一个morningkiss。
"啊!"与此同时,另一房间传来了毫无迟延的同期配音。默契得简直不要不要的。
对。就跟你想的一样。
声音的主人,是林封。
姑娘这会儿,疼的也是麻木了,或许还有点儿心理暗示的作用,竟没有叫出声来。却不得已地叫醒了那双,永远比身体要多赖上一会儿床的眼睛。
她下意识回身去瞧下熟睡着的二人,还好没有吵到。
她边揉着额头边向厨房走去的时候,撞见了边揉着额头边向自己走来的,他。
二人皆是一愣。
均是见了鬼的表情。
揉着额头的手同时停在空中。
动作对称得像照着镜子一般。
"你…?"先回过神儿来的林封放下手来,指了指芜芯的额头。
"哦…撞的…"
"撞的哪儿?"
"门。"
"噗…"明明一句实话,却换得这位一脸的阳光灿烂。
"那你…!"芜芯没半点客气地回指了过去。
"马…陆…遥",林封边说着边特洒脱地摊了摊手,一副没办法啊,我这里是“人祸”又由不得自己控制,你那里自己都不由得自己控制,简直称得上是“天灾”了的傲娇模样。
的确,有一些些欠揍。
芜芯暗暗咽了口气,此刻脑海中浮现的词语,不过是“半斤八两”和“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她回身去接水,泡起了小米。
一分钟搞定。打算回屋,补他个20分钟的回笼觉。
却发现那个人还站在那里。
( …你是来干嘛的啊?)
(…对啊,我是来干嘛的?)
两人,对视,无语。
芜芯并没打算去问,趿拉个拖鞋转身朝屋里走去,打着哈欠。
"…啊对!我想喝水…"
"昨天剩的…",芜芯微微转头指了指养生壶的方向, "…自己倒吧",并未回身。
壶里的花草因为没有取出,浸泡了一夜,已氧化出了铁绿色。汤水几乎见底,连花瓣都没有没过。
总之,半点色相也没有。
林封朝她已经走远的背影嘟嘟嘴,用清水冲好一只玻璃杯,把壶里仅有的汤水倒了个精光。
是的,蛮用力的那种。甚至可以听到,花草撞击玻璃内壁的声音。
好像留下一滴,都十恶不赦似的。
他只是渴了。嗯!一定是这样的。她想。
回到屋里的芜芯躺在床上便秒睡了起来。
直到马素的闹钟响起,再次挣扎着起身,20多分钟前的一幕,恍惚中分不清真实梦境。
好在仍带着些许火辣感的额头,还在客观的提醒着。
"早啊!大美!"马素一屁股坐到芜芯床上,双手揽着她的肩膀,头贴着头,腻歪的打着招呼。
"早啊,素颜都这么漂亮的马漂亮。"
一大早就收获如此真诚的表扬,马素心情大好,胃口也大开,当即表示饿啦。
这倒提醒了芜芯,小米还在厨房泡着。
第一个换好服装的她,即刻来到厨房,将小米入锅开火。
把叫醒在赖床这件事上比自己还略胜一筹的林予纯的任务,留给了马素。
节目组准备的早餐食材有切片土司、拉面、培根、鸡蛋、牛奶等,都偏西式一些,也是出于省时省力的考虑。被洗漱后出来的林予纯一眼望见,又是一个似成相识的笑。
马素决定煮上两包清淡点的拉面,喜欢面食的可以分着吃。
于是灶台被这二人承包了去。一人盯着锅里的粥不停搅动着,一人在等着水开上来好下拉面。
张简出来,见冰箱里黄瓜很是新鲜,即兴配着朝天椒做了个酸辣黄瓜,自然也为芜芯留了份酸甜口的。
林予纯和马陆遥在一边插不上手,被"发配"去做了铲屎官。
小家伙们起得倒也早,见有人过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口爬,脸紧贴在玻璃门上,扭曲成各种滑稽的样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努力的卖着萌。
林予纯按照芜芯贴在玻璃房门口的“喂养指南”给蜂蜜和bonbon准备着猫粮。
关于份量问题,不忘去请教下有过经验的芜芯。
芜芯从厨具里翻出了昨晚那枚汤勺,回忆着某人一板一眼指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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