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创作杂谈

作者: 一杯老酒 | 来源:发表于2023-11-24 06:03 被阅读0次

    当时光进入小雪节气,也便意味着这一年即将过去,同时也意味着一场漫天飘洒的雪花,随时就会从天而降。这样的时令,突然间让我想起刘长卿的一首诗:“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诗人当时的写作背景是在做官被贬流放他乡的途中,傍晚了,必须寻找一个住宿的地方。诗歌起首句,简单明了,道出了天色已晚,苍山远,表明路途遥远,非常疲惫。天寒,就是如今这个季节。白屋贫,表明陋室清贫,第三句很好理解,第四句,风雪夜归人,一语双关,既是主人回来了,同时又感慨自己命运多舛,想想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顿时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正是最后一句,让我感慨,感慨在这个冬天,在我们连云港作家班,聚集我们这些文学路上的同道,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受。当然了,这样的感受难免有点牵强。毕竟,刘长卿的诗歌基调是灰色的,因为他处在官场的低谷,而我们聚集的基调是昂扬的,是一种追求人性美好,并且能够以文学作品呈现出来的人间最美的激情抒怀。

    或许大家的心中,各自装着不同的冬季。对于我们连云港本地而言,这个初冬的寒冷,早已在一夜之间,逼走一直眷恋于阡陌之上的晚秋。眷恋于一弯河水的静谧安然,眷恋于夕阳依偎湖水的无限深情。毕竟,漫天飘洒的雪花,或许已在远方星夜兼程。想起雪花,就会想起北国,想起我们作家班里,那位来自于黑龙江的美丽诗人吴丽娟,请允许我在这里,代表我们这一期的连云港文友,向她表示雪花般的问候,同时,热烈欢迎继续留级的几位老朋友以及新来的文友。在这个雪花飘洒的季节,以文学的名义,赓续我们文学路上雪花般纯洁无瑕的友谊。

    讲到这里,或许有心的你会突然间发现,发现老酒同志今天的开场白,较之于以往,迥然不同。你会发现,老酒同志又在这里抒情了,是的,我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尤其重情重义,喜欢与睿智幽默的人相处。生活中,或许因为你的幽默,会即刻化解一场尴尬局面,或许因为你的幽默,让人感觉你的特别亲和,容易沟通。而文章中的幽默,带给读者的是一种愉悦和松弛的心境。本来的生活,已经让我们不堪重负,难得这一刻的轻松自在。

    刚刚结束的第九期作家班的最后一课,让我想到了海生班长的一再煽情,让我情不自禁的借用了李叔同大师的那首“送别”,作为第九期的结束语,那是海生班长对于大家的依依不舍,也是我对各位文友的惺惺相惜。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大时代,难得遇见我们这样一群人,从祖国的四面八方奔赴而来,不管你是什么职业,一旦谈起文学,你就懂了。我们为了文学的守护,为了共同的目标相聚一隅,彼此抱团取暖。此刻,又是心潮澎湃。想不到,这里刚刚依依惜别,还来不及转身,很多文友又回来了。特别难忘我们在过去的一年里,共同学习其间,彼此结下的深厚情谊。作为名义上的散文指导老师,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在自我学习,学习名家,同时也向各位文友学习。由于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群里很少和大家互动,但是我经常关注各位的文章和诗歌,关注着文章的立意,关注着诗歌所要表达的主题。特别欣赏大家的自律,自律的努力笔耕。文学路上,有你们的一路陪伴,我们彼此都不孤独。

    一、如何说话。

    文学也是人学,创作的主要元素是说话,但是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很多人因为不会说话,无形中得罪了领导,给你穿了小鞋,得罪了同事,疏远了感情。所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孤身独处。说起孤独,生活中喜欢文学的我们,其实特别享受孤独,这种孤独,是对这熙来攘往人间的过滤,是对我们的昨天、今天和明天的深度思考,更是我们对于当下生活的静静享受。闲暇之余的一杯茶、一杯咖啡、一首老歌,足够安抚一个人的时光。或者徘徊于一处静谧的林间小道,或者乡间小路、相信那一刻,往事就像缕缕白云过境脑海,那些曾经得到的东西,会在你的心间会心一笑,有人用往事如莲,可见这样的往事多么美好。多么圣洁。有人用往事如烟,可见如烟的往事里,一定带着沉重,带着奔赴,也带着疲惫。有人用往事犹如山涧溪水,一路跳跃着奔跑而去,由此可见这样的往事,一定具有一种欢快的节奏与青春的律动。这个时候,如果你在认真的听讲,一定会感受到我此刻的心境,一定会感受到我的一番别有用心。这样的用心,更是一番苦心。如何说话?写文章也是说话,如何把话说的让别人喜欢听,这就是语言的妙处。平时写作时,老师经常讲,某某文友的语言太平淡了,平淡到一点生机都没有,又哪里来的诗意?尤其是我们在景物描写的时候,一定要让你的文字与现场的美景相匹配。就好比现场的景色是一身高档的礼服,而你的一支秃笔,却是一双粗布鞋,人家的景色是阳春白雪,而你的文字是处处拖泥带水的拖沓埋汰。试想一下,这样呈现出来的文字,是不是大煞风景呢?不要说是准确生动美妙的呈现了,就是勉强能够挽留下来的读者,估计以后也断然不肯再来拜读你的文章。

    散文的散,始终有一根无形的绳子

    也就是散文形散意不散。最近一个多月,都在忙着老房子装修。疲惫、劳累、心烦时常出现。但是,如果以文字形式把这个过程呈现出来,那就一定是开心和欣赏占据主导地位。毕竟花钱可以买到你喜欢的东西。伴随着一个个老物件的舍弃和一个个新物件的替代,一切都在每天的不断更新中,焕然一新。接下来,就是一种慢生活的享受,虽然老屋装修,形同于旧瓶装新酒,由此联想到我们平时的散文写作,比如亲情散文,也像老房子装修,你总不能步别人的后尘,人家写了一百遍的父亲,你还在那里重新捡拾起来,不是不可以写,而是很有必要,不然你的思念就无法释怀。但是你必须有别于别人的手法,因为你的父亲所经历的事情以及家境,还有曾经打拼的生活过程不同,你就不能开头千篇一律的回忆往事,把过去的生活重新复制一遍,就像复制文档一样。那么这样的描写就毫无新意可言。如果你写一段往事,直接进入主题,好不好?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样直奔主题的描写,看起来干净利索,偏偏有人剑走偏锋,稍微加以思考,便可以令人眼前一亮。因为你并没有采用别人惯常的手法。

    温水效应。

    相信读者会在不经意间,非常舒服的进入你的话题视线中。这也叫做温水煮青蛙的温水效应。当你的文字把读者带入一种尤其舒适的意境中,那么你接下来所要叙说的任何事情,或者一个老物件的出现,只要不会破坏已经构建成的意境的美感和温馨,读者都会欣然接受,并且继续愉悦着他们的心甘情愿。说到这里,让我想起最近拜读的作家班文友,一位刚刚进入第十期的霍丽文友的一篇文章,题目叫做“父亲的自行车”,该篇短文行文流畅,感觉犹如山涧溪水,干净清澈,一路叮咚着温馨的节奏,既能给读者带来文字意境构建成的轻松释怀,又能给读者带来岁月深处芬芳的回忆。让我记住她的这篇文章,是开头的描写。可谓新颖别致,尽管开头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作者巧妙地给读者设置了一个温馨的“陷阱”,那就是一杯咖啡。接下来的文字,毫无疑问,浸润着咖啡的味道。那么老物件的出现,却在此处并不突兀。虽然与一杯咖啡并没有一点关系,为什么读者能够欣然接受呢?

    因为作者巧妙的布局。这辆自行车,曾经承载着一家人的日用开销,承载着一家人的衣食住行,承载着一家人的希望和寄托。但是,由于作者的巧妙布局,也就是一杯咖啡主宰着文字的基调,所以读者接下来的阅读,时时刻刻皆能感受到那杯咖啡的香浓。所以文字虽然也是写老物件,但是并不显得沉重。如果说,必须要为文章指出一些不足之处,那就是建议开头的铺垫,尽量减少一些,毕竟文章本来就很短,既然主题是自行车,你可以在自行车上添加一些笔墨,也可以在父亲骑上自行车的过程中,为了生活的奔波,为了家庭的责任,增加一些场景描写或者心理描写,这样可以让你的主题更加丰满。

    你看,霍丽,一个刚刚进入作家班的学员,便一下子让我记住了她。记住了她的那篇短文,记住了那篇叫做《父亲的自行车》。为什么让我记住了她?因为她的那篇文章的开头,新颖别致,没走别人的老路,而是另辟蹊径,如果开头这样写:记忆里,父亲有一辆老式的自行车,这样的开头也不错,简单干净。但是,毕竟比较平淡些。平淡的是被别人走了千百遍的老路。老路非常容易走,抬腿就可以穿越一段熟悉的路程,所谓熟悉的环境没有风景,所以即使你坚持读下去,并不能激起心中一点的涟漪。印象中,还有王茂宝的一篇《外婆的裹脚布》,发表在《河南文学》的公众号平台,被头条推出后,很短时间就高达35万的展现量,一万多阅读,为此,河南文学主编还专门打电话给我分享。文章里面的许多细节,尤其精彩。因为外婆的娘家在赣榆,时不时来一句赣榆的方言,作者又同时注解,让人在拜读过程中,稍微不注意就会会心一笑,或者忍不住喷饭。还有夏韶冲的那条岁月深处的“大黄”,想必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任凭岁月流逝,总也挥之不去。也同时留在我的印象中,成为一个精彩瞬间的烙印。因为细节特别惊心动魄,不是趣味无穷,而是步步惊心。当然了,还有周琳的“海英菜”,该篇文章立意高远,不愧为小散文中的大手笔,大格局。这样的散文很难读到。来自北国的文友吴丽娟的诗歌,一次次走进我的心灵,让我情不自禁的拿起笔来写感受。这在我是一件非常心甘情愿的事情,就像一个爱喝酒的人,遇见美酒,总会牵肠挂肚,心心念念放不下。直至美酒入喉的那一刻,方才如此释怀。那种美意,唯有爱,别无选择。

    诗歌是语言的精装修。

    说起诗歌,就文学的板块而言,诗歌是语言的精装修,放在过去的格律诗中,特别讲究。仄平平仄平平仄,那种韵味,反正我是写不来那样的高雅艺术。如今,我们都在写现代诗,也是自由体,任凭你天马行空。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在追求格律诗,享受着他们“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的执着。对于那些喜欢现代诗的文友来说,他们都会懂得,你的每一首诗歌,在动笔之前,相信也会有许许多多的灵感,在你的内心相互碰撞,产生火花,当你的内心世界已经到了实在藏不住的时候,那种不吐不快的激情喷发,犹如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首诗歌在你的一气呵成中,脱颖饿出。仿佛听到一个新生儿,从母亲的襁褓中哇哇落地,那么这个娃娃的性别是无法更改的,无论你如何精心打扮与装饰。但是娃娃的后天成长环境与未来的俊美丑陋,却是完全可以在后天的呵护与培养中加以改变。这个过程,我们称之为诗歌的润色与修改。当然了,有人天生丽质,有人丑陋无比,这个得益于母亲的先决条件。所以说,写诗歌的朋友,面对生活中的任何一个物象,注意,这个物象是大自然中的现成的,也是自然形成的固有物态。而由物象变成心像,便是一个质的飞跃。也是一个物象经过你的思维过滤之后的涅槃再生。或者叫做华丽转身。

    说话的技巧。

    除了我们自身的文化修养与生活积累,还会涉及到一个词,叫做技巧。有人总把一些老物件再三搬弄出来,始终沉浸在过去单一的老套模式中把玩,就如栀子花的出现,首先让你想到乡村之美,想到人性之美,想到月色之美。一顶破旧的草帽或者斗笠,你会想起辛劳的父亲母亲,想到母亲那双三寸金莲的绣花鞋,想到父亲那一杆老烟袋,在吧嗒吧嗒的沉默中,静静守护岁月的寂寞。这些都是诗歌的通感。一旦你掌握了这些诗歌的技巧与通感,总能在你所需要的设置中,灵光一现,成为读者眼前一亮的另一种物象。这种新的物象,是经过你前面固有物象的衍生而来的新的物象,也是一种物质变为精神的过程。我们称之为精神的升华。

    比如夕阳,意味着中年人生,钙质的流逝,意味着岁月的流逝,就好比普天之下医生开具的药方,没有一个是中规中矩的,看似随手涂鸦,门外人看不懂,而行内的人一看就懂了。还比如一个喜欢书写草书的人,抬手就是天马行空,飘飘洒洒,任凭外行人再三捉摸不透。在这里讲一个现实中的故事:有一次,我和几个邻居去云台山游玩,我们从北云台往上爬,用时一小时四十分,到达南云台的玉女峰,下山时,携带的热水都喝光了,我的一个文友的家就在朝阳安置小区。电话联系后,早已备好了云南一级滇红茶,那个茶,汤色金黄纯净,不带有一点儿杂质。茶的浓香磬人心脾。三杯茶过后,方才缓过劲来。当时,他的爱人也在场,还是我们作家班第九期文友,我们三人就开始谈论文学,因为文友的老丈人,一个八十高龄的老教师,当年也是一个文艺范。我们就一起分享这位文艺范的日记。真可谓字里行间都浸润着浓浓的书香味,老人家每当写完一篇日记,就会用一首格律诗作为结尾。言简意赅。

    和我一起结伴的几个邻居,犹如听天书一样的尴尬,什么也听不懂,虽然我们讲的都是人话。虽然他们也是人。可惜隔行如隔山。回来的路上,他们向我说起刚才的尴尬,我却一点不奇怪,反而安慰他们。毕竟我们都在因为生活的逼迫,各自打拼,总不能样样精通,而且还涉及一个个人的喜好与追求,涉及一个人的情怀与格局。你总不能认为,因为你追求文学,你就高人一等,你就善良,很多人写了一辈子的文字,到头来,依然没有被文学的本真和美好所改造,到头来,灵魂依旧恶劣,不信你看那些打着文学的幌子,到处行骗偷盗的文人,他们的灵魂,远远不及偏远的山区和那些大街小巷里卖菜的大叔大妈爷爷奶奶们淳朴善良。他们永远笃守初心,坚持真理,坚持表里如一的本真。

    如何干净说话。

    干净,就是语言利落,没有一点拖沓。讲到文字的干净,让我联想到现实生活中,一个人的外表,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过这样的感觉,一个特别注重自己仪表的人,也就是生活中,我们每次遇见她,都是一个着衣非常得体的端庄的人,那么她的言谈举止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哪怕就是开口讲话,也是再三经过大脑过滤的。如果把这样的人放在文学圈子里,我以为她的文字也是非常干净的,这里所谓的干净,是外在的整洁,更是内在的格局,是一个人最好的修养,或者教养。干净,是一个人身上最为温柔,最有分量的形容词,是一个人最美的气质。一般而言,女同志总是比男同志更加注重个人的仪表。而我以为,一个人外在的干净,也是她最好的名片。写文章也是这样。海生班长、王兴明、吴丽娟两位副班长,王茂宝、周琳、谷学超等等几位老学员,历来讲究行文的干净流畅,流畅的犹如清水洗出来一般。甚至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特别准确,这个细节,不仅体现在他们平时的个人修养,更体现在对于文学本身的敬畏。

    我记得吴丽娟在第九期结业班上的感悟文章里说过这样一句话:愿余生的每一天,我们都能遇见新的自己,如果可以,要像个礼物出现在别人的世界里。大家可以好好咀嚼一下这句话的内涵。

    文学语言的自我风格(也是说话的方式)

    前几天和海生班长简单聊了几句微信,有关于每个人写文章的风格。毫无疑问,如果你的文章能够形成自己的风格,标新立异,无论放在那里,皆能让读者瞬间辨别出来,那就是某某的文章,那么恭喜你,距离成功不远了。曾经在网上,有人调侃说,面对突然降临的寒流,请用鲁迅先生的行文格式来形容,有人首先想到了鲁迅先生的老宅有两棵树,马上回复:天气大底是冷了,一棵树的树叶黄了,另一棵树的树叶也黄了。还有的留言说,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树上刻了个冷字,另一棵树上也刻了一个冷字。还有留言说,大底是身体不如从前,禁不起片刻的风霜钻进衣领里,依稀记得父亲生前,每逢降温,便寄来寒冬衣物,如今个年岁,再无往人亦。

    大家不妨再听听这样一段话:寒风正从我看不见的一道门缝里吹进来了,冬天又一次来到村里,来到我们家。我把怕冻的东西一一搬进屋里,糊好窗户,挂上去年冬天的棉门帘,寒风还是进来了,它比我更熟悉墙上的每一道细微的裂缝。这段话是谁写的?是今年刚刚获得矛盾文学奖的新疆著名作家刘亮程的语言,他把自己埋进一个偏远嘎啦里的村庄十多年,享受一个人的孤独,在研究他的文学,研究他的语言。还是他的一段话:我围着火炉烤热漫长一生的一个时刻,我知道这一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亲人的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这些经典的句子,绝对刻上了刘亮程的标记,别人拿不走的,只能借鉴。而你借鉴别人的东西,必须标明他的出处。就像我们借用唐诗宋词里的诗歌,无论如何把玩,永远都是别人的。你借用的越多,越是说明自己此时此刻的才情的匮乏。

    我们为了更好地烘托场景,更加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感受,时常借用别人的诗句或者语言,借用好的话,无疑为你的文章增光添彩,借用不当的话,就显得比较生硬和突兀。我感觉就像两个人正在热聊中,冷不丁来了一个陌生人,这样的时刻,一般情况下是不受欢迎的。如果你们正在热聊某个人,恰好他来了,那样的场景就会非常融洽。我想到文学名词“镶嵌”,看起来天衣无缝。但是归根结底不是你的,形成自己文章风格的基础,必须是原创。

    如何把游记说成故事。

    最近看了一些游记文章,开头几乎千篇一律,就像挎包里的小瓜帐,林林总总,不厌其烦的全方位记录着目光里看到的所见所闻,却很少能够抓住一处景点里的代表性建筑或是人物,去深挖历史,去拓展才情,所谓三分历史七分才情。而且在拓展自己才情的时候,可以借助一些闲笔。

    如何利用好画外音(或者是闲笔)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次提起霍丽最近的一篇短文“小河”。有些句子就是霍丽的现场感受,放在别的地方就没有这种感觉,比如开头:月亮已经挂在天空,圆圆的,闪烁着如水的温润,像极了母亲的眼睛。文章题目写小河,着墨小河的文字却不多,反而有许多的闲笔:比如母女两的影子,蛐蛐与蝈蝈的欢叫,都烘托了美好的环境,而小河的出现,也是以回忆的方式呈现出来,因为小河承载了玲子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与其写小河,更是缅怀自己曾经流逝的美好时光。倒数第三段,为了节省笔墨,用了母亲这样一句对话:回去吧,你父亲肯定等急了。而一只鸟从玲子的面前飞过,鸟的出现或许是真实的,在我以为,是作者根据情节需要,故意让它出现的。既是一个现实中物象的消失,又是岁月在悄然的流逝。这些都属于技巧的设置,也是电影电视中的画外音。或者我以为是闲笔,闲笔不闲,却能更好的烘托主线,为主线服务。所以在此推荐分享。

    语言的气味。

    假如把一篇文章当做是一栋楼房,那么立意与构思就是楼房的框架,语言的表达才是精装修。有的语言富丽堂皇,有的语言朴素简约。使用什么样的语言,必须根据作品的基调来匹配。假如你写亲情的文章,最忌讳的就是华丽的辞藻。假如你写一处美景,依旧采用朴素的语言,读起来感觉特别枯燥无味。这就是语言的气味。也就是你的文字所能呈现给读者带来的感受。前面提到霍丽的散文,她的语言的气味是轻松的,轻松地犹如天空的流云,总能在某一个时刻,轻轻划过你的心空,留下美好的记忆。

    写作的心态。

    有的作家一夜成名。或许大家看到人前的光鲜亮丽,却很少有人看到他背后默默无闻多少年的卧薪尝胆。比如新疆作家刘亮程。还有,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为了完成自己的这个长篇,他把自己关进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可谓历尽艰辛,内心承受着别人无法感受的孤独寂寞,之所以能够支撑他一直走下去,除了对于文学的无比热爱和坚定的执念,就是一个人的自律。那是不需要别人提醒的监督和自觉。就像王兴明那样,每天无论如何忙碌,总能在一天的时光里,静下心来,相约他钟情的文字,就像相约他的情人。当然了,这里的情人专指文字。

    今天讲了很多,比较乱。最后不得不提张晓敏的《与鸟相伴》,文章立意清新,寓意深远。现代的拍客越来越多,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作者并没有单纯描写拍客专注于鸟类的痴迷,而是将自己身体里的痼疾转移,通过野外寻觅鸟的踪迹,分散疾病的折磨,读来令人受益。

    而《江南可采莲》,属于故事性散文,它的灵魂当然是两个人的无意中邂逅,来支撑故事。文字犹如莲花一样,开头简单明了,结尾意犹未尽,中间过程令人眼馋,心生羡慕。作者娄权,也是我们作家班学员,真好。《老家的老屋》,作者王兴明,一段亲情再现的回忆,读来无限温馨。海生的《观莲台避雨》,让我感觉就像复制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模仿名家名篇,就像我们学习书法时的临帖一样,非常必要。

    孙锡晗笔下的《江南》,开头就是诗意盎然,由不得砸吧一下嘴唇,犹如喝了一口香浓的美酒,让我念念不忘。

    2023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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