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双双宝贝对我慢慢隆起的小腹开始关心起来。
她昨晚睡前,第一次过来抚摸我的小腹,然后贴着我的肚子轻轻说晚安。以往她说的每次晚安,我都只是单纯回应晚安两字。昨晚她抱着两只她最心爱的玩偶,再做出抚摸我小腹的动作,那一瞬间,我对她所有犯过的错误,以及我对她曾经的失望又再次被她治愈到遗忘。
我轻搂着她,亲吻了她的额头,轻声跟她说晚安,也许是我很久没有这样亲吻她了,原本双双就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这一吻,她被爱的感受也很明显的写在脸上,她心满意足的为我分配好今天给我抱的玩偶,开心回到她房间睡觉了。
我在客厅抱着她分配给我的睡眠伴侣,陷入了回忆她这十岁以来的成长过程。
双双宝贝从在我肚子里开始就不安分,从怀上她开始,我是真的可以用痛苦来形容我熬过怀胎十月的过程。
一个月左右就开始的孕吐反应,持续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因为发现得早,六周就去了做第一次产检,医生面无表情的告诉我,这孩子没有胎心,赶紧安排手术打掉。
看到医生面无表情又听到她冰冷的话语,内心对她产生的极度反感情绪反而让我冷静的对待,我想这个是她平日里经常都要面对的再平常不过的接诊情况,我可以理解她的面无表情,但很难接受她让我赶紧安排手术的态度。
我无心跟她争论什么,那纯粹浪费时间。鲁迅很深刻的表达过一个人虚伪的养成,似乎也可以套用在一个人冷漠的养成:面具带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我理智的问她,如果我还想观察几周呢?医生蹬了我一眼,表情从冷漠变得些许不悦,她说,没有意义,黄体酮又这么低,肯定是个死胎!
听了她的残酷话语,我忍着悲痛,第一次怀孕遇上这样的事是相当难过的,可我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问她什么是黄体酮。
医生非常不耐烦:“你想试着保胎对吧?我开一个星期的黄体酮你吃,一个星期后再来复查,还是没有胎心的话,你就手术吧!”
我愣住了,但是她已经不想再跟我说什么了,继续问诊她的下一个就医者。
我呆呆的走出她的诊室,看到等候在外的双双爸爸,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流,我哽咽的说,医生说这孩子没有胎心,叫我尽快安排手术。
他很难过的看着我,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看我哭得很伤心,便不再说什么,带着伤心欲绝的我回了家。
回到家后,也许是家给我的安全感让我忘记了伤痛,我稍作休息后,疯狂的在网上搜索“黄体酮”、“没有胎心”,这两个关键词。
那一天,我搜索并参考了大量的网友及权威资料,看了那些解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肯定,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好好的。
当晚,我跟双双爸爸说,我们去旅游吧!去海南!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也是当晚,我们就收拾好了行囊,并叫上了在广州的大姐与外甥,第二天相约海南游。
在海南的14天里,双双爸爸带着我们住着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里的总统套房,那个套房拉开阳台就能面朝大海,看着春暖花开。
那样的旅游居住环境无疑是非常治愈人心的,也确实让我很快忘却了不开心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那两个星期,我非常笃定地认为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非常健康的。
反而是双双爸爸放不开,他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情绪,我也不想安慰他,我也害怕,万一结果真的是不好的呢?那伤心的我又如何再安慰他?我只能假装看不见他的关注,在海南愉快地玩了半个月。
我们去玩了海上快艇项目,回程路上,突然海上刮起大风,引起海上大浪,把快艇冲在浪上,极速起伏的浪涛让快艇也开始一上一下剧烈跳腾,每一次从浪尖上打下来时,双双爸爸就一手扶着我,一手扶着我的肚子,他很害怕,大声的在浪涛声与快艇声里向开艇的师傅喊道:慢一点,她是孕妇!
师傅回头看我,脸吓得蜡黄,放慢了开艇的速度,师傅的友好态度反而暖了我的心,冲他微微笑,说我没事。
那一刻,我坚信我们都会好好的。
终于到岸了,师傅搀扶着我下快艇,说他吓死了,孕妇是不能坐快艇的!
玩了半个月,大姐在机场与我们道别时,说,我一定是怀孕了,我怕结果万一不好,让她白关心了,没有接她的话,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了别。
回到深圳的第二天我回到医生那里复诊,医生拿着我的B超单,说胎儿很正常。
她没有对她前面的误诊做出道歉或者疑问,继续冷漠的对我做完建档等按部就班的工作。我当然也没有去跟她说什么,那是无谓,看多了麻木不仁的嘴脸,也就习惯了沉默。
对,现在开始着手写我家的宝贝,因为我和双双宝贝都在开心的迎接第二个宝贝,慢慢的,给孩子们留下一些东西。今天累了,先这样吧,想到就写,以后再看,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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