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红颜传•秦庭风云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高渐离从未想象过如此悲壮的歌声可以从一名女子的嘴里发出,于是他更专心地击筑,配合她的歌声。
她叫阿柯,荆氏家族的一名女子,作为她的好友高渐离所能知道的,也不过就这么多罢了。
易水畔,壮士挥泪。萧萧哀风逝,淡淡寒波生。
送行仪式结束,阿柯即将登车,太子丹却止住了她,问道:“秦庭险恶,你是否需要一名助手?我认识一个勇猛之人,名曰秦武阳,年十二,可杀人……”
“流氓匹夫之勇……多一个人反而不方便行动。”阿柯淡淡答道。
太子丹深深看了她一眼,并非责怪她的无礼,而是对她此行深深的担忧,握着阿柯的手道:“常闻荆氏一族个个身法过人,秦庭大致布局图也已经交于你,愿你在行刺之后可有逃脱之机遇。同时我会派密探观察秦庭的情况,如秦庭混乱,我即趁乱出兵;如并未如愿,我将在此地候你三日,若第三日夜仍未见你的身影,那我便引车去……”
阿柯打断了太子丹,道:“殿下,请勿将您接下来的行踪告知于我,如此一来,我若被秦王所俘,撑过三日后便再无招供之依据,也可报殿下平安。”
太子丹沉默良久:“……也好,那愿君行刺得胜,阻止强秦吞并之脚步。”
“谢过殿下。”阿柯对太子丹行礼后,朝高渐离处望了一眼,两人对视片刻,无数情丝在此间传递,这瞬时之间竟也可传达万语千言。
马车飞去,阿柯未曾回头一顾,仅剩高渐离等人在易水一畔静静目送着她远去,看着马车的轮廓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秦国宫廷
嬴政早闻燕国使者前来的消息,倒是举办了一番庆典,阿柯便在这番的隆重之中登殿。
“见过秦王。”
“燕使者免礼。”嬴政笑吟吟地问,“早闻燕地人才辈出,如今为何遣一介女子前来?”
阿柯微微颔首道:“燕国男子,无一不盼望上阵杀敌,保燕国平安,因此也只有我一介女流来任这使者一职了。”(此时秦燕正于交战中。)
嬴政眼中泛起一阵寒光,随即被嘴角一抹笑意掩去。又道:“燕使者可将樊於期之头颅献给寡人一视啊?”
“自然。”
嬴政打开木匣,那颗他日夜都想得到的头颅总算摆在自己面前,于是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叛吾大秦者,必将亡矣!”
阿柯眼眸中暗含着一丝怒意,她知道秦王在暗讽燕国,也会落得如樊将军一般的下场。她调整好心境,又道:“臣还带来燕督亢之地图,供秦王观赏。”
秦王传侍卫取图,可阿柯坚持要亲自献图以示尊敬。嬴政见她只是一个女子,便准了她的请示。阿柯奉图。
图穷而匕首见。
阿柯双手分别拿起一柄利刃,朝秦王刺去,秦王大惊,立刻起身,避开了攻击,随即跑至庭下,阿柯持匕首而追。
庭中大臣皆惶恐不已,奈何也没有侍卫在场,只得立即召守卫进殿,可守卫进殿这段时间,对于阿柯来说,足够完成刺杀以及逃跑这两个步骤了,当然,她低估了面前的这位秦王。
嬴政先跑到大殿左边,阿柯追去,秦王用眼角余光看着那逐渐逼近的身影,仿佛看到黑白无常拿着锁链来取命。
嬴政又向大殿右边跑去,阿柯纵身一跃,双腿在柱子上使劲一蹬,身体立即前倾,从空中向嬴政刺去。眼看就要刺中,嬴政微微躲闪,那柄匕首便深深地 插 入 了大殿地板中。阿柯无暇将匕首拔 出,毕竟手上还有一把,而嬴政只有一个脑袋。
赢政慌了神,佩剑也不在身上,只好绕着大殿中耸立的一根绕有金龙的柱子跑着,而阿柯就这样追着。
突然嬴政手中甩出一个令箭,击中了阿柯的腹部,虽未留任何痕迹,却引起了一阵剧痛,嬴政也靠这时间与阿柯拉开了距离。
阿柯深知追不上秦王,门口侍卫的跑步声也越来越近,没有机会了……
阿柯使出浑身的力气抛出这一柄匕首,使其飞向秦王,眼看即将击中,秦王无地可躲,而此时嬴政身边又构起了一层光球,光球上有许多如鳞甲一般的东西,匕首击中后,光球破碎,而匕首也失去了动力落在地上。
匕首与地面,敲出了一种失败与绝望。
阿柯妄图逃离,可这威威大秦又岂由得一个女子进退自如?殿前一名赶到的侍卫挥舞手中的长鞭,远远地栓住了阿柯的脚踝……
……
阿柯停止了回忆,她所能记住的也就这么多了。此时的她正在天牢中,一个走廊的尽头。两边的火把照亮了这一方阴暗。她的双手被高高举起,双腿束缚于一条长凳之上,微微分开。这分明是即将受刑架势。牢内并不通风,只有远处靠左的墙壁上开了一扇有铁栅栏的小窗。
窗口并未正对着阿柯,因此她只能微微得看见从窗户中透过的,洒在地上微光,她能断定那是月的光辉,清冷而静谧。
此时是深夜,距太子丹与阿柯约定的时日还有两天。
此时一名男子出现在了走廊另一端,闲庭信步般向阿柯走近,慢悠之间透露出一丝尊贵,一头显眼的黄色短发暴露了他的身份——秦王嬴政!
嬴政站在阿柯身旁,用手假装温柔地抚着阿柯浓黑的发丝,微微皱眉,问:“如此俊美的一张脸,远可以来我秦宫做一名宠妃,享帝王之怜爱,受不尽之荣华,何苦当一名徘徊于生死之间的刺客来行刺寡人呢?”
“生而为人,定要有所作为,定应除暴秦,保太平。若不成,享尽富贵又有何用?”阿柯显然并不领情,当然,她也清楚此时的秦王不过是戴着一个温柔的面具罢了。
果然,嬴政的眼神骤变,阿柯话里的隐含意义为“只要是人,都应该反抗秦国”,那作为秦国之主的他岂不是不属于人的范畴?
“入秦之天牢者,无一不受尽酷刑,而顺服于寡人。寡人知道,你是受燕国皇室之命而来,寡人也知道,派刺客行刺后会与其约定好接应的地点。你只要告诉寡人你们所约定的地点便是,也可免了那难忍的苦楚。”嬴政开始摘下了那张面具。
“休想。”阿柯用冷酷的声音诉说着冷酷的话语,“我到此地,定然已做好死的准备,为燕国尽忠便是我余生的使命。”
嬴政眼神中没有惊讶,若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一个冒死行刺的人,那这世界就简单得可怜了。
“寡人给你一个优待,亲自为你行刑。”嬴政的手突然探到阿柯腋窝处,不轻不重地搔挠着。一边冷笑着,等待在阿柯因痒而做出的反应。
奈何,嬴政在腋窝这么小小的地方,无论如何挠,竟都惊不起阿柯的一丝反应。仿佛这里的肌肤并不属于她。嬴政疑惑了,又伸手挠另一个腋下,依旧如此。
“若是寻常女子,此刻或挣扎不止,或大笑难收,你倒如此淡定。”
“哈哈哈,”阿柯笑了,但不是因为挠痒而发出的笑,而是对嬴政的嘲笑,“早闻秦国刑法有别于六国,对于女犯少用棍棒之痛,多用搔挠之痒,故燕国特地遣我这么一个不怕痒的人前来,以对付你们秦国的刑法。”这阿柯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嬴政还不停地挠着她的腋窝,但她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能证明什么,已经很是清楚了。
“寡人倒不信这天下有不畏痒之人!”嬴政有些愤怒,他本想看阿柯的笑话,却反过来被阿柯嘲讽了一顿,心中自有不甘。这不甘化为了秦王挠痒的动作。嬴政在阿柯纤细的腰肢上反复揉捏着,除了能看到阿柯的衣服随揉捏而起的皱褶外,看不到阿柯身上任何的动作。冰霜般的脸上泛不起春水般的笑意。
嬴政不满。他所预料的,并不是这么一张冷峻不已的脸。
秦王走到阿柯的脚边,看着阿柯穿着六国所都没有的一双露趾高跟鞋(虽然有些毁气氛,但原画的确如此……),他知道那是西方的造物,便用手拨弄着那裸 露出来的脚趾,颇有戏耍之意。
阿柯虽心有羞 耻之意,但面相却未显露分毫,反而说道:“堂堂秦王,施刑逼供就只会捏捏足趾?”
嬴政双眼微眯,显然是被气到了。他只是冷哼一声,他明白,打压阿柯气焰最好的方法,便是用痒让她笑出声来。
“既然你的双足如此渴望受痒,那寡人就成全你。”嬴政脱下阿柯双脚的鞋子,那一双并不大的玉足在此刻成为了焦点,嬴政抚摸着软滑的脚底,双手还能感受到足底所有的少许汗液。但这双美足却并未因此染上异味,反而因此更加滑腻,使一国之君嬴政都不忍为这手 感而赞叹。“一名刺客竟有一双小脚,真令寡人有些忍俊不禁啊。”嬴政借此讽刺道,但这次阿柯却并未回话。
嬴政用食指轻轻一勾,指甲划过柔软的脚心,阿柯脚趾不忍弯曲了半分。嬴政的嘴角也上扬了不少,终于,发现了这名燕国使者的弱点。
但嬴政错了……一国之君那判断天下大事,如今却在这等小事上栽了跟头。
在脚趾弯曲一下之后,阿柯便再无如何动作,而嬴政却以为是她在忍耐,以言语不断讥讽阿柯,换来的只是那淡淡的冷笑。
嬴政充满傲意的脸上出现了疑惑,随即便是沮丧。
他又用手在脚上摸了一把,然后离去,甩下一句话:“寡人不信这世间有不畏痒之人。”
“只是你见识浅短罢了。”阿柯回击道。
随后无人光顾,自然,无人为阿柯松绑。阿柯便凝视着由小窗洒进的月光,慢入梦乡。
……
她本以为睁开眼睛后,迎接她的是审讯者和小窗处照进的阳光,可牢房中空无一物,小窗处也没有一丝光线照进。
阿柯自认已经睡了许久,醒来时至少也是日出时分,没想到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夜里。这也倒好,再撑过一天,太子便驾车而去,而自己虽不算为燕国尽职,也算为太子尽忠。
想必月光被云彩所遮掩吧,想必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阿柯回忆着,自己常在这样的一个晚上拿着匕首行刺那些身有劣迹的王侯将相或是寻常百姓,如今却被困在这么一个牢狱之中,心中难免有些感伤。
一方囚室,竟禁锢着我阿柯?
不等她缓神,那道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长廊尽头,慢慢走近。
火把的光影下,那张脸上露出了昨天所没有的自信的笑容。嬴政带着一个小匣,阿柯虽看不见里面的器物,但也大可猜到是一些刑具。
嬴政再次脱下了阿柯的鞋子,用手轻轻敲着她的脚背,说:“我大秦有一种对付女犯的刑法,寡人名之曰‘热油铁耙’,专为对付足底而设计。自此刑确立以来,使用次数鲜少,但每次使用,定能让受刑者生不如死,无一不招供。今日燕使者有幸,寡人将向你展示此刑。”
这分明是种威胁,但阿柯却并未恐惧。她自认为足底不怕痒,纵使万种刑法也不足畏惧。
嬴政打开匣子,取出一个小瓷瓶,将其中的油抹在阿柯整双脚上,然后用丝绸擦拭双手,又在阿柯双脚正下方燃起一个火盆。其火焰不足以烧到阿柯的脚,但其产生的热气却可以源源不断地附着于脚上,使双足处于炽热的状态。
嬴政一边打量着阿柯,一边用手试着其足底的温度,待温度达到需求时,嬴政将火盆拿得稍远了一些,又从匣子中取出两个小铁耙。
铁耙玲珑小巧,九齿在其上排布地十分整齐,耙齿尖而不利,能为双脚带去尽可能多的痒感。不难想象,曾有多少巾帼在这铁耙之下一展动魄之笑颜。
嬴政再次打量着阿柯的眼神,却依旧看不出一丝惶恐,这令他越发感到羞 辱,他没有再问阿柯是否招供,而是直接用铁耙开始逼供。
铁耙先从脚后跟这不太敏 感之处下手,慢慢向上移动,其速度之缓慢,颇有“渐入佳境”之意。
“燕国国弱,为我大秦所吞并乃是大势所趋,潮流所向,你又何苦为其遭受如此多的折 磨呢?”
“天下百姓,谁不知晓你秦国之德行。燕国人,绝不做你们秦国之奴,何况,嗯……”阿柯闷哼一声,突然闭上双唇,怒目而视,正好看到嬴政那诡异的一笑。
原来此刻铁耙正移至涌泉穴一处,乃寻常人足底最敏 感的部位,本以为脚底不怕痒的阿柯却被这几乎没体验过的痒感所震慑,无法继续说话。
而嬴政正是想引诱阿柯说话,根据其语调判断其脚底最脆弱之处。
“看来燕使者的脚并非不畏痒,而是以前痒感太弱,可以被你轻而易举掩饰而过。”嬴政邪笑着,说,“接下来便需燕使者好好忍耐了。”
嬴政直接将两个铁耙放在双足涌泉穴上,就在那么一块小小的部位不停来回抓挠。痒感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潮般扑面而来。
油可以锁温,火盆可以加热,而油又可使足底变得润滑,使铁耙的九齿有了更大的威力。此等器物,可谓绝配。
“唔……”阿柯第一次皱起了眉头,冰山般冷峻的脸,也奈何不了温热的脚底所传来的痒感。她将头转向一边,微咬嘴唇,面部时不时会因痒感而抽搐片刻。
可阿柯作为荆氏一员,抗刑自是必习之术,脚底的痒感并非那么的难以忍耐,从小便接受训练的她有足够的毅力去应对前所未有的痒。
半个时辰中,嬴政从未停手,阿柯的神情也稍显痛苦,可并未开口一笑,似乎,连笑的预兆都没有。如此下去,只能是耽误时间。
嬴政停了动作,突然心生一计。
“既然燕国知道寡人的行刑方式,而你的表现也勉强可称作不怕痒,但燕国碍于礼节,有些地方自是无法测试的,那么……”嬴政扭头喊道,“莺!燕!”
只见出现了两名女子,一个身穿红袍,一个身穿绿锦,婀娜多姿,各具风韵,极具媚态地走了过来。
“陛下。”二人面见嬴政只是微微颔首,并未行大礼,由此可见,二者与嬴政关系不一般。而“莺”和“燕”,相比是二位女子的名字或称号吧。
“大 腿。”嬴政只说了这两个字,但二位女子知道他的意思。她们两人分别站在阿柯的左右两侧,将手放在那仅有一层薄布之隔的大腿上,用指肚轻轻划动。
“嗯……”阿柯顿时睁大了双眼,满是震撼。但两位女子的动作并未停止,不断在阿柯腿上用手行走着。
“这二位本是宫内侍女,之后寡人见其手法精湛,便调遣与此,协助判案官审案。如何,可舒服啊?”秦王面带笑意,他终于找到了阿柯浑身上下最大的弱点,他的判断也由此得到了证实。
“畜……畜 牲……”阿柯大骂道,可巨痒使她连这么简单的二字都差点说不出口。侍女手指所过之处,阿柯大 腿上的肌肤便会因痒而不自主地颤动几分。
“我还第一次见到大 腿如此吃痒的主呢。”穿绿锦的侍女开口道。
阿柯紧紧地闭着嘴唇,双眼怒视秦王,手紧握成拳状,栓着手腕的铁链被摇得铛铛作响,那是对痒感的宣泄。可无论如何晃动铁链,她的双手都只能高高得举过头顶,对于正在受痒的大腿而已,起不到一点保护作用。
嬴政明白,此刻需要给阿柯这个骆驼加上最后一根稻草。于是重新拿起那两个小小的铁耙,在阿柯涌泉处时轻时重地刮着。
每耙九齿,共有两耙,合计十八齿,即为十八道痒感。阿柯并不能清楚地将其一一分辨,当然,也无暇分辨。但那每一道痒感真实存在且十八道叠加,所产生的刺激是阿柯即使在熬刑训练时都体验不到的。
果然,阿柯紧闭的双唇微微张开,笑声眼看就要从中发出,阿柯突然又用牙齿咬住下嘴唇,硬生生地将笑声憋了回去。
“我倒要看你能撑几时。”嬴政恶狠狠地说道。
“我猜啊,最多不过两刻钟。”红袍女子说道。
“我跟你打赌,绝对不过一刻钟。”绿锦女子对红袍女子说道。
“好啊,我们以脚为赌。”
“成交。”
一场赌注就这样在两位侍女之间达成,倒是令阿柯有些苦笑不得,明明自己正在被她们上刑,可她们似乎并未把这当一回事。
于是阿柯神思有些游离了……突然,莺和燕的手突然向阿柯大 腿 内 侧伸去,痒感霎时间也增加了不少,刚刚神游片刻的阿柯又不得不集中精力忍痒,可痒感增加幅度太大,阿柯一时间难以忍耐。
冰雪消融。
阿柯被迫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
“我赢了,嘻嘻。”绿锦侍女说道。红袍侍女未回话,只是撇嘴,仿佛是在为阿柯这么快笑出来而抱怨。但阿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笑声配合铁链的晃动声不断回响在长廊中,似乎胜过高渐离的击筑声,胜过秦乐宫中的丝竹音。
半个时辰中,阿柯都在不断大笑着,身为刺客所必需的旺盛的体力似乎在此刻成为了一个缺点,成为了秦王折磨她的帮凶。
汗液浸湿了身上的衣裳,大腿处的薄布也与腿完美贴合,再难起一点阻隔作用。秦王及侍女停手,只留下阿柯一人以仅存的力气喘气。
嬴政把铁耙放在阿柯的脚底,但并不挠动,以此为威胁,问:“如何,这痒的滋味不好受吧?若你告诉寡人燕国接应者所在之地,寡人便将你从痒狱中解救出来。”
“吾死且不惧也,痒又何如?”
“冥顽之徒。”嬴政显然又一次被阿柯气到了,三人再次动手,而阿柯却无力忍耐,只能轻轻地,虚弱地发笑。
……
“才多久,就晕了。”
“她是这里撑得最久的一人了。等会兑现赌注之时,你可别丢脸啊。”
“你……陛下有令,先帮她沐浴。”
“帮她沐浴之后再挠也不迟。”
……
这次阿柯醒来,看见了窗外的阳光。这是最后半日了,若是度过,太子丹及高渐离便安全了……阿柯这样想着。
不和谐的因素再次出现,他似乎总能掐准阿柯苏醒的时间。
莺和燕紧跟着嬴政,昨夜的一切,今日又重新上演……
忍……撑……笑……大笑……
日中……西斜……
阿柯笑着,迎来黄昏。日暮时所特有的橘黄色日光将铁栏杆映在地面上,但并未给阿柯起到任何定心的作用。
痒感足以粉碎一切。
侍女修长的手指在阿柯修长的大腿上足有用武之地。从大 腿 根 部慢慢划到膝盖,再划上去,大腿处的痒本就有经久不衰之特性,由此,痒感便不断累积着。
阳光消失了,窗口只留下深邃的黑暗。黑暗总是带给人恐惧,但对阿柯而言却满是慰籍。
秦王等人大发慈悲地停手了。嬴政走到阿柯身旁托起她的下巴,问:“如何,这次招吗?”
“哈哈哈哈哈,”阿柯如释重负般笑着,“燕太子与我有约,在易水畔等我三日,如今期限已至,你们秦国的兵马也追不上他的马车。”
阿柯又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阿柯未能达命,却也尽忠,此生无悔。”
“哈哈哈,”秦王却诡异地笑了,“寡人早预料到你会以窗外的光线算时日,因此在你第一次昏迷之后,便命人用黑布蒙住了窗口,你醒来时正是清晨,而你……大概以为自己睡到了第二日夜里,误算了时间。”
嬴政盯着阿柯那惶恐的双眼,说:“让寡人帮你算算,自打你入狱到现在……不过两日。”阿柯的眼神似乎涣散了……痒能折磨她的身体,但嬴政刚刚的话却直接击溃了她的灵魂。
嬴政向身后喊道:“传寡人之命,速至易水畔缉拿燕国太子。”
命令传出不到一分钟,一个人前来报道:“报,乐师高渐离已在宫殿中等候,准备为陛下奏乐。”
“哈哈哈,好事成双啊。正好,让这闻名六国的乐师,好好给寡人助助兴!”
秦宫
“来人呐,高渐离呢?”
“方……方才还在呢,这……”
“派人去找!找到后立即处死!”嬴政喃喃道,“敢戏弄寡人?哼哼,正好,天牢里还有位怕痒的美人,倒也可以此玩乐一番。”
天牢
“燕国刺客呢?”
“陛下……被一名男子劫走了……”
“寡人的天牢,什么时候如此不堪一击?”嬴政怒发上冲冠,随后走出天牢,望着易水的方向,悠悠道:“无妨……待寡人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之时,还怕找不到区区一介女子?”
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六国,始皇嬴政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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