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红颜传•风雪佳人
王昭君篇
奇迹,或现于太平盛世保一方安定;或出于战火乱世平一地纷争——《天书残卷》
司马懿将残卷放在桌旁,用手将思考中的头部托起,将这一段不知看过多少遍的文字又仔细揣摩起来,自赤壁一战,曹公军队损失惨重,失去了制霸天下的实力,而被大乔袭击的他,也险些丧命。
在那被血染红的江底,司马懿隐约看到了那个来自稷下学院的身影,脑海中突然多了些什么……他能用奇迹的能力击败我,我也何尝不可呢?
在主公的认可下,司马懿带着一批军队来到极北之地一个不起眼的部落首领的营帐中。
“何人?”
“三分之地北魏——司马懿。”
“何事?”
“无它……想一统整个北夷吗?”
……
“首领,东北方的那支部落突然袭击我们,抢了大片土地以及数百头牛羊。”
披着狼皮的首领猛地起身,说:“东北方,他们?他们什么时候如此强盛?”
“不知道,人数突然变得很多,且战法诡异,每次交战还会有一些黑雾……”
“黑雾?”坐在一旁的美人开口了,“让我去吧。”
“你?这……”首领迟疑到。
“首领,十万火急啊!”前来汇报的猛士强调道。
“好吧……”
……
王昭君站在即将与地方部落交战边境的城墙上,北夷本没有城墙,这里的人们也没有这个概念,自她到来后,本该被献祭而死的她活了下来,还意外地获得了风雪之力,被部落众人视为下凡的神女。此后便将自己故乡的东西悉数引入这蛮荒之地,城墙自是其中之一。
虽不如长城般绵延万里,稳固如山,但起一些简单的抵御作用可谓绰绰有余。
每每看到这些,她的神思便不免被牵到千里之外的那块山水秀丽之地,那无比熟悉的地方。“也不知道故乡的梅花开放与否……”她叹息道,仿佛天地都为她而沉寂,万物皆为她而悲泣。
可突然,远处传来喧闹声,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向他们冲来,密密麻麻,如天边飘来的一团乌云。
猛士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拿起刀枪剑戟,斧钺棍棒冲锋。王昭君在高高的城墙上,又右臂举起那根冰蓝的法杖,双脚腾空,悬浮而立。俄而狂风骤起,大雪纷飞,雪花夹着冰锥接踵而至,纷纷落在敌方将士身上,他们的攻击瞬间变得不再那般狂猛。
可这时,却出现了一小团黑雾,移动得极为迅速,所过之处除了风雪,便是猛士的尸首。
昭君注意到了,召唤风雪朝黑雾处猛攻,奈何总是击不中那灵活的黑影。黑影慢慢向她靠近,然后消失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可场上的所以人都无暇去关心这种可怕,未知处是否有敌人他们并不知晓,但眼前的敌人近在咫尺,先顾燃眉之急才是正道。
王昭君就如同一尊雕像,屹立在他们身后,如同部落的标志,更像是族人精神的寄托,他们知道自己身后那位神女会尽心尽力地保护他们,赢得胜利。
有了寄托,方能无畏。冲锋越发猛烈,敌方猛士竟有望而生畏,转身逃跑之人,这对军心是一个极大的动摇。黑影在暗处升起一丝忧虑,于是又重回战场,顷刻间死伤敌方十余人。于是他们也重拾信心,一边谩骂先前逃离的人,一边奋勇前进。
黑影盯着远处的那堵城墙上的冰蓝丽影,他明白那才是敌人的核心,其作用甚至超过了万千将首。
“哼哼。”他泛起一阵冷笑,重新变为黑雾在敌方猛士间穿行,一步步靠近那最关键的角色——王昭君。
猛士们都感觉身旁有过什么东西擦肩而过,回头望去却又毫无踪迹,还有几个人因这样的分神而被敌方部落夺了性命。
黑雾鬼魅般飘到城墙上,王昭君身旁那些保卫她安危的猛士随黑雾掠过而纷纷倒地。原本人数较多的城墙上,顷刻间只剩了王昭君孤独地屹立着。
王昭君转头用余光瞟着身后,黑雾凝聚,一个男子的轮廓显现,而后一头黑发随着凉风飘扬着,黑发下是一张较为英俊的脸庞。
王昭君重新望向前方,猛士们拼搏的地方,眼神中寄予的,是无助时的希望。
“放心,他们看不到我。”半透明状态的司马懿开口道。显然他猜到了王昭君此时的想法,可交战区离此地本就有百米之遥,加上他的隐身,更是让人无从察觉。
“早闻公之大名,这诡异的身法,只有北魏的司马懿可以施展了吧。”
“想不到你虽居夷蛮之地,却对中原之人物了解颇多啊。”司马懿本想着如何做一番介绍,没想到却被王昭君抢了先,心中自是惊讶。
“你既位于三分之地,为何要来极北挑起战争?”王昭君问道,在此之前,她万不敢相信那黑雾是由身居中原的司马懿施展的,可如今几乎是人赃俱在,令人不解的事实就这样摆在她面前,让她琢磨不透。
“你又何须知道呢?”司马懿笑道,然后透过王昭君冰蓝的发丝看向远方,王昭君一方的将士已在风雪的帮助下取得了上风,而自己所帮助的那还部落却节节败退,王昭君在战场上的作用几乎为神助。
“我并不想战争这么快结束,不知可否配合一下呢?”司马懿道。王昭君再次不解,若想要自己退出战局,只需动手击晕自己便是,甚至杀掉自己又并非不可,但司马懿又为何迟迟不动手,却又让自己配合呢?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那样不就……没意思了吗?”司马懿话音刚落,敌方部落又派来了许多士卒,其装束并未有任何差别,但面相却并不像北夷人,只有司马懿知道,那是自己带来的训练有素的魏军。
魏军的参战使得王昭君一方的上风优势逐渐消失,纵使在王昭君的风霜之下仍显得胶着,势均力敌,互无办法。
“加油啊,否则那些将士的性命……”后半句司马懿不说,王昭君也能知晓。可与此同时,司马懿将手指在王昭君高举法杖而裸 露的腋下轻点几下,而后慢慢滑动。
王昭君的神情本是戏谑,如同看待一个幼稚的小孩的幼稚行为,颇有蔑视之感。可司马懿手指滑动时,王昭君的双眸仿佛失了神,骄横之神情凝固在脸上,而后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忧虑。
未到北夷时的她虽是地位卑微的宫女,却从未被人呵痒过,到北夷之后又被奉为神女,更是无人敢触碰,生怕玷 污了她,这应该是这位风雪佳人第一次感受到痒为何物。
法杖仍停留在空中,只是持着它的右手有些颤动,它并不知道此刻的主人正在遭遇何等严苛的考验。
王昭君的肌肤本就细 嫩,衣物也是抹 胸长裙,更是使腋窝毫无遮拦。司马懿只觉得自己的手指抚摸在光滑的玉器上一般。
雪骨冰肌,由霜雪淬炼而出,此刻却成了使王昭君痒得无可奈何的帮凶。
司马懿手指的力气大了不少,王昭君的颤抖也随之而剧烈。司马懿的左手又并未空闲,探向江南细柳般的腰肢,当王昭君夹紧左臂时,那只左手已经无法被阻挡。
腰肢上的揉捏,腋窝处的轻划,这从没体验过的感触令王昭君十分想扭动身躯,可召唤风雪之时并不能移动过多,否则风雪骤停,将士性命堪忧。
若放弃忍耐,随之被放弃的,还有无数前线士卒的生命。一生保卫部落的他们不应该被自己如此轻易地抛弃,她的良心绝不允许此事发生,可她的身体却不断迫使她照做。
王昭君紧咬着嘴唇,我也不知为何这种名为痒的感觉会令她发笑,可她下意识认为,一旦笑了出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笑声虽未发出,可王昭君眼眸中流转的却也满是笑意。
远处的猛士时不时有人回头一望,希望能通过眺望王昭君的身影而得到一些慰藉和勇气,但她腋下和腰部的一双手却始终未被察觉。
“还是要撑着吗?也好。”司马懿调侃道,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不少,捏腰的手几乎到了只能见到残影的速度,这样一来,王昭君更是难以承受。挺得笔直的腰弯曲了不少,她每次想蜷作一团时,却又要停止自己的动作,使身体重新屹立。
法杖的高度因腋下的搔痒而远不及从前,战地飞扬的风雪冰锥也因而变得缓慢而无力,对某些皮糙肉厚的人来说,几乎可以忽略它们所造成的影响。
优势逐步转为劣势,全在司马懿一双手之间。
司马懿挠腰的手又伸向前去划动毫无赘肉的腹部,虽有使得王昭君不断收腹以求躲闪,但效果却不如挠腰那般显著,于是左手又回到纤细的腰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无,哈哈哈哈哈哈,无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声酥笑划破北夷的长空,冷艳的声音发出因痒而形成的笑,如醇香的佳酿,听得司马懿如痴如醉,用来咒骂他的“无耻”二字听起来竟也毫不刺耳。
笑声如明艳春风,吹开了北夷最美的花朵——她的笑颜。此时的她如故乡那盛放中的梅花一般艳丽,在极北的荒芜之处,开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段国色。
倩倩酥笑,面如桃李,百花失色,千鸟休鸣。司马懿看不到她此时的美貌,但他相信中原任何一名画师也难描起神韵,他也开始怀疑当年为她拟画的宫廷画师,是否真的只多点了一颗痣——一颗痣绝毁不掉这样的容颜。
短暂的失神被远处猛士的兵器碰撞声而唤回,他还有正事。王昭君笑声不减,每当自己加快速度时,笑声还要更甚几分。可那法杖却始终不肯落下,风雪依旧不肯停息。
司马懿停下了动作,王昭君回头一探究竟时,却看到司马懿蹲在地上,随即,脚上高跟鞋脱落的感觉传入了脑海中。
此刻浮在空中的她,脚离地面虽不及半米,可要脱掉她的高跟鞋在脚上做些文章还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脱下双脚的高跟鞋后,司马懿规规矩矩地将它们排好,摆在一旁,这是对它们曾经虽保护的对象——王昭君的双足的敬意。
王昭君此时穿着冰蓝渐变色的长袜,大腿处还是如雪一般的白色,到了脚上却成了深蓝,但袜子却将王昭君修长的腿以及小巧的双足勾勒了出来。
司马懿用手抚摸着那双玉足,透过较厚的长袜,脚上的微寒传到了司马懿的指尖,他下意识地想握住它们为其保暖。
但下一刻他却笑了,并不是笑自己为何对敌人如此关切,而是他曾在古书上看到过,修习冰雪之法术的人,其体温往往低于常人。而脚又是至阴之地,寒气在此处最盛。
寒气?也好,利用一番便是。司马懿一边感受着她足底的冰凉,一边挠痒,就在手指划动的一刻起,王昭君的脚趾却开始一张一合地蜷缩,脚也开始左右摇摆,有几次甚至令司马懿都扑了个空。
司马懿不喜欢猎物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他只喜欢看她们一动不动地受折磨而绝望的神色。这样戏弄般的挠脚心持续了不到一刻钟,法杖依旧高高举起,显然方才的挠痒比起先前的来说,低了一个档次。
“还要举着?那便不要放下了。”司马懿在她脚底轻点几下,又在小腿、背心、双肩上各点几次,王昭君只觉得自己的法力在不受控制地输出,而身体却难以移动办法。
“卑鄙!你到底做了什么?”王昭君怒道。
“并未做什么,只是让你身体不能动弹加之不能停止施法,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司马懿的问话听得王昭君心生寒意,随即的一句话更是如霹雳一般,“我会让你……求我帮你停下施法。”
自与司马懿照面以来,她并未真正畏惧过他,可此时却不一样了。
司马懿随手掀起一阵黑雾挡在城墙前,遮住了他与昭君,并解释道:“黑雾会为你的将士们展现出你认真施法,毫发无损的样子……也好让他们专心战斗啊。”
“你……!”王昭君说不出什么话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身后的他。思想教育?对司马懿注定行不通。
司马懿把手放在王昭君大 腿处的袜口上,轻轻捏起,慢慢脱下,令北夷的白雪都逊色三分的白皙的双腿裸 露出来,随即是那一双小巧精致,白皙柔 嫩的玉足。
司马懿的手指顺着王昭君的脚底划了长长的一道痒痕,寒气极重的双足,使得司马懿觉得自己是划在了冰块上,冷而光滑,几乎没有一丝肌肤间的摩擦感。
王昭君不由得惊呼一声,自出世以来,她从未被任何人挠过光脚,今日又创了她的一个先例。
王昭君的反应虽然强烈,可脚却没有移动半分,乖乖得托着主人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地受痒。
轻划已至此,司马懿趁胜追击,用指甲轮番刮挠双脚,痒感如这风雪一般向王昭君席卷而来。
王昭君不是另一边大唐龙座上那个身经百痒的女帝,面对痒感,她虽已尽力忍耐,却仍抵不过笑意。
这挠脚心开始的一分钟过后,笑容便毫不吝啬地展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所能做的也只有笑了。
这双冰凉的脚并不温软,但却有一番别样的风情,就如同昭君本人一样,特立独行,却又能独树一帜,自开一派风雅。
虽笑声阵阵,却始终未有半句服软的话语。王昭君仍在负隅顽抗,她也在期待,期待着自己适应这种感觉后能不再为此而难受,同时也期待远处猛士能早些赢得胜利。
可过了约两刻钟,一直大笑难顾形象的王昭君并没等到任何希望。天色已渐渐灰暗,可战场上厮杀依旧,胜负难分。脚底的痒依旧波涛澎湃,司马懿的手法未改变,但自己却觉得痒感比先前都胜了几筹。
最初挠脚心本就难受万分,更别说这比向时更剧烈的痒。王昭君口中第一次有了服软的字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只有二字,却意义非凡,如同攻城一般,城墙一旦有了些许漏洞,离攻城的胜利便也不遥远了。
司马懿如同没听到一般,竟说道:“习得冰雪法力之人,体温低于常人,施法时体温亦会虽施法时间而继续下降。寻常人等的肌肤在温热时较为敏 感,可你……却是越冰冷越敏 感。我倒很想见识见识明妃能撑几时。”
这便是她发觉越来越痒的缘故,可施法因司马懿先前点穴的缘故无法自行阻断,加之前方将士也需要风雪为其助力,不能断,也断不得。
将士回望城墙,看到的是那个未被脱下长袜高跟鞋,威威伫立的神女,可重重的迷雾背后,确实脚底受着非人折磨的,大笑中的美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昭君再不想遭受这越发令人癫狂的痒感,屈尊降贵说出了求饶的语句。
面对选举妃嫔的失利,成为侍女的她未曾害怕过;面对前路迷茫的异国他乡,成为和亲牺牲品的她未曾害怕过;面对异族部落的侵犯,视为神女的她未曾害怕过……可面对司马懿指甲下的痒感,她却第一次畏惧了。
“我若是解开你的穴道,你的施法也会中断,那他们……怎么办呢?”司马懿看似好心地为王昭君阐述了后果。
自己若是顶不住痒感,那些猛士也会顶不住敌人的进攻,自己丢失的或许是尊严,而他们遗失的却是……性命。
王昭君大笑着,口中却又将求饶的话语藏了起来。痒就痒,大不了被痒死。
可她忽略了一种名为生不如死的处境。一刻钟之后,她的脚已经比冰块冷了数倍,司马懿挠她时也需要用黑雾护手才能不被冻伤。
此时纵使轻微的搔 弄便会让她狂笑不止,更不要提用指甲刮挠。纵使斧钺汤镬,车裂凌迟或许都比不上这样温柔的刑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昭君再次开口求饶,这次却显得格外真诚。可司马懿却并不买账:“明妃是想放弃他们的性命求得自己一时的安稳?”
王昭君无法回答,痒感肆虐,却良心未泯。但她真的无力去担忧他们的安危了,她重复道:“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方才的话重复十遍便如你的愿。”司马懿邪笑道,不可否认,这将是击垮王昭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招。
王昭君以虚弱的语气,将那句无比耻辱的话重复了十遍,顾不上任何东西,除了停止挠痒,别的似乎已经不值一提。
司马懿解了穴道,王昭君施法中断,倒在地上休息着,脚底的余痒已经让她嘴角露出笑意。此刻的是,只是一个痒感下的失败者。
风雪骤停,猛士正回头一探究竟时,一股剧烈的能量在整个极北之地涌起。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战场上的敌我双方皆错愕不已。
唯有城墙上的司马懿闭着双眼感受着这股能量,嘴角勾起得志的微笑,对躺在地上的王昭君说道:“奇迹,或现于太平盛世保一方安定;或出于战火乱世平一地纷争。极北地理位置如此特殊,定有奇迹存在,既在和平之时未存,那定将在战乱之刻乍现,这便是我来此地的理由。”
司马懿眺望着奇迹出现的地方,心若有凌云之志,眼中却是愤怒之火。
诸葛,可敢再来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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