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红颜传•凤鸣九霄
武则天篇
长安城 大明宫 含元殿
早朝早已散去,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先离开朝堂的不是身为帝皇的武则天,而是那文武百官。她今天有一位重要的客人。
明世隐受旨,缓缓入宫。这是他第二次进这大明宫,上一次进宫时,他为女帝占卜了边沿长城将经历的几场战役,今天,女帝得到了最后那场战役打响的消息。
此次入宫如同走向一条分岔路口,若得女帝赏识,则飞黄腾达;若受女帝怀疑,则一去难回。占卜术,向来是皇帝所忌惮却又心驰神往的工具。他进宫前,算了最后一卦,那一卦的对象直指女帝。
明世隐浅笑,心中对策已成。
女帝坐在龙椅上,明世隐站在大殿中央,明世隐低着头,等着女帝发话,而女帝则一言不发,就那样冷冷地打量着明世隐。
“陛下此次叫鄙人前来,不会只想看看鄙人的相貌吧?”明世隐明白女帝在等自己开口。
“你的占卜术令朕很是震惊,以时人之目可视后世之景,颇为神奇。”女帝缓缓道。
明世隐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毕竟武则天对这占卜术并不反感,但他也清楚,女帝方才不过是一段开场语,接下来才是正戏,果然……
“但是,朕如何验证你占卜术之真伪呢?”武则天语气加重了几分,“精通军事之人,若加之其熟知长城守兵及魔种动向,预料几场战役,不算难事。当然,若那些战役是你……私通魔种勾结而起,与其商量好时日,不照样可以知晓那些战役何时而发吗?”说出最后一句时,武则天的话中明显透露出了杀意。如果面前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是魔种派来的奸细,照样可以实现那所谓的占卜,若将其留在身边委以重用,大唐危矣。
面对这样的质问,明世隐反而松了口气,女帝所怀疑的是自己占卜术的真假,从而牵扯到对自己身份的质疑,若证明了自己的占卜术为真,那后续推论已不成立了。
他最怕的便是武则天质疑其目的,但来长安城凭一技之长谋职的人不占少数,因此自己的行为武则天早已习以为常,不会考虑过多。
“我除占卜了长城战役外,还占卜了一些关于陛下的事情,不知陛下可否允我一叙?”
“准。”
“是关于陛下的一些常人不知晓的爱好……”明世隐抬头一看,正好和武则天那双充满警惕和疑惑的眼神对视,“陛下喜欢在绝境下被挠痒的感觉,我说得对吗,陛下?”
“放肆!”武则天将桌子一拍,怒道,“竟敢妄自揣测朕的喜好?”
明世隐没有被那强大的气场震慑道,仍淡然地说:“陛下刚入宫时乃一介才人,宫廷中之妃嫔皆以戏弄陛下为乐,给陛下设计了许多困境。鄙人记得最险的一次,是太宗皇帝驾崩,贵妃令陛下在挠痒情况下为太宗皇帝写吊唁文,否,则为其陪葬。其场所便是这含元殿……”
武则天没有说话,如先前那般冷冷地盯着明世隐。
“而后,陛下在寺庙中见到了著《六韬》的太古魔导姜子牙,姜子牙仍用那样的方式为陛下提升能力,虽卓有成效,但令陛下苦不堪言,而后陛下您……”明世隐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这最为黑暗又最为隐秘的事情,“杀了他。”
“你……”隐秘被这陌生的男子说出,以武则天先前的性格,定先杀之而后快。她起身,在龙椅前踱步,时不时望向明世隐一眼,而明世隐此时一改向时的肆无忌惮,显得恭恭敬敬。
“不算什么秘密了……好一个占卜术啊。”武则天坐回龙椅,问,“说吧,你是想要升官进爵,还是金银万两?”
明世隐拱手道:“臣只求陛下赐长安城的一间房屋供臣种植牡丹。自然,若陛下有召,臣随时进宫为陛下占卜。”
武则天眼中闪过几分惊异,满意似的点点头:“朕会令户部分配给你的,请回吧。”
“谢陛下。”明世隐低着头,掩盖着自己嘴角那一弯得志的微笑。
硕大的含元殿,只剩武则天一人,她审视着周围这一切,空荡与孤寂如两股溪流,慢慢淌入武则天心灵的汪洋。突然顿生一种熟悉感。
那个寺庙里,年仅十四的自己,因过人的法力被人戒备,被囚禁于庙中。那庙也是这般空荡,清寂,夏日的蝉鸣与惊雷,庙宇中洪钟声,成了陪伴她的,屈指可数的东西。终一日,孤独被打破,武则天也想不到,那竟成了人生中的一个转折。
“多好的天赋啊,在寺庙里荒度一生,你安心吗,小娃娃?”一位胡须花白,如瀑布般垂下的老者,在武则天打坐时缓缓走近。
“我究竟犯了何种罪孽,他们……为何将我囚禁于此?”经历了这个年纪所不该经历的事情后,武则天第一次向他人开口,诉说心中的幽怨。
“呵呵呵……”老者高深莫测般的一笑,“自身没有能力,终归不过他人手中的玩物,幽室中的囚鸟……想摆脱这一切吗?我可以帮你。”
武则天黯淡了不知多久的眼光第一次鲜活,她起身跪在老者的白袍前,说:“愿先生赐教。不知可否知道先生名讳?”
“你应该听说过我,”老者捋捋长须,说出了那个曾经震慑太古时代的名字,“姜子牙。”
姜子牙继续道:“只是这过程对你一名女子而言太过艰辛,你能撑住吗?”
“能!”
……
含元殿中的女帝想到这儿,不禁发出一阵自嘲的轻笑。如今的她回想起,亦能意识道那句“能”的价值,以及对自己此后的影响。她知道年幼的自己因为这一个字的回答,在多少个日夜被痒感折 磨,又在多少个时日里一边看着自己越渐提升的法力,一边对自己的师父姜子牙产生越渐深刻的痛恨。
姜子牙没有骗自己,那所能提高法力的办法便是挠痒,以各种方式于各种情况下挠痒,此法的艰辛,姜子牙没有丝毫吹嘘。
自己也没有骗姜子牙,她确实撑了过来。
……
庙宇中的武则天开始走上了另一条轨迹,她不再孤单,因为痒这种感触渐渐填充了她的每一分一秒。
一开始仅仅是简单的不允许笑,而后却越发变本加厉。有一日寺庙中的一位方丈圆寂,囚禁程度不再那么严重的武则天与其他僧人为其诵读经文,大概是为了悼念。可姜子牙却在一旁不断挠着武则天的全身各处,令她险些当众出丑。
这并不算最为狠 毒的一次,也不算最为惊险的一次,每一次天明对武则天而言便是噩梦之序幕,姜子牙总能找到各种手段对武则天进行一次又一次耐力的考验,一过便是四年。
四年的岁月已使武则天从一名刚醒事的孩童变为了一位窈窕的女子。她的身高早已超过了这位佝偻的老者。苗条有致的身材纵使在禅衣里也有这不小的诱 惑 力,一副精致的容貌更为其增添风韵。
时新帝继位约有五年时日,来寺庙祭拜太宗皇帝灵位,偶然间发现了这位在寺院中这位被雪藏四年的美人,欣喜不已,下令接其回宫,封为妃子。
……
女帝摸了摸身上的香囊,那是先帝亲手制成,唯一留给她的遗物。她至今仍对其感激不已,或许并不是因为他使得自己登上帝位,或许只是单纯的感谢他,将自己带离姜子牙的身边。可她的眼中立即充满怒意,离别那日,她经历了姜子牙最为严苛的一次考验。
……
“师父……”姜子牙挥手打断了她,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皇帝要封你为妃。”
“那我……就无法在寺庙中受师父指导了。”武则天装出一副无比失望的表情,说道。
“无妨,你的能力已经足够,只要自己再用寻常人的修炼之法,其能力自会飞速上升。”姜子牙眼中没有离别时应有的不舍,他已经经历太多了,这些小风小浪无法激起他的波动。
武则天说出了此生最为疯狂的一句话:“请师父再为徒儿进行最后一次提升吧。”
跪坐在地上的姜子牙瞥了武则天一眼,缓缓举起身前的茶杯品了一口,没再说什么,只是大手一挥,黄色光辉闪过。光芒消失时,武则天立马换了方位。
身上的禅衣破烂了不少,刚好将腋窝腹部等地露出,恰似西域舞娘跳肚皮舞时的上衣。一双修长的大 腿也裸 露出来,鞋袜也都被莫名其妙地放在门前,一双玉足被放在那矮矮的桌子上,桌上的茶具也不知去向了何方。
姜子牙又将手中的法杖一挥,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铁片,铁片上有十个小孔,其孔的四周皆为锋利的刀片,一根绳索系在其上,穿过寺庙房梁,另一端落在武则天手中,姜子牙令其用双手抓住。
而后十根金针飞出,分布在武则天脖颈前方,相隔不过一寸,武则天下意识想要闪躲,但理智告诉她,姜子牙目前不会要她的性命。十根丝线栓住针头,将其拉住,丝线分别从铁片上的十个小孔穿出,又分别系在武则天的十根葱白的脚趾上。
此时武则天脚趾上的丝线系着其脖子前方的十根金针,同时丝线又穿过了铁片的小孔,而小孔四周的刀口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丝线切断,但系着铁片的绳子又握在武则天手中。
姜子牙介绍道:“接下来我会给十根金针加力,它们会刺向你的脖子,你的脚趾需要朝反方向,也就是你平日里蜷缩脚趾的方向用力,才能通过丝线拉住金针,保你性命。自然,铁片小孔四周皆极为锋利,若触碰到丝线,则会将其割断,你需要用手中的绳子控制铁片的方位,勿让小孔边缘触及丝线。老规矩,仍以一个时辰为限。”
武则天的双手高举着,只为握住那根绳索。她也明白,从前没忍住挠痒的后果无非是当众出丑,被人嘲笑罢了,而这次的后果却是死……武则天压抑着心中对死亡的恐惧,问:“这平常不应该是蜷缩脚趾则会失败,这次为何令我往蜷缩脚趾的方向用力啊?”
姜子牙笑了笑,脸上的皱褶在那花白的长眉下显出,说:“挠起来你便知晓。”
败,则踏赴黄泉;成,则走向自由。
姜子牙绕道武则天身后,在其腋窝上一点,武则天并非做出什么反应,这样的开场她早已历过数百次。姜子牙那粗糙的双手立即移向武则天的肋骨处,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全身各处皆无比畏痒,唯独这腋窝除外。
姜子牙在武则天身后,她根本判断不了姜子牙的动作,就像被蒙上双眼挠痒,苦不堪言。姜子牙的手在这肋骨上一捏,武则天便是立刻一颤,随后不作反应。这四年早已使得武则天的忍耐力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若不是未曾预料到姜子牙会突然袭击肋骨一处,她绝不会这么快有反应。
姜子牙又立刻转战到武则天裸 露的腰部,这一次他绝不会在武则天相对不那么敏 感的部位浪费时间。他没有采用揉捏的方式挠腰,而是用指肚轻轻地滑动,他那历经风霜的老手成了最好的工具,粗糙的皮肤能带给武则天娇 嫩的肌肤更多的刺 激,远比带着兽皮手套的效果更胜一筹。
手指在纤细的腰肢上不断划动,再慢慢移向腹部,腹部的皮肤不自觉地向内缩着,这是武则天四年都难以克服的反应。
很快,姜子牙的手指放在了离武则天肚脐两寸不到的一小块皮肤上,那是武则天腹部最为敏 感的部分,左右各有一个。武则天的腹部本就没有赘肉的阻挡,比寻常女子更加怕痒,那腹部最怕痒的地方就更加敏 感了。
姜子牙的食指一动,那快皮肤便向内缩,姜子牙没等其恢复过来,又立即在上面快速轻轻扣着,那快皮肤便又向内缩,姜子牙又立刻挠上去。这次已经无法再缩,没有退路,而又不断被姜子牙挠着,只能一只保持缩的状态,一旦稍微弹起,又将受刺激而缩回。
即使腹部最敏 感的地方被快频率地挠着,武则天也不过抿抿嘴,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虽面相并未做出很大的改变,但那肌肉颤抖的而不断被挠的感觉又令其难受万分。
自己身后这位老者,总能精准地找到自己的死穴,再用最合适的手法完美地利用自己的生 理 反应,给予自己最难忍受的痒感。
姜子牙的其它手指又开始在腹部活动,但食指始终未离那最敏 感的地方半分,似乎想让其它手指为武则天增加更多的痒感,好将其击垮。但武则天仍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她的腰依旧挺直着,没有因痒而弯曲。这一切都是姜子牙亲自训练出来的。
十根手指不断滑动,就食指在那块颤抖的小地方扣着,仿佛是在挑 逗。退无可退,这种挠法给了她一阵已经走上末路,身后的敌人还在步步紧逼的感觉。
就这样竟过了两刻钟,姜子牙双眼微眯,惊叹道:“不错,这样竟也未吭一声。只是,此处又何如?”姜子牙的手继续下移,放在武则天的胯骨上,却并没捏下去。
等待痒感的过程往往也令人煎熬不已。武则天深吸一口气,她明白姜子牙的这种挠法,看似给被挠者一个预告,实则让被挠者根本不知痒感何时而至,或许是下一秒,或许会等许久。
姜子牙仍未动手,就这样慢慢等着,或许是想让武则天放松警惕,两人就这样静止着,仿佛两具土偶木梗。武则天秀美的脸上似浓云覆过,凝重的气息越发明显。这是一场心理战,利用武则天对未知的恐惧,使痒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姜子牙的双手往下一捏,武则天就像一条被抓上岸的小鱼,身体猛地一蹦,臀 部都差点离开地面。姜子牙笑着,又停住了手的动作,继续放在胯骨处,等待时机。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子牙才捏出第二下,武则天的反应依旧不减。拉住绳子的双手也不免随着身体运动,绳索带动铁片晃动着,那锋利的小孔边缘离脆弱的丝线似乎只有一丝的距离,还好武则天用双手稳住了铁片才逃脱一劫。
而后姜子牙就这样如休闲似地挠痒,时不时便给武则天难以反应的一击,甚至有些时候武则天自己都怀疑姜子牙是否入睡的时候,姜子牙又突然一捏,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同时又让她离死亡近了一步。
寺庙的钟声敲响,惊起了屋外几只飞鸟,掩过了窗前几声蝉鸣,传入武则天师徒二人耳中,同时传递给他们一个信息: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姜子牙如听到命令一般,双手又在那胯骨上一捏,这次没有再停下。胯骨处所特有的深入骨髓的酥痒感令武则天不禁低下头,紧闭着双眼忍耐着,一副极其痛苦的神情。若痒感只有这样,武则天还勉强可以撑住,奈何姜子牙揉捏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不时又将手指紧贴在那一层薄薄的肌肤处,在那胯骨上不断画着圈,这就不是这个还是少女的武则天可以忍耐的了。
“哼嗯……嗯……”武则天第一次发出了声音,而后声音时断时续地从武则天口中传出,这痒感让她根本控制不出自己的声音,她能做到的无非是克制住笑声,控制住身上的动作,至于其它的,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如同附骨之蛆般的痒让她无比想扭动身姿,但又凭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但身体还是微微弯曲着,时而颤动片刻,这是她能做到的最佳状态了。殊不知,寻常女子若被触及胯骨之地,早就笑得失了形象。
姜子牙又将手前伸,手指轻轻点在武则天修长的大腿上,武则天的大腿不禁挪动了半分,但金针将她的脚趾通通拉住,使得她的大腿也没有多少躲避的空间。
姜子牙那一双有着干燥的皮肤的手,再次成为了挠痒的一大功臣。武则天大 腿的皮肤极其娇 贵,因此姜子牙只得用指肚轻轻划动,免得对武则天早成不必要的痛觉。
武则天只能低头,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不断在自己大腿上兴风作浪。武则天感觉如果是千万羽毛搔着自己的心尖,痒感中带着一丝不适,武则天微微移动双腿,但对于姜子牙的挠痒没有一点阻碍作用,那双手仍然可以平稳地划动着柔 软的大 腿。姜子牙的双手又从武则天双腿的缝 隙之中,挠着那更为细 嫩的大 腿 内 侧,武则天想夹 紧双腿,可双腿刚刚移动片刻,便发现丝线双脚的移动,渐渐靠近了小孔边缘。武则天不得已,双腿之间仍然留着一个缝隙,那个缝 隙足以姜子牙手指在里作妖。
好一个精妙的设计啊,连大腿也能加以控制。武则天惊叹于其想法,却丝毫未后悔于自己的决定,这一个时辰若是撑过,自己刚刚进入瓶颈期的功力也能得到提升,到时候自己再修炼一番,定能达到不错的功效。
姜子牙只有一只手挠着大 腿 内 侧,但由于缝 隙 太小,又刚好能触碰到另一条腿,因此这就相当于一只手完成了平日里双手的工作,而他解放出来的另一只手又可以在其它出搔挠,或捏捏肋骨,或划划腹部。
武则天虽已痒得有些难受,但大腿的痒却并未有太多使人发笑的能力,因此她只能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闷哼来表明自己的处境。姜子牙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一直未放弃大 腿这快风水宝地。他一直等待武则天受痒不过,想夹 紧 双腿阻止自己手指活动的一刻。这样确实有些令人无奈,可武则天依旧忍了下来。
姜子牙在武则天背后暗暗点了点头,又起身拄着法杖走到武则天脚边。武则天的脚是放在一个矮桌上的,姜子牙便对坐到她对面,颇有一些献出双脚供人挠痒的感觉。
姜子牙伸出手随意在武则天脚底划了一下,可武则天此时可以看到他的动作,因为没有激起什么反应。但她此时觉得这脚心的痒比以往更甚,但又想不出原因。
武则天的脚同样也比较大,否则也难以支撑起她高挑的身子。她刚到寺院时本还要做一些粗活,但都可以凭自己的法力轻松搞定,之后连粗活也不需要她做了,整天无非读书修禅,对双脚的磨砺就更少,因而这一双脚加上姜子牙的特殊照顾,有着如同初生幼儿一般皮肤;被幽禁过的她几乎没怎么晒过阳光,这双脚就更为白嫩,甚至于姜子牙都觉得有些晃眼。线条圆润,足弓较深,套着丝线的玉趾较寻常人而言要长一些。就这样一双脚,其怕痒程度自然不在话下。
姜子牙又用手指在脚底轻轻移动,当武则天想蜷缩脚趾时,才发现姜子牙这套设计的另一个妙处:自己虽要把脚趾向蜷缩的方向用力,但那金针的力度不小,凭自己脚趾那微弱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将脚趾完全蜷缩,仍然只能保持绷直的状态,金针与丝线起到了束缚作用。其次,自己的脚趾还必须不断的用力,这在脚底受痒的情况下不是件容易的事。当然,还有一个最妙的地方,武则天马上将领悟到。
姜子牙用双手指肚挠着脚底,感受其皮肤的柔 嫩,虽是这样,带给武则天的痒感也不算小。姜子牙身旁的法杖又发出了光芒,金针也随着闪烁,随即武则天能感受到金针冲向自己脖子的力度加强了,又不得不让脚趾更加用力方才拉住。
姜子牙的动作并未改变,但武则天却发现痒感加强了些许,或许程度不大,但她凭这一双敏 感的脚还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变化。
“呵呵呵……感受到了吧?”姜子牙那沧桑的眼眸中竟有些许骄傲流露出来,“脚趾用力,会使脚心的肌肉绷紧,这样一来,便更加敏感。那这样呢……?”姜子牙的法杖再次亮起,金针力度增加,此时几乎增加到了武则天脚趾可用力度的极限。
从姜子牙的视角,可以看到武则天足弓的位置有一块微微凸起的肌肉,刚好顺着足弓而下,但面积并不算大,且仅存在于脚底中部。
姜子牙在那块肌肉上用食指一划,武则天立即便是一声惊呼,这与闷哼不同,闷哼至少表明武则天还闭紧在嘴唇,而惊呼则证明武则天刚刚连嘴唇都没管好,足见其痒感的猛烈。
姜子牙脸上满是孩童般得意的微笑,仿佛在像武则天炫耀自己多么高明的方式一般。武则天可无暇欣赏师父这寻常难以见到的一面,而是为自己而担忧。如此之痒,真的抗得住?
姜子牙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拨弄着脚底,仿佛在玩味这四年来都未曾体验够的触感。
“徒儿,你也该笑笑了。”说完,手指立刻开始活动着,如同四面突起的伏兵,打了武则天一个措手不及,双手手指皆用指甲剐蹭,脚掌,脚心四处都有它们的轨迹,但总有那么一根手指,始终不离那条紧绷的肌肉。
姜子牙的设计使得武则天整个脚底的敏 感 度都上了一个台阶,在这双白嫩的脚上进行如此猛烈进攻,确实有些残忍。武则天面色突变,像害羞似得低着头,她并不想暴露出自己凝重的神情和微抿的双唇。她的双脚只有恭恭敬敬受痒的份,连缩脚都不行,只要脚回缩过多,那些金针足以要了她的命。
在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自然能激发出人的一些潜能。武则天的脸颊已经涨红,这高峻冷艳的美人此时竟有些讨人怜爱。按姜子牙的预计,武则天早该绷不住了才是,可迟迟不见那笑声。他也微微歪着头去观察,能明显地看到她下唇的一部分没入口中,还有一些鲜红的液体渗在嘴唇上。
武则天不惜以咬破红唇的代价,也要管住自己的笑声,这是姜子牙又一次对这位年轻的女子产生钦佩。但姜子牙清楚,只要痒感足够强烈,仅凭这咬破嘴唇的痛感和武则天的毅力,是远远抵不过的。
姜子牙停手,从长袍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武则天如释重负般喘着大气,连身体都跟着起伏,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则天受了多么惨 绝 人 寰的酷 刑,实际上并未有误。
但当武则天微微抬起头看到那个小瓷瓶的时候,因忍痒而红润的脸吓得有些卡白。那是姜子牙找了许多天地灵宝,取了多少奇珍异物才集了这么一小瓶。有些时候也会取出几滴,令武则天加水稀释,起到对脚的保养效果,她自己亦能清楚的感觉到,每每使用,脚底就变得畏痒了几分。
可姜子牙此时却挥霍似的将一瓶都倒在其双脚上抹匀,滑腻的触感遍布脚底每一次肌肤。然后姜子牙的双手立刻攀上那足底……
……
女帝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藏在厚底鞋中的脚趾也不由得蜷缩半分,时隔多年,她仍能记得那浸透心扉的痒,这个站在大唐顶端,手握生杀大权,见过世间风云变幻的女人,还是不免打了个寒颤。
往昔如昨,无论多久都历历在目。
……
“嗯嗯……”武则天立刻发出声音,然后重新又上齿咬住下唇,牙齿又嵌在伤口处,一时的疼痛把她从笑的边缘拉了回来。但她比谁都清楚,如今这点疼痛已经显得极其微不足道了。
灵液的滋养,且不说让武则天的敏 感 度增加了多少,光是那润 滑的效果就使得原本就光滑的脚底变得更是没什么阻力,配合那原本就有些尖锐的指甲,更是敌过大唐万千惨无人道,令人胆寒的刑具。
可武则天还偏偏要一动不动地去受刑。往往受刑者都但求一死,可武则天此时有死的权力,却不敢动用。前途正是光明,岂可因痒而误事?
能撑住吗?
“能!”武则天回忆起了初次与姜子牙相见之时,那段决定自己命运的对话,那一个四年来都未曾违背过的回答。心中又坚定了几分,纵使她的头已经深深埋下,乌黑的发丝已垂落九尺,悬于脸前,如屏风一般挡住了姜子牙观察其表情的视线;纵使禅衣早已被香汗 润 湿,不留余力地勾勒出其身体的曼妙曲线;纵使其身姿早已因忍痒而大幅度颤抖,如凛冽寒冬里衣不蔽体,打着寒颤的乡人……
痒感竟仍未击倒这名看似不堪一击的女子,姜子牙挠痒的速度再次加快,武则天如鲤鱼打挺般的一动,铁片贴着丝线却被武则天稳住,并未将其隔断。
灵液慢慢渗入皮肤中,仿佛一波接一波,越发汹涌的巨浪,摇动着武则天这艘汪洋之上的木船。船虽灵动,终有掀翻一日。
“呵……哈哈……嗯……哈……”笑声断断续续,说明武则天已至强弩之末都还在尽力忍耐。姜子牙双手齐功上那前脚掌,快速搔 弄,武则天死守不放的嘴巴依旧挡不住如潮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武则天笑得颇为疯狂,笑声被压抑了那么久,自然要趁这个时机尽情地向天地炫耀自己的存在。
姜子牙本以为丝线断裂已是板上钉钉之是,奈何过了一刻钟左右,灵液已完全被玉足吸 进,武则天还是苦苦维持着那姿势,身体除了因笑而正常的起伏外,竟像一尊佛像。
武则天入寺以来打坐多年,定力自是不差。甚至和这千年不动的铜像有得一拼。
“徒儿,你若此刻放弃,为师便立即撤下金针保你平安;若仍执意坚持……”姜子牙停下动作,从法杖中变出八根色泽如漆,黑浓如墨的羽毛,说,“为师便要用这太古魔鸟之尾羽,去探探你的趾缝了。”
这一席话固她震慑作用,四年,姜子牙清楚地知道武则天其致命弱点并非足心,而是趾缝。可武则天倔强的性格不允许自己放弃。若坚持下去,且不说挠完趾缝后,功力又将提升多少,光是本着于姜子牙较劲的原则,她便不会选择放弃。
“师父请……继续……”虚弱的武则天回答道,她接下来的力气恐怕只能维持其笑颜了。
八根羽毛一齐划过武则天的八个脚趾缝,细软而有韧劲的魔鸟尾羽让武则天连忍耐的机会都丧失,只剩下发笑这一条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武则天本以为自己还能坚持片刻,但那痒感已如地裂山崩般之势席卷而下,如一支精良的铁骑,轻而易举地攻破无数道关口,翻过无数道天堑,直逼帝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除了笑,她再说不出一个字。她的秀发早就被拼命摇晃的脑袋弄得凌乱不堪,脚趾的力量也松懈了,金针正一步步地逼近喉咙。一刺,此生也就此终结。她的身体摇摆着,但躲避不了脚趾缝那有条不紊,一下一下划过趾缝的羽毛。唯一可以躲避这一切的玉足被丝线完美束缚着。
她现在如同一名乞丐,乞求的不是外圆里方的铜币,不是满目琳琅的珠宝,而是乞求减少一份巨痒。为此,她似乎可以做任何事……
除了放弃!
武则天承受不了,猛地一缩脚,金针也随着向喉咙刺去。突然洪钟声似及时雨一般赶到,宣告着一个时辰的考验结束,金针化作虚无,消失在尘寰之间,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武则天身子一软,险些躺下,但她凭仅存的力气撑起,然后向姜子牙磕头,道:“谢师父……教导,徒儿……徒儿去了。”
说完,边搀扶着墙壁,缓缓离开,只剩姜子牙又拿出茶具,品着一壶清茶。
武则天入宫,渐渐凭其才能得众人赏识。善谋断,懂时势,通达人心,法力过人的她不用处处依靠他人,也能成就一番事业。慢慢在那盘根错节的朝廷日日高升,宫中府中,党羽遍布。
而后,未临帝位的她,广纳贤才。武,得李靖,戍边关,开太平;文,得狄仁杰,断狱案,持秩序。皇帝崩,这位德高望重的女子在众望之下登帝,成为大唐的最高管理者。
这是她作为皇帝后,第一次来到那座寺庙。她没有佣人跟随,姜子牙见后,也未行大礼,仍如多年前一般安静地品茶。
“回来了,皇帝徒儿?”姜子牙的话中有些戏谑,但更多的是某种异样。
武则天走近后,缓缓蹲下,姜子牙仍未侧过头。突然,一柄匕首在武则天的驱动下,从身后刺入姜子牙体内。
武则天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手栽培我,无非是想借我之能力重得你太古之声望吗?”
“我想……除了这个,更多是想复仇吧?”姜子牙一双沧桑的眼睛盯着武则天,而他早已看破了这世间种种,武则天的心思他怎又猜不到。
武则天也未想掩饰:“你可知四年的光阴我是如何在你亲手设计的折 磨里熬过来的?”
“呵呵呵……功力提升了,不是吗?”姜子牙的眼中没有愤恨,更没有计划失败后的无奈,更多的却是一种令武则天心愧的慈祥,“你长大了,徒儿……若生而为凤……定将直上九霄而嚎鸣,令这天下啊……为之战栗……”
“我恨你,但……也谢谢你……”武则天望着这位垂死的老者,说出了自仇视他以来,最真心的一次称呼,“师父……”
……
女帝缓缓吐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身上的万钧重担。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完整地回忆那段自己不忍直视的年岁,如今的她,刚收得明世隐为其占卜,她不用像当年在寺庙中一样,对将来充满绝望与迷惘。
一切都将好的,未来已沦为我的掌中之物,这江山也定会在我的掌控中日益稳固,日益强势。
凤鸣九霄,这天下便为我战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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