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红颜传•惊鸿难书
上官婉儿篇
罪臣之后……无论她是多么具有才华与能力,只要有这四个字在身上,她必无法翻身。
充其量不过嫏嬛书院一介女官,能掀起多大风浪?
嫏嬛,传闻天帝藏书之所,其书卷数不胜数,上官婉儿读的书越多,便对于祖父之事越发觉得蹊跷。
梦里那妖异的牡丹,时时震慑着她的心神,那封自己不断妄图临出的书贴到底是什么?
去外面走走吧,或许……可以找到答案。
在女帝恩准下,她如愿了。
数年后……
大理寺今日迎来了一位新官,名叫狄仁杰,相传是个有才干的清官,深得女帝重用。可就在这第一天,狄大人便收来一张上诉状。
“先皇迁怒于我的祖父,没能阻止太子的不孝。太子诅咒我的祖父,认为是他老人家告密,才使得事情失败。祖父因此获罪,并冤死狱中……但事情并非如此。而我,就是这桩阴谋的见证……”
其内容并未写完,上官婉儿不知狄仁杰底细,这等重要之事,祖父申冤之关键,不可随意透露给不能信任之人。可意思已经表达得十分清晰——翻供。
“前朝旧事吗……”狄仁杰沉思着,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分量,私自彻查此事,若被有心之人拿来作文章,其后果,身居官场多年的狄仁杰自然心知肚明。
长安城 大明宫 含元殿
“陛下,狄仁杰求见。”
“宣。”
狄仁杰得以在女帝前,讲述事件原委,探得女帝意见。这世上,女帝所不认同之事,纵使合情合理也做不得。
“上官婉儿吗?”武则天回忆着那个书法不错的女子。
“回陛下,是她,此事您看……”狄仁杰小心翼翼试探道,女帝之尊严,任何人不得冒犯。
“带她进宫,朕要见她。”
三日后
含元殿内来了名女子,一席白衣点缀着些许黑色,如白纸上浓黑的墨水,像是个从画里走出的美人。
“参加陛下。”
“平身。”
“谢陛下”
含元殿此时十分冷清,一张桌案早早摆在大殿正中央。没有满朝文武,没有女帝左右的侍奉丫鬟,大殿里,除了龙座上的武则天,刚进殿的上官婉儿,便是早早再此等待的牡丹方士明世隐。
上官婉儿一见到这名方士,便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毛笔。但依旧自如地站立在武则天面前,曾经那个胆怯的小女孩,如今已是从容不迫的窈窕淑女,大唐小有名气的女书法家。
“听闻,你祖父之事,有冤在其中?”
“回陛下,臣多年来,每每回忆祖父之事,便只得一片朦胧之景。近日方才想清了一切,望陛下为臣做主,为臣之祖辈做主。”上官婉儿道。
明世隐开口:“女帝已思虑良久,前朝往事,木已成舟,想必你也知道翻供意味着什么。”上官婉儿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那是对先皇的不敬。
“但女帝仍想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在干扰之下于大殿内将诉状完成,女帝便会派人根据诉状内容,秉公办理,或许可以还你一片清白。但若你在书写时出现了任何的失误,诉状将作废,此事便再无提及。”明世隐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大书法家上官婉儿,应当可以做到吧?”
“自然。”上官婉儿淡然答道。她知道那是唯一的机会。
明世隐笑意更浓:连干扰是什么也不过问吗?
上官婉儿走向那张大殿中央的桌案,正面对着台阶之上,至高的女帝。她跪坐在桌案前的软垫上。桌上摆了厚厚一叠宣纸,已经一牒已研磨好的墨水。上官婉儿没有用女帝准备的毛笔,笔犹如将士之刀刃,永远是自己的最为适手。
上官婉儿沾取少许墨水,准备在宣纸上落笔,那墨香已飘进她的鼻腔,令她的心神都镇定了不少,皇家的墨水能带给书写者最优美的感受。
明世隐则又取来一个软垫,跪坐在上官婉儿身后。他在上官婉儿身后,以极其微小的声音说道:“你一介未及桃李年华的少女,这样的考验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这个事情,我一定一五一十禀告女帝,你就静候‘佳音’吧。”上官婉儿微微扭头对身后这位罪魁祸首说道。
随即,便落笔于宣纸上,写着具有秀丽风格的上官体。原始的上官体的圆润饱满上,增添了一抹娟丽之色。这是她行遍江南水色后的所悟。
明世隐也开始了那所谓的干扰,他用手在上官婉儿这杨柳细腰上轻轻一扭,立刻引起上官婉儿身体的剧烈颤抖,险些使书写出现笔误,若不是在女帝面前,她可能会因这突入起来的痒而叫出声来。
干扰……原来是这个……上官婉儿内心出现了波动,也仅有在嫏嬛书院与其它女官嬉戏打闹之时才会遇到痒这种感觉,平常的打闹方可躲闪,而如今自己在桌案前写着人生最为重要的文章, 只可毫无隐藏地将痒处献给对方,让他为 所 欲 为,而自己却无可奈何。
没等上官婉儿思虑太多,又一波痒感到来。或许是有恃无恐的缘故,上官婉儿没有做出较大的反应。但明世隐就不再限于一下一下间隔时间长的挠痒,而是以较快的频率在上官婉儿 腰 部 捏 着,丝毫不给她修整的机会。
即使是痒,也不能阻止我……
明世隐却又是微微一笑,他对自己的挠痒 技 法比对自己的占卜还要自信,曾经也正是因为这上等的挠痒手 法,才使得公孙离为其卖 命。就凭上官婉儿,还不配 扛 得住自己的搔痒。
“嗯……” 上官婉儿在写了三十余字后发出的一声闷 哼,因为此时明世隐的双手轻轻上移,碰巧 捏 在了上官婉儿的肋骨之上,苗条的她,肋骨处近乎只有一层皮 裹着,明世隐的手相当于直接挠在骨头上,其痒感自然更甚。
“如果仅是这样就 受 不 了,那还是趁早放弃好了。”明世隐调侃道。上官婉儿无暇理会,继续在宣纸上完成人生的大作,但行笔的速度也慢了不少,正又合了明世隐的心意。只要时间够长,再坚 强的巾帼也会败下阵来。
明世隐双手突然移动到上官婉儿 裸 露 的腋 窝处,痒得上官婉儿一下子高耸肩膀想逃离搔痒,肩膀带动手臂也抬了起来,笔尖自然而然地离开了宣纸,不过幸好上官婉儿刚刚写完一个字,正打算蘸墨,才没落得一个笔误。
上官婉儿深吸一口气,蘸了点墨水又写了起来,可明世隐的双手却在腋窝处停着不肯走,上官婉儿开始后悔自己在选衣着时为何中意了这一套 露 腋窝的服饰。
明世隐的手指毫无阻隔地落在上官婉儿腋窝 细 嫩 的肌肤上,手指每划 动一下,上官婉儿腋 窝 处 的嫩 肉便会不自觉收 缩,导致手臂也会有一些收缩的趋势阻止写字。这时明世隐又会停手,腋窝处的嫩 肉又舒张出来,明世隐再用指尖一划,使上官婉儿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不得不说明世隐把受痒的反应完美地用于阻止上官婉儿写字上,使得她叫苦不迭,可她依旧不曾放弃。
龙座之上的女帝饶有兴致地看着此情景。
约莫挠了三十几下,明世隐停手了,突然站起来向女帝行礼准备发话。上官婉儿也停了笔,此刻写字是对陛下的不敬。
“陛下,我想可以再加些难度……”
“方士有何建议啊?”
“除去婉儿之鞋袜,露其双足,陛下以手搔之,若她依旧可以完成诉状,那么此案则有调查之意义。”明世隐知道女帝的爱好,故利用此来为难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暗暗咬紧了贝齿,她知道明世隐会继续为难她,但没想到会在她脚上想办法。她立刻起身向女帝行礼,却偏过头对明世隐说:“方士说笑了。这威威含元殿,岂可做脱鞋去袜这等有辱斯文之事,更何况在陛下面前,你这不坏了规矩不成?”
“这一切全听陛下安排。”明世隐恭恭敬敬地说,然后补充了一句,“况且也并非没有先例。”女帝不被察觉地笑了笑,她知道明世隐指的是谁。
“准!”
上官婉儿没有反驳,此时她只能靠自己的忍耐力去迎接挑战。她坐在软垫上,脱掉长靴和筒袜,将脚从桌案下的空隙处伸出,明世隐手一挥,在她双脚处出现了一个空洞,仿佛是一种连接空间的法术。上官婉儿能看到,自己的脚伸进去后,便立刻出现在了女帝的桌上。
这样的桌子理应不该被用来放自己的脚,但女帝却并未说什么。
“这连接空间的范围不大,你可不要乱动,移出了空间,女帝可就挠不到了。若你缩脚,此事依旧作废。”明世隐望了女帝一眼,武则天微微点头,表示准许。
上官婉儿也知道,明世隐是故意将法术范围设计得如此之小,双脚可以自由移动,可小腿的活动范围左右却不过一寸。
明世隐重新回到上官婉儿身后,一双巧手蓄势待发,又在上官婉儿身后幽幽说道:“我知道你的足底便是死穴。”至于明世隐如何得知,上官婉儿没有头绪,但自己足底是否怕痒,她却一概不知。
宫廷女子之足,不是一般人可触及。这也是明世隐的聪明之处,让女帝动手,不伤风雅,不坏规矩,却也可达到自己所想的效果。
上官婉儿又沾取了墨水,她知道这次落笔之后将经受些什么,但也顾不得后怕了。果然她一落笔,明世隐便直接在她腋窝处搔挠起来,不像以前那般慢条斯理,具有玩味性,而是用全部手指不断猛攻腋窝那一块地盘,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其拿下。
女帝用自己戴着尖指套的小指在上官婉儿足底重重一划,她像是被雷劈似的猛地一缩脚,但还算即使克制住了自己,没有超出连接空间的范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脚心的痒,它不同于腋下,但其威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女帝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挠便让她有如此反应,若是认真挠起来……
上官婉儿不敢去想,这甚至断了她写诉状的思路,她又不得不在明世隐强烈的攻势下重新整理思路,这段时间便是明世隐趁胜追击的好时节。
他开始不断变幻挠痒位置,一会儿捏几下腰肢,一会儿揉几下肋骨,他知道上官婉儿意志力的坚强,但对于突如其来的痒,还是很难忍住。
女帝暂时没有动手,而是用一手捧起上官婉儿的右脚细细打量,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上官婉儿的双足都有一阵墨香。上官婉儿的脚并不算玲珑,但也不算过大,反倒是十分适中。虽是生于掖庭,不如其它宫中小姐般受着娇生惯养,但一双玉足的肌肤生得极好,没有因她长时间的旅行而受到一丝磨损。
上官婉儿趁女帝欣赏空隙,整理好思路,又重新提笔。而明世隐又将双手放在其腋窝处快速搔挠,挠腋窝所引起的反应对于手臂的影响最为巨大。
武则天用除小指外的其它四指在上官婉儿脚底毫无规律地乱划。女帝其它四指虽然没有戴指套,但她手指本身所有的长指甲却也是挠脚心的利器,每一个手指带来的痒感或许不如小指般致命,但加在一起却远超后者。
上官婉儿没有被挠过脚,自然也不太懂得如何去忍耐那见所未见的痒,只知道本能地缩起脚趾,已经在限定的范围内不断乱动。女帝则不断用双手挠她的双足,脚的躲闪也敌不过手的追捕。倒有几分嬉戏玩乐之意。
在能躲闪的情况下,脚心带来的痒也比腋窝好上了不少。
“噗……”上官婉儿的笑有些包不住了,忙用左手去捂着嘴巴,防止笑声溢出。她没有被要求不能发出声,但这威武的含元殿,似乎本就于笑声不符,况且一旦笑出来,运笔就更加麻烦了。
“大书法家,您的坐姿不太端正啊。”明世隐调侃道。确实,上官婉儿的腰不再挺直,这样在被挠腰时可以减轻一点痒感,左手也没有去压着宣纸而是捂着嘴巴,左手手臂也死死把腋窝夹着,阻止明世隐手指的活动。
女帝瞟了一眼后,也不禁皱了皱眉。上官婉儿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又在受痒的情况下调整坐姿,残忍地将自己的腋窝露出。
“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手的阻拦,笑声终于传出,这倒反而是一种解脱。
突然上官婉儿感受到身上的痒感消失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女帝准备发话:“上官婉儿,双足若再如鱼儿般乱动,我便取消你申诉的资格!”
“是……”这是上官婉儿第一次回答地如此没有底气。这意味着什么?整个上半身和双脚都要豪无躲闪地受痒,明世隐优越的手法以及女帝那修长的指甲,任何一样都可以让一个怕痒的女子癫狂。
上官婉儿强行安分地通过连接空间把双脚放在女帝面前,女帝也豪不客气地挠起来,有时候还会动用那致命的小指。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官婉儿的耐力已经几乎耗尽,刚被挠痒便立刻笑了出来,明世隐知道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双手能清楚地感受到上官婉儿身体剧烈的颤抖,那颤抖不只是来自于笑,更是来自于身体长时间受痒后的 生 理 反应。
上官婉儿的手也颤抖着,突然一滴浓黑的墨水滴在宣纸上,她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不过幸运的是,那一滴墨水正好构成了“冤”字的那最后一点,不算一个不可饶恕的笔误。
“哼哼。”明世隐冷笑。
上官婉儿提笔后又忘字了,她整个人仿佛已经被痒感占据,不见风雅之气质。
女帝没有停手,她似乎厌烦了上官婉儿蜷缩的脚趾给脚底造成的褶皱,那如同一面明镜被刮花,失了完美。她用手扳开上官婉儿的脚趾,把脚趾后压,然后另一只手立刻挠着那裸露的脚心。
少女再也经不住这样的考验,她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将脚猛地一缩,收了回来。明世隐见状,一脸得意之色,然后贴在上官婉儿耳边说道:“作为一个怕痒的女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然后起身,重新站于大殿一侧。仅剩一个上官婉儿在大殿中央,趴在桌上喘息着……
她不甘心,诉状几乎已经写到了末尾,可大局已定……
她起身,没来得及穿鞋,向女帝拱手道:“小女无能,令陛下见笑了。”然后穿上鞋袜,默默起来,留下一个失落的背影。
女帝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明世隐也懒得去打听。
竹林里多了名隐士,她最喜爱的便是拿着毛笔在竹竿上题字,倒也因此结识了不少雅士。为了铭记一段记忆,她穿着露脚的鞋子,其用意便也只有自己知道。
一年后
“陛下,上官婉儿求见。”
牡丹园
方士缓缓放下水晶球,望着大明宫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他从水晶球中看到了走向含元殿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起身抚摸了一下身旁的牡丹,然后径直入宫。
不知道这次,你是否可以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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