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满
忍不住执笔,想写写关于她。
她传奇一生,流言一世。洞穿人世沧桑,演绎华丽人生。人人都说她是一位传奇女子,因为她的作品,因为她的气质。可传奇背后的现实,却别有一番辛酸,其中的冷暖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便是张爱玲。
张爱玲,触笔便惊心,钦佩她的文笔,她的文字仿佛是一个个会跳动的灵魂,字里行间里总能让我看到她特立独行的性格和她那惟妙惟肖的描摹。
她说:“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这样的故事开端娓娓道来,她像一个跨时代老人讲述着她所经历的故事一般,然而,此时的她,才年仅23岁,的确会深深吸引每个人去探视她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女子?
1920年,张爱玲在一所豪宅里降生,然而生活并不幸福甚至有些凄惨。父亲张廷重是满清遗少,没落贵族,他抽大烟、嫖妓、赌博,在夹缝中偷生。母亲教她背唐诗、写字,“每天下午认两个字后,可以吃两块绿豆糕”这便是她与母亲相处的最珍贵的记忆。母亲向往自由,这与她父亲的思想可谓针锋相对。父母的争吵、离异,张爱玲的童年一边忍受母亲远离故土奔走他乡的痛苦,一边忍受父亲及继母对她的虐待,可以说亲情对她而言早已千疮百孔。在这样的冷冰冰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心理上是有缺陷的,小小的心灵没有任何安全感,唯读书,给予张爱玲最大的慰藉。
1939年,张爱玲到香港大学,她的反应并不快,她的聪慧亦不是那种敏捷型的,常常一句“噢,我忘了”,让老师和同学对她无语,然而她的成绩是突出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能够揣摩每一个教授的心思”,所以“每一样”功课总是考第一。所以品张爱玲的作品,总能发现她把人性的弱点和人生的缺憾展现得淋漓尽致。
1942年,当张爱玲从香港返回上海时,上海已完全在日本人的控制下,当时留在上海的文人,除了附逆者与抗日分子外,多半韬光养晦,谋求自保。唯张爱玲,在1943—1945年两年间,大放异彩,创作了《沉香屑第一炉香》、《倾城之恋》、《金锁记》等重要作品,数量惊人,一时轰动文坛。那时她成为一颗最耀眼的星,在沦陷的上海,张爱玲出名了。有人说,她不参与政治,不识时务,可她也只是大千世界渺小的一粒,她仅为活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把她自己倾心的文字献给了我们。
也许有人觉得张爱玲的文笔倾向于爱情故事,然世间的一切不都皆因有爱才显得更加有意义吗?爱这个字眼,在张爱玲的笔下写得如此妙笔生花。
她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这样爱情观,她清楚,却也深陷其中。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遇到爱情,她也显示出卑微的暖意,不禁让人感叹爱情是多么神奇东西。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也希望有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并为爱赴汤蹈火。
在上海,张爱玲爱上长她14岁的胡兰成,这个满嘴情话的风流男子,这个已有妻室的男子。可,她且迷茫了。一句:“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可见胡兰成在张爱玲的心里是多么重要,然胡兰成风流成性,终于,张爱玲写下:“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欢我了的。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还给胡兰成寄去三十万元的稿费,从此,各走天涯,形同陌路。这是何等的冷漠与慈悲。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上,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遇上了……只轻轻的一句:“噢,你也在这里?”偶遇,在她的笔下变得如此神奇且富含韵味。
在美国,36岁的张爱玲,遇上了65岁的赖雅。也许这就是缘分,他们相爱了。不轰烈,却安稳。一直相守,并长期照顾体弱多病的赖雅,直到赖雅逝去,没有任何怨言,从此她以赖雅夫人自称。
从小缺少父爱母爱的张爱玲,父母失败的婚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她渴望被人爱着,被人呵护着,她的两段婚姻,流言蜚语。然张爱玲只属于她自己,幸不幸福,快不快乐,亦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过程。
爱情就是这样,有时会成就一个人,有时也会毁了一个人,有些人的爱情在别人看来很幸福,有些人的爱情在别人看来多种不幸,然而,外表仅仅是外表,也许我们觉得张爱玲的爱情都是不幸的,然冷与暖,只她独享。
对每一个自己来说,任何人都是“局外人”,无论是生活还是爱情里的冷暖,都只有自己最能体会,最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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