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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冰鉴》

书摘——《冰鉴》

作者: 梦回流觞 | 来源:发表于2018-02-19 22:37 被阅读0次

        文人在论述人的精神时,一般都把它分为清纯与昏浊两种类型。清纯与昏浊是比较容易区别的,精神的奸邪与忠直则不容易分辨。要考察一个人是奸邪还是忠直,应先看他处于动静两种状态下的表现;处于静态之时,应如蚌含珠般的沉静;处于动态之时,就如春木抽出新芽。处于静态之时,如没有人似的无声无息;处于动态之时,宛如射出的箭直奔目标。以上两种属于澄清的神情。处于静态的时候,如萤火虫之光,微弱而闪烁不定;处于动态的时候,有如流动之水,这两种神情,是奸心内萌且喜淫的神情。处于静态的时候,半睡半醒似的;处于动态的时候,像惊鹿一样惶惶不安,以上两种神情,反映此人具有专长,好深思。具有前两种神情者,多不成器;具有后两种神情者则是含而不发之人。它们在表面上都属于清纯的神情,这是观神时必须仔细加以辨别的。

        “智慧解读”

        水有清浊之分,人有智愚贤不肖之别。古人就用“清”与“浊”来区分人的智愚贤不肖,《冰鉴》自然也会很重视“清浊”。中国古代哲学观有“天人合一”,即人与自然统一的思想,相学的“清浊”就相当于从“人合于自然”的方式来评判人的行为举止,区分人的智愚贤不肖、测知人的骞达命运。

        由于“正”和“邪”都蕴藏在“清”之中,并都以“清”的面目出现,要准确地分辨它们,就是一个比较困难,富于技巧的问题。既然“邪”“正”难辨,因而《冰鉴》说:均托迹于清,不可不辨。

        “动”与“静”是事物运动变化的状态。事物的真相和本质,最易于在运动中流露、呈现出来,特别是在一些重要关头,最能见人真心。“静”虽然是稳定状态,但这种稳定是相对的,它处于其先其后的两“动”之中,在由“动”到“静”再由“静”到“动”的变化中,它仍呈动态。所以通过“动”能够看到事物的真相和本质,通过“静”也能够看到事物的真相和本质。

        “动”,这里是指眼睛正在看人观物之时的状态;“静”,指目光暂时静止,没有看人观物时的状态。有动必有静,静后必是动,它们是相互连贯的永恒状态。

        “静若含珠”,犹如一颗灿烂明珠,熠熠生辉,却又含而不露,光华内蕴,静而炫然。

        “动若木发”,犹如春木的生发。树木经水分的滋养,遇春而生,一冬所藏之精华化为新芽。观人看物,目光中精气流动,如秀木吐春,新芽自清,生气盎然。

        “静若无人”,其状为安详自然,心无杂念,如老僧入定,不观旁物,又像幽谷清泉,涧鸣溪悦,清者自清而寂然无他。从这里能看到人不加掩饰的一面。

        “动若赴的”,如利箭脱弦,飞驰而去,直射靶心。其势有厉裂之气,杀机深藏而锋芒外现,声威露于外,一发中的。

        “澄清到底”,则端端正正说到了邪正的根本差别上。忠直高尚的人,不论动静还是人前人后,都是表里如一,始终不变,清纯净洁的。

        然而仔细分辨起来,这里也有差别。“静若含珠,动若木发”的境界,似乎高于“静若无人,动若赴的”的境界,因为前者属大智大才的圣贤境界,后者则属于有智有才的豪杰境界。圣贤与豪杰的分界,正在这里。

        再来看“邪”。

        “静若萤光”,萤火虫的光在夏夜中比较微弱,而且闪烁不定。一明一灭,这就像人有性而无定力一样。

        “动者流水”,流水的特性就是漂流不定,在人的目光中,就是忽东忽西,闪闪烁烁,很有智慧,却不能恒守。这种目光反映出来的内心世界,就是在不停地寻找目标、窥探目标。

        因此,两眼“静若萤光,动若流水”者,必定是善于虚伪装饰而奸心内萌之辈。

        “静若半睡”,即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两眼半开半闭,开能看外面之物,闭则可以静心深思,既养神又思考问题,似乎一举两得,效率很高,很会使用时间。对这种人可就应当心了。

        “动者骇鹿”,像惊鹿那样惶惶不安。本来半睡半醒似乎是在养神,却又怕外面有什么好东西会错过,因而一有风吹草动,就睁开一条缝,想看个究竟。因而称他们为别才,即虽有才智,却是不能始终如一,坚守正道,容易见异思迁。

        “一身精神,具乎两目”,目中的“神”,仍然有清与浊之分。这一点,在实际生活中比较容易区分。比如,在校学生与工作了几年的人一比,他们的差别就出现了,在校学生的眼神是明亮清纯,没有杂念的,而后者则变得老练世故,缺少那种心底无私的清纯味。


    社交中观人、识人,实际上就是一个由外向内、顺藤摸瓜、循流探源的过程。在观察人的精神状态时,也是这样,即由外在的情态举止,去察探其隐伏在内的精神气质,窥视到他的心灵深处真实的活动。这一过程似乎有一种无征无兆、无气无息、无色无味、无形无状的神秘性,但还是有理可循的,不是空穴来风,无基之楼。

        人的精神外显,如上所述,有自然流露和勉强抖擞之别。凡属自然者,出于真诚,无意做态,因此气终不绝,流露持久,其“神”自然有余,所以称为“续”。而勉强者,故意造作,缺乏真诚,因此底气不足,抖擞短暂,其“神”自然不足,所以称为“断”。

        “凡精神,抖擞处易见”,这是说,精神一旦振作起来,不论是真情流露的,还是故意造作的,当它显现时,都能看到它的振作;但这并不是一个人“神”的真实情况,这一种状态是不全面的,必须结合另一种状况——“断处”才能发现“神”的真实状态,自然流露与勉强振作的区别,应在动态中,才能准确区分,即在“断续之处”去进一步鉴别真假。

        接下来论及人之心思:“小心者,从其做不了处看之。疏节阔目,若不经意,所谓脱略也。大胆者,从其做了处看之。慎重周密,无有苟且,所谓针线也。”小心者就是说那种小心谨慎、心思周密的人,有心气很高,常认为天下人皆不如己的倾向,但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容易气馁,难以经得起接二连三的失败打击,这与胆大心细是有区别的。因此,从他做不了的事当中去看他,就能得到比较真实的内心精神状态。“大胆者,从其做了处看之”。如果是粗枝大叶的人,即便他把事做成功了,也会漏掉许多重要的细节,这应是一种无形的失败;胆大心细的人,则会在勇往直前时,密切注意周遭事物的细微变化,于细微处发现有可能遗漏的东西,从而保证事情的各个环节都不出差错。

        能够从大小两方面仔细考察一个人,发现他真实的才能见识,这样就不容易出偏差。

        观人之术也是这样,把握其人的大体感觉,而略去其人的细枝末节,求取其人的精华之处,而舍弃其人的糟粕末节,正是观人、观神的长处啊!


    外柔内刚、能屈能伸的人,日后必定会功成名就。豪爽粗放、刚柔皆能支配其心的人,乐天知命,这些人往往能长寿。大奸大诈者,他们的心能支配反过来刚柔,遇事往往能以退为进,这种人大多也能获得事业成功。那种外表举止粗鲁,内心气质也粗鲁的人,只是一味地刚,做起事来一定会半途而废。


    沉静之人性格文静,办事不声不响,认真执著,有锲而不舍的钻研精神,因此往往会成为某一个领域里的专家和能手。这种人的缺点是过于沉静而显得行动不够敏捷,凡事三思而后行,抓不住生活中擦肩而过的机会。尽管平时不大爱讲话,但他们看问题又远又深,只因不愿讲出来,有可能被别人忽略。其实仔细听听他们的意见是有启发的。


    王莽:神平则质平,神邪则质邪

        观察一个人的“神”,可以辨别他的忠奸贤肖。“神”正其人正,“神”邪其人奸。而我们平常所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分人品好坏的。这里谈及的“神”与“精神”一词不完全一样,它发自于人的心性品质,集中体现在面部,尤其是两只眼睛里。

        如果一个人的“神”平和端庄,“神”定,表明他道德高尚,对人忠心耿耿,不会肆意叛主,也不会因周围事物的变化而随意改变节操和信仰,敢于坚持正确的东西,意志很坚定。

        如果一个人的“神”侵邪褊狭,“神”挫,其品格卑下,心怀邪念,容易见异思迁,随便放弃自己的道德情操而趋利。这种人平常善于掩饰自己,往往在准备充分、形势成熟后才显出本性,而不会轻易发难,不打无准备的仗,是大奸大贼一类的人。


    管辂:观何晏之气知其败

        观察一个人的“气”,可以发现他的沉浮静躁,这是做得大事的必备素质。

        沉得住气、临危不乱的人可担当大任;浮躁不安、毛手毛脚的人,难以集中全部力量去攻坚,做事往往知难而退、半途而废。

        活泼好动与文静安详不是沉浮静躁的区别。底气足,干劲足,做事易集中精力,且能持久;底气虚,精神容易涣散,多半途而废。

        文静的人也能动若脱兔,活泼的人也能静若处子,而神浮气躁的人,做什么事都精力涣散,半途而废,不能真正静下心来思考问题。


    性格是指人对现实中客观事物持有的稳定态度,以及与之相应的习惯化了的行为方式。比如说,有的人小心谨慎,有的人敢拼敢闯,小心谨慎与敢拼敢闯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习惯化了的行为方式,人们根据他们外显出来的习惯化了的特征来判别这两种人的性格差别。

        性格的形成固然会受到遗传因素的影响,但主要是在后天环境中磨炼出来的,而且定型之后,有很强的稳定性。一夜之间判若两人的情况多半属短期行为,是因为受到莫大刺激突变的结果;一段时间以后,固有性格又会重现,这就是因为习惯化了的行为方式的缘故。性格成型不容易改变,对人的行为会产生极大的支配作用。逆来顺受惯了的人,如果不经历大波折、大痛苦,很难迅速转变成一个坚决果断的人。即便由于这样或那样的机缘,这种人坐上了第一把交椅,时间一长,他多半还是会下来的。多年来的逆来顺受已使他对权力没有多大的欲望,而且他也习惯了受人支配(或自己动手)、不用支配别人的行为方式。像金庸笔下的张无忌,身上就带有这种特征。他的武功智慧都是一流的,却没有强烈的权力欲望,学成盖世神功纯属巧合,当上明教教主是因为形势所迫,最终他还是携佳人归隐山林去了。

        但是性格定型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阅历丰富后,鲁莽的人,可能学会了适当的谨慎;勇而无谋的人可能学会了相时而动,这都是习惯化了的行为方式发生若干变化的结果。

        从性格上来识别人才,应充分把握其恒定不变的特征和后天环境造成的变化。准确把握人才的个性,是事情成败的重要前提。


    肝属木,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五脏又与胸腹手足相通,因此说“胸腹手足,实接五行”。

        耳目口鼻,全通四气:四气,四时之气,又指五脏之气。阴阳五行家和中国医学者认为,人的五官与五脏及四时相通,对应关系如下:目通肝,为肝之窍,属春;舌通心,为心之窍,属夏;鼻通肺,为肺之窍,属秋;耳通肾,为肾之窍,属冬;唇通脾,为脾之窍,属四季末。

    ⑤相顾相称:相顾,指人体各个部位的相互照应和匹配。相称,指人体各个部分的对称和协调,“相顾”和“相称”,是古代玄学理论的一个重要原则。

        凡是观人形貌,观姿容以七尺躯体为限度,看面貌则以两只眼睛来评断。人的胸腹手足,都和五行——即金、木、水、火、土相互关系,都有它们的某种属性和特征;人的耳目口鼻,都和四气——即春、夏、秋、冬四时之气相互贯通,也具有它们的某种属性和特征。人体的各个部位,如果相互照应、匹配,彼此对称、协调,那么就会为人带来福分;如果相互背离或彼此拥挤,使相貌显得乱七八糟、支离破碎,其命运就不值一提了。

        “智慧解读”

        “容以七尺为期,貌合两仪而论”。这句话有这么几层意思:“容”和“貌”是两个概念,有各自的含义,不能混为一谈,此其一也。“容”指人的整个身体及其表现出来的情态,“貌”则是指天庭至地阁之间的整个脸部,此其二也。容的范围限七尺之躯,“貌”的范围在“两仪”之间。此其三也。

        人体各个部位都与五脏相关联,而五脏又有各自的属性,这个属性是指五行金木水火土的特质,这就是“胸腹手足,实接五行”而“耳目口鼻,全通四气”。说的是五脏之气与四时之气互相呼应,通过耳目口鼻各窍而相通。

        古代圣人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胸腹手足,实接五行;耳目口鼻,全通四气”,就是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的关系,认为人是一个由身体各部位互相配合、互相作用的整体,各部位应相顾相称,和谐生动。所以,“三停”平等而匀称,大小不亏——即该大者要大,该小者要校“相顾相称”是说胸腹手足互相般配,耳目口鼻相互照应,只有这样,才符合自然之理,即能表明身体健康,还表明其相不凡,所以才有“相顾相称则福生”之说。反之“如背如凑,林林总总”,当然是指人体各部位生拼硬凑,纷纭杂乱,这样的人自然“不佳”,所以不值一提。


    站立要像乔木松柏一样,端坐要如华山泰岳一样,前进要像太阳一样朗朗正正、意气饱满、不疾不徐;后退要如流水一般,步履轻盈、态度安详;既不颠蹶,也不背逆,这样的人是高居上位的君子之相。站立时容貌就像斋戒一样;端坐时容貌如同参加祭祀一样,拜见高贵显荣之人时,不自觉地浩浩荡荡,步履轻飘;辞别孤立无援、贫寒微贱士人时,不自觉地依依不舍,步履徘徊,这样的人是身处下位的君子。在众人瞩目的地方,落座时故意做庄严肃穆状,于稠人广众之中,进退举止,故意装作安然舒泰,一拱手、一作揖都显现出骨头软、屁股大者,是身居上位的小人;站立落座都不端正,手脚不停地摇摆,进见时则惊慌张惶、举止失措,退去时则急走快跑、形象慌张,肩也耸、背也摇,是身居下位的小人。


    据有关学者研究结果表明,在与异性交往的行为中,一般可以简单地大致归为三种类型。这三种类型分别是:柏拉图型、猪八戒型、关云长型。

        柏拉图类型的人,通常被人称之为内秀型。这种类型的人敏感、聪明、腼腆、害羞,常常给人一种清高的感觉,有时显得很傲慢。这种人具有诗人气质,在同异性的交往中,总是把对方理想化,热衷于同对方的精神交流,认为自己与对方的关系,犹如圣洁的彼岸一样纯洁、高尚、甜美。他们善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喜欢风花雪月式的约会,他们的感情细腻,如抒情的夜曲一样。但是,这种柏拉图式的精神境界,往往得不到对方的理解。因此这种类型的人又常常有孤独感,时常自暴自弃、丧失信心,感到自己在生活中软弱无力、不能挺起。因此,感情往往陶醉于诗一般的幻想之中。

        猪八戒类型的人,往往和猪八戒一样性情急躁。对异性的态度往往是明朗、直爽。遇到意中之人,便主动发起进攻、直抒心曲,刻不容缓。他们的性格就是这样快人快口,一眼相中,大举进攻,决不闷在心中。但是这种人来的快,也去的快,热的快也冷的快。朝秦暮楚乃是他们天性中固有的成分。有时,给人的感觉是,这类人并不太专一,对人缺乏真正的持久的尊重。可靠或温暖度的时间往往是短暂的。但这种人精力充沛,善于交际,办事较快。点火速度快,一股热情之后,另一股热情随即又烧起来。

        关云长类型的人,并不总是十分聪明,脑子也不总是很灵活。但是,这种人最注重情感,一旦认定,终生决不反悔,感情专一,忠贞不罚这种类型的人,不论对同性、对异性都不轻浮,决不以相取人,虽然他们也注重外在的一些形式,但注重形式的目的,是在于他们认为举止持重、端庄大方的外在形式与内在的心灵是相互统一的。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这种类型的人,不大善于主动进攻,往往含而不露,往往给人以热而不烫、冷而不凉的感觉。总之,他们在一言一行之中,都是有分寸的,决不会轻越雷池一步。这种类型的人尊重长辈,遵守诺言,有时也能遵守他们认为值得遵守的秩序。他们往往对外界的刺激不敏感,能够处之泰然。但在遇到大事之时,阵脚也会紊乱一番,不大善于明辨是非。因此,这种类型的人,可以冲锋陷阵,持封疆大吏之雄风,但不宜为一乡之长,一国之君。在与异性的关系上,他们也不会乱抛忠诚的。在女性方面,这类人也是一样,往往被认为是有高贵气质的女性,她们往往也不会轻许芳心的。


    他在本篇提到的“清、古、奇、秀”,也与此有关。下面简要介绍一下这四种相貌的特点。

        清相“清”是指人的精神澄明,举动文雅,如桂林之枝、昆山之玉,洒然超脱,不染俗尘。使人望之如鹤立鸡群,出类拔萃,仪表非凡,格调高雅,不坠红尘,气势豪迈,这些是真“清”。反之,寒酸贫薄,故作斯文,自以为是,酸不溜秋是假“清”。

        古相“古”指的是人的气质古朴,风度自然,见多识广,才高八斗。出则为贤达名流,兼济天下;处则是名宿隐士,独守其贞。如浑金璞玉不必雕凿,而风采怡人。如苍松古柏,质朴真诚。神完气足,荣辱不惊,这些是真“古”。而举止令人费解,思维怪异,故作深沉,心浮气躁都是假“古”。

        奇相“奇”是指人身材高大奇伟,气宇轩昂,体魄强硬,步履矫健,神态豪迈,进可出相入将,退可超凡入圣,文有经天纬地之才,武有安邦定国之功,这些是真“奇”。而装模作样,大摇大摆,不可一世,阴阳混淆则是假“奇”。

        秀相“秀”是指人气势和祥,眉清目秀,且眉目之间有怡人的神采。如明媚春天,袅袅轻风,如杨柳拂面,水天一色,使人心里感到很舒服却说不出理由,让人觉得可爱而不可猥,可近而不可玩,这就是真“秀”。而浓妆艳抹,描眉画眼,故作矜持,雄性雌声则是“媚”。

        实际上,人的吉凶祸福,并非“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而是可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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