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立冬了,外面下着漓漓细雨,想起在单位一人独居的日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关起门不怕饿死小板凳。无事很清静。
有个小兄弟,四川娃儿,调皮,爱笑,不知愁,吃完晚饭就闲逛,天南地北的吹牛,四川娃原四川知青,投亲靠友到监利农村。在那里待了四年,抽调单位做电工,挺好的,还有一个小姐姐很关照他。
一天他说头痛,也没有多的人关照,给他吃了感冒药,过两天,又活蹦乱跳。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头痛的时候来的急,说痛就痛,说不痛就好了,去检查心脏血压都挺好,医院拒开假条,都说是四川娃,偷偷懒。不想上班,师傅们都很照顾他,隨他去,
一天正在开会,忽然倒地不起,四肢乱颤,才知这孩子真病了,不是装病,急忙送到医院,仍查不出原因,快出院了,我去接他,在医院又一次昏倒。
这一次转到陆军总院、大医院就是不一样,很快的就查出脑袋里长了一个碗豆大的小瘤,住院观察,去看他,活鲜的,没事,没想到十天不到,小碗豆长的有鸡蛋大,确诊为恶性脑瘤,赶快动手术,这样的病人有10个,其他都是军人,四川娃第一个上手术台,从早上进去,到晚上渐黑,手术成功,等活检。
确诊,谁都没想到,不是肿瘤,不是癌症。是!是!血吸虫在脑袋里做了一个窝,大出意外,几天后醒了,恢复良好,就是头骨下了一块,中午的时候会突出一块,象长了一个大包,晚上又会凹下去,父母从四川赶来,照顾的很好,同事相互来探望,日日好转,住院的日子很长,后面几个病友,真的肿瘤,手术都没成功,很是遗憾。
文革中四川乱的很,爹妈怕儿子闯祸。送到湖北监利安全些,不想染上了血吸虫病,哭都没有眼泪,
想办法调回了四川,临别拥抱无语,愿好兄弟还建康的活着。
四川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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